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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只听说过白莲花替别人挨鞭子,”系统虚弱的声音响起,“从没听过白莲花徒手夺鞭”
“默怀”赵嘉言一声惊呼,一个饿虎扑食,哦不,雄鹰展翅哦不连滚带爬你够了来到如同残破的布娃娃的少年身旁,将某人纤细瘦弱似乎一捏就碎的小手从皮带中拯救出来皮带:虽然你救了劳资一命,但劳资真的很想对你说:卧槽尼玛
强烈的自责和心痛就像一只夺命的手,死死掐着赵嘉言的咽喉令这个永远触摸不到真相的脑补帝呼吸困难,悲痛欲绝
“爸”赵嘉言悲愤地哀鸣,“你打我,打我你怎么能打他他是我同学只是我同学啊呜呜呜”
这一幕特别特别撕心裂肺
“嘉言,”“残破”的雇佣兵叔叔抽搐着眼角,将自己只是微微发红的爪子,从那个表情过于丰富的奇怪家伙手中抽回来,认命地念着系统就在刚才交给他的台词:“人家没事咳咳”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断告诫自己一回生二回熟,如今他已经是一锅煮熟的米饭了:“人家更不想看到的是嘉言再受伤了”
他对着那个削瘦少年,绽开一抹惊心动魄的柔弱微笑
“要你管”男人悻悻地丢掉皮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奇怪的房间
“我我去给你拿伤药包扎一下,”赵嘉言局促地说,“感染就不好了。”
“”他刚要阻止对方,说明自己没事,却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最终还是点点头,看着对方急匆匆地离开。
少年走后,毫发无伤的雇佣兵先生站了起来。
他来到废纸篓边,轻而易举地翻出了三张大小相同的纸条,将三张纸条上的某些信息记在脑中后,他把纸条扔回废纸篓,将其还原成原来的样子。
然后他走到沙发旁,拿起被丢在一边的赵父的钱夹,打开后扫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什么都没拿,掀开沙发坐垫的一角,将皮夹塞了进去。
做完这些事后,他回到书桌旁,坐下。
赵嘉言拿着伤药走进了房间。
然后雇佣兵先生那仅仅只是略微发红的左手,被包成了疑似手部骨折的样子。
悠扬空灵的钢琴曲响起,有着兵叔翻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微微一愣。
“妈妈。”
“怀怀,你去哪里了呢,怎么不在家”听筒里传来轻快的女声,“今天是星期二,妈妈难得休息,给你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哦”
当他打开家门的时候,屋里那个极其美丽的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只见人影一闪,他绑着绷带的爪子便落到了对方的手中
“我可怜的怀怀,你粉嫩的小手怎么了”女人颤抖着如花瓣一般的嘴唇,泫然欲泣
“妈,我没事。”雇佣兵先生有些招架不住,三两下解开了受伤的绷带,露出毫发无伤的左手展示给对方。
女子看了又看,才长吁一口气,拉着少年坐到餐桌前, “吓死娘了喂喂住手别崩了饭菜还热乎着呢,怀怀正在长身体,一定要多吃点喔”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手中被塞了一双干净的筷子,面前的碗里被对方舀进了大大一勺洁白的米饭,那米粒颗颗雪白,晶莹可爱,让人食指大动,餐桌上两荤两素,还有一碗飘着葱末的蛋花汤。
对面与自己眉目肖似的美丽女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明亮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那仅仅使用了三天,略带陌生感的脸庞,满满的是宠爱和关切。
这,就是母亲吗
过去的他没有母亲,只有一位养父,在他的记忆里,从很小的时候,养父就开始训练他,教他使枪、教他扔手榴弹、教他驾驶坦克和飞机。
那个作为他这一世母亲的女人,伸出纤细的右手,轻轻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恍惚间与记忆里那只粗鲁地揉乱他头发的大手相重合,女人问:“怀怀今天放学后是去哪里了呢”
“去同学家补课”他讷讷道。
女人温柔地笑了,“怀怀真是个努力的好孩子,妈妈从来都不用为你的学习担心呢”
原来母亲是这样一种,与父亲截然不同的角色。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众看官有木有注意过第三章的某个细节
s:因为今天俺会在三次元世界忙很久,所以赶紧抓住个厕所时间把章节先发粗来
第九章
“嘉言,是这样的,”听筒中传来少年清亮温柔的声音,“今天放学后我有些事情,需要点时间处理你先回家吧。”
“嗯,知道了。”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
“抱歉”对方说道,“今天晚些时候,我会直接到你家来找你,可以吗”
“可以吗”少年喃喃地低问着。
“嗯嘉言,你说什么”
“没有一定要注意安全。”
“呵呵,我会的,在家等我哦”
“好,等你。”
挂断电话,削瘦少年默默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果然还是疏远了么”少年的双肩颤抖起来,“那么难,怎么就那么难为什么我要有一个这样的家庭”
放学后的校园里一片喧闹,高中生虽然已经不至于手舞足蹈,但辛苦一天后的解放也足够这群半大孩子们一个个脸上挂满轻松的笑容。
“赵嘉言,”看着其他人无忧无虑的样子,削瘦少年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他噌的站起身,自语道,“你又在犯什么傻”,他大步走向学校停车库,推出那辆半旧的自行车,“他叫我在家等他。”
“对,他叫我在家等他”
“回家”
少年一手摘下他那副平时为了掩饰用的笨拙眼镜,踩上踏板,将自行车骑得飞快
快意的秋风擦过脸颊,撩起少年一直以来遮盖着额头和眼睛的长长刘海,成群结队在放学后走在校园里的女同学,不怀好气地瞥了一眼这个校园纵车犯,却在看清骑车少年展露的面容后,愣愣地挪不开脚步。
“快看,天啊,那是谁太帅了”
“一年级的校服这种品级的帅哥,不应该从没听说过才对呀”
得到对方的许诺后,雇佣兵先生微微一笑,挂断电话,拿着一包工具,走进了公共厕所。
二十分钟后,一个身形纤细、相貌普通的青年人站在厕所的镜子前,勉为其难地对着这张化妆出的脸点了点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