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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诸圣如何探查也搜寻不到。
“大兄”三清殿中,通天二人望向身旁的老子。
“哎”老子感受到自家两位兄弟的目光,也是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呃”元始二人相视一眼,也只好摇了摇头,各自陷入了对天机的推演当中。
西方灵山。
八宝功德池畔,准提接引二人各自盘坐菩提树下,座下一朵十二品金色莲台,将二人衬映得宝相庄严,俨然一方教主,西方灵山功德佛。
在二人身旁,却又有一尊莲台,莲台上端坐着一道模糊的身影,从形体上看应是一尊佛陀。但全身被功德金光笼罩,看不真切,便是接引二人也看不清其面目,正是西方灵山阿弥陀佛。
自从接引二人创立西方教,自称佛祖,那八宝功德池中的莲花便结出一朵巨大的花苞,孕育其中,金光耀眼。四十九年终于绽开,花开十二品,为那极品先天灵宝,不在接引用以镇压西方教气运的功德金莲之下。但细细区分,却又能感受到两座莲台的区别。相较于功德金莲,这莲台似乎具有一种魔性,抑或说,便是佛性,这莲台本身便是一尊佛。
莲台绽开的时候,便有一道身形盘坐其间,模糊不清,却又让人敬畏,似乎没有生机,只是一道烙印,但二人观之却是仿佛对视着一尊无上大佛,不敢小觑。竟然便是二人与那冥河道人的交易,阿弥陀佛。
从诞生开始,阿弥陀佛一直盘坐莲台,未曾挪动过,仿佛对身旁之物毫不关心,又仿佛死物。但有淡淡波动从其周旁的金光中溢出,令接引二人惊异,那阵阵波动在恍惚之间,竟然是一篇篇无上的佛法真言。
起初二人对这尊突然出现的大佛满是猜忌,但近万年过去,却是已然习惯,甚至,二人感到满意的是,因为突然出现的阿弥陀佛,竟然让西方教先天不足的气运大增,已然不弱于其他势力。
“师兄”感觉到紫霄宫的气息消失了,准提睁开了眼睛,望向一旁的接引。
“大劫未去,却是天机难料。”接引闻言,回过神来,眼前浮现出洪荒之中那满目凄凉的瞬间,有一阵阵慈悲,伤感的情绪流露出。
“巫妖大战在即,天道之中,还需要我等多番谋划”接引想着,望向准提,淡然开口道:“却是苦了师弟多方奔走受累。”
“众生皆苦,我也是为了西方。”准提闻言,微微一笑,不再作声
“哎”娲皇天外,一声怅然的声响,恍若玉磬相击,仿佛九天外响起,又仿佛便在近前,虚无缥缈,难觅其源。
就在大劫稍住,诸圣沉默的时候。
有一人仍在洪荒中奔走,四处悼念,哭诉。为那些已然死去的,将要死去的,那些该死的,不该死的,老死的惨死的生灵。有人在哭诉,在倾诉,在悼念,也在听着。那漫天的云朵,满目疮痍的大山,裂开的大地,不住游走的清风,有无数冤屈的哀嚎令人肠断。
那道身影不断的行走,踉跄的奔跑,不断地流泪,不断地歌唱,她便是后土。
盘古氏后土,自从知晓了在洪荒中行凶的真相,在与共工对峙之后,她没有回不周山,没有回盘古殿,而是在洪荒之中游荡。
修有元神的她感受到,在天道之中,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对于洪荒而言,巫妖是有罪的,或许对于巫妖本身,这不过是为了生存。但是起码,那个被盘古父神所创造出来的美好的天地,那个曾经被巫妖立誓要保护的天地,被巫妖联手给毁坏了。
这是不被允许的大罪,后土感到心颤,她甚至无法原谅身为祖巫的自己,身为人族圣母的自己,竟然眼睁睁看着,那一张张鲜活的笑脸就这般消失在了眼前。
有一只怪兽在撕扯着后土的内心,仿佛是来自天道的责问。
是什么究竟是什么被杀戮沾染的泛红的月光下,后土反覆询问。感受着空气当中的血腥,听着风声传过来的悲意,那些亡魂的哭喊声,后土失落莫名。
“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归于后土,然而,汝无需痛苦和哀伤,死亡是生命的循环,并无丝毫掩盖,虚伪,黑暗。”隐约中,有阵阵呢喃之语传来,透过风声。
那是什么后土疑惑,凝神静心去寻,却又觅之不到。
“吾身化六道,就是为了使汝等不至于消散,不至于堕落。”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当后土不再探寻,仿佛便在近前。
“道从不蔑视,是为混元,从高而向下看,更不需蔑视,高不是为了舍弃低而存在,而仅仅是为了守护和引导而来,是让汝等知道,汝等是永恒的种子,吾却是汝等的父母,引导汝等走上真义之道,在这之前,吾愿生生世世,守护于汝等。”这是后土面带疑惑,双目之中的眼泪早已流干,眼角只挂着两行血红色的液体,此刻竟然展开了笑意。
“这心愿,就是吾之大行,也是吾之根本法门。”后土跟着那声音一起诵念,如同九天之外阵阵飘渺的歌声,面带微笑,这似乎便是自己所寻求的道啊。
那被巫妖二族遗漏的亡魂在这歌声中,渐渐苏醒,抛弃了生前的执念,围绕着后土飘荡,舞蹈。
“这”后土微微有些愕然,望着聚集在自己身边,面色安详的亡魂,这经文竟然有能够平复亡魂的怨气的力量。这边是那所谓六道的力量吗可是六道是什么后土疑惑不解。
清晨,悄然来临,洪荒之中的太阳星,不会因为一场空前的杀戮而忘记了运行,依旧兢兢业业的,给洪荒带来温暖,与光明。
“呜”当一道道微弱的阳光照射在后土身边的时候,后土周旁的聚集的鬼魂发出了阵阵痛苦的哀嚎,而后竟然如同燃烧起来了一般,化作缕缕青烟飘散。
鬼魂,是不能在白天出现的,这是天道规定,后土身旁的鬼魂因为被后土的歌声度化,所以不愿离去,因此遭受了厄运。
“不”后土见此却是大声惊呼,伸手一挥,,一座巨大的坟茔凭空垒砌,那无数的冤魂便被收入其中。而后后土伸手收起坟茔,放入怀中,朝着天上的太阳望了一眼,飘然离去。
此后后土又开始在洪荒中流浪,时常有人看见看见一位绝美的女子,身着一件白色宫装,端坐于一座低矮的土包之上,对着虚无的空气低语,唱歌。甚至有人见她手中持着一支黑色的洞箫,箫声呜咽,让人不觉沉溺其间,引发无量的悲凉之意。
那女子自然是后土,在洪荒中流浪自是为了收集聚拢残余的魂魄,避免那些东飘西荡的孤魂野鬼被阳光曝晒化作飞灰,更有甚者是被那些个邪修收走作炼器之用,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一日,后土来到了邙山,当日杀戮之时,此处曾为人族一大部落穷奇的驻地,后土来此,自然是因为感应到此处四处弥漫的的鬼气。
“哎”站在邙山之外,后土思绪复杂,经过多年行走洪荒,后土的心绪早已宁静下来,对那一段后土往生经的理解也更加深刻,虽然,对于其中所谓的六道仍然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