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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丙灵子尚无追赶之意、情急之下,接着说道:“你若不愿终生懊悔,那就赶紧追上华天虹,他的武功天下第一,也不稀罕一部剑经,他一定会以铁剑换我。”
语音微顿,接道:“他是说一句算一句的君子,只要答应以剑换人,绝不会三反四覆,再找你的麻烦”
丙灵于狞声一笑,截口说道:“我是剑也要,人也要,究竟如何,且看你的造化。”
白君仪暗暗咒道:做梦你这畜生配么但觉胁下一麻,顿时晕去。
丙灵子点了白君仪的晕穴,将她挟在胁下,启开窗门,跃身下屋,顺着街檐,朝马车行去的方向追去。
追过一条横街,立即望见了马车,夜静更深,华天虹似恐惊醒了市民,马车行得甚慢,丙灵子自知武功不敌,右足已破,伤口亦未愈口,因之远远跟蹑,始终不敢追近,行了一阵,马车已至北门城下。
但听一阵枝桠声响厚重的城门突然缓缓起开,黑暗之中,只见门后立着两个差役打扮之人,华天虹驱车出城,行至门下,朝那二人拱手,低声说道:“多谢两位了。”
那二人齐声说道:“有辛效劳,祝公子一路顺风。”
丙灵子暗暗想道:原来这小子买通了看守城门的差人,连夜渡河,倒也亏他想出这等主意。
他等了片刻,始才绕向一侧,由远远处登上城墙,跃到城外,却见马车忻而向东,并不直驶渡口。
丙灵子暗暗想道:这小子倒也想得周到,那鬼婆娘若是呆在船上,必然是停泊在上游。
等到发觉偷渡,他早已抵达彼岸了。
那马车得得小驰,行了一程,华天虹突然连抽几鞭,马车顿时疾驰起来。
丙灵子暗暗一惊,足下一紧,始终与那马车保持着三十丈的距离,谅想夜色黑暗,华天虹纵然转面察看,也是不易发觉。
这洛阳一带,河床高出地面,华天虹马鞭抽动不歇,那马车沿着堤岸疾驰,黄土滚滚,车声磷磷,霎时远近皆惊。
那马车约莫疾驰了半个时辰,突然冲上了堤岸,浊流翻腾,浪涛震耳中,一个宏亮的嗓音喝道:“来的可是华爷”
华天虹沉声道:“是我,渡船怎样”
那宏亮的嗓音道:“已经准备好了。”
丙灵子纵身一跃,伏在堤岸之己凝目望乞只见河下阐、着,一艘乌木渡船,四个赤膊大汉,手把着长橹待发,另有两条汉子立在岸上等候。
只见华天虹一勒疆绳,那马车恰好在船前停下,华天虹跃下地来,喝道:“带马
快。”
那两条汉子未待吩咐,早已每人拉住一匹马的嚼环,拖着马匹冲向跳板,华夭虹跟在车后,双手托住车座,转眼工夫,马车已落船中,华天虹顺手一挥,隔空震断了缆绳,那乌木渡船顿时顺着滚滚浊流,直向下流冲去。
丙灵子又惊又恼,想不到华天虹早已策划妥当,行动起来,极为快捷,眼看那渡船顺流冲下,徐徐向河心移动,估料冲下三四里路,即可抵达对岸。
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如何是好,由于这一带河水湍急,并非渡口,除了那一艘乌木船外,再无旁的船只,仓促之中,只好挟起白君仪,随着那渡船向下游奔去。
须望,华天虹那渡船离岸已有八九丈远,丙灵子忽然瞥见河下停泊着一条无人的小舟。
他暗暗叫道:管他娘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脱。拼了老命,总不能让铁剑落到那鬼婆娘手内。
他生长江南海滨,自恃水性不弱,这时将心一横,两个箭步,业已跃落舟中,放下白君仪,抓起木桨,掉舟便向那乌木船追去。
霎时,华天虹发觉了这面的动静,奔至船尾,纵声喝道:“什么人”
丙灵子扬声道:“通天教丙灵真人。”
华天虹峻声喝道:“白君仪人在何处”
丙灵子放声一笑,道:“在舟中,你家真人腿一动;可就将她那美绝尘衰的脸蛋踏为肉酱了”
华天虹厉声喝道:“你让她讲话。”
这时,小舟与流船相隔十来丈远,浊浪翻滚,响声噪耳,两人都是提气纵声讲话,浪涛人语,混作一片,听来分外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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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王剑换美
华天虹是耽心白君仪遭了不测,因之要她讲话。
丙灵子暗想:若要迫使华天虹交出铁剑,少不得攻心战术,故尔闻言之下,忙将木桨交到左手,右掌挥动,解开了白君仪的晕穴,岂料因左手仅剩二指,伤处未愈,操舟不灵,喀嚓一声,木桨突然折断,小舟顿时打横,随波逐流,大有覆没之势。
丙灵子大惊,飞快地抓起一块船板,权充木桨使用。
华天虹遥遥望见小舟在河中打转,顿时惊喝道:“丙灵子”
白君仪晕穴甫解,随着小舟颠簸,神智犹未清醒,耳听得心上人的声音,不禁欣喜欲狂,大声叫道:“天虹”
华天虹纵声道:“你怎样受伤没有”
白君仪腰肢一拧,坐了起来,放眼望去,四周皆是滚滚浊浪,连华天虹所乘的渡船也看不到,不觉暗暗心慌,忘了答话。
只听华天虹急声喝道:“你怎样受伤没有”
白君仪叫道:“我没受伤,你赶快注意着,那九阴教主调集了许多水性高强的瞩下,早在河下埋伏着,准备向你动手。”
但听丙灵子纵声狂笑,道:“你不是未曾受伤么看你家真人来伤你。”左足一挺,踢在白君仪后腰“气海”穴上,白君仪腰上一阵奇痛,忍不住惨呼一声。
华天虹闻得那惨呼之声,心头痛如刀割;厉声喝道:“丙灵子,你要什么”
丙灵子哈哈一阵狂笑,道:“你有什么啊这美人儿一身细皮白肉,等闲的事物,你家真人可不换哩”
华天虹峻声喝道:“坦白地讲,你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