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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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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一会儿,店家便来求字儿,众人推让一番,便由彭海来留下字儿,写毕,众人一涌而出,复去习礼去了。

却说那老者朱震听了小厮儿回话,如此这般,那官人他好似北地人,流落到南方去的,朱震神色便有些不对。回家里来写了帖儿,往户部尚书处投帖,约他吃酒。家中夫人段氏听闻他回来,往书房来看他,其意殷殷,便问:“可有与三姐般配之人”

这段氏生得小巧玲珑,一双眼睛会说话,见人便笔意殷殷,看着十分温柔。她比朱震小不几岁,总有五十多年纪,然望之如四十许人,保养得极好。她说这三姐却是她所出的女儿朱洁,前头有两个庶姐,早已出嫁。

朱震原有心事,便不冷不热地道:“岂有一眼便看中的我还有事。”话已至此,段氏只得讪讪而去,却在门儿又嘱咐着小厮儿好生伺候着。此后一连两日,朱震也不往外看,却似有心事一般,又与礼部尚书一处吃酒。段氏问他,他也不耐烦细说。

段氏往娘家送信,不多会儿,段氏娘家便来人接她,道是她母亲想她。段氏收拾行装,便往娘家去。她母亲问她:“怎地这般着急”段氏道:“官人不知为甚,忽不去看那些进士。三姐已青春老大,他不急,我还急来。不如叫他舅舅看看,有哪个好,咱先打听了,再与他说。”

她母亲便劝她:“你消停儿罢,休要再惹恼了他。”

段氏口角噙一抹笑,道:“三姐总是我亲闺女,我难道做不得主这些年,我伏低做小也够了,”说便愤愤,“那一年,因着莺儿管我清儿叫一声大哥,他倒好拿大棍子将人打死。他的好儿子早不知跑哪里去了,不是我与他寻着瑜哥,他那好儿子倒好绝后哩。”

她母亲便问她:“瑜哥你要怎生办哩说是家里哥儿,又不曾入族谱,说不是,又那般养着。是与不是,你总要早做打算,他顶着那头前小子遗腹子的名头儿,日后分起家来,你待如何”段氏道:“我又不须急,自有人急。那头人还想要那小子有个后人供碗饭哩。何须我来催”

段氏母亲知晓,那义安侯家确不好断了这门姻亲,盖因外甥不争气,自家女儿待那府里也如自家一般的走动,不好撕破了脸,是以先时一分嫁妆皆在朱家库里。初时是为着若外甥归来,自家收了嫁妆并不在理。其后便是如段氏所言“还想要那小子有个后人供碗饭”。朱震不松口叫这瑜哥记入族谱内,最着急的,却还是义安侯家。

段氏母亲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罢。只要碍不着你,便搭一把手儿罢了。”

段氏道:“娘为这些个人费的甚心来我为这家里操持,哪样不尽心教的儿女哪个不说好去做继母,轻不得重不得,我岂不苦那小子请的先生换而又换,总是教不好,天生一个犟种,不是我忍气吞声,与他请来好先生,灌进一星半点子墨水,怕不叫人说目不识丁他七、八岁上,我怀着身子哩,他倒好推我,我不早早筹谋,难不成要等他大了吃了我他身旁那些个调三窝四不调儿的,不是我察觉撵了出去,不定在家里兴甚风浪。我哪样做得不好来难不成因我的儿子好,婢妾生的我也教得好,独他一个不好,便要怪罪于我他爹且见了要训斥哩,我待他可比他爹好多哩。”

她母亲道:“这些个话,只在咱家里说说便罢,出去可千万说不得。”段氏一扬脸儿,道:“我这不是为三姐着急么他推过我,难道有假我不说,自有人说哩。”

母女两个又说一阵,段氏母亲终应了女儿,待儿子段佑归家,便说与段佑,看一看新科进士里可有合适之人至尊灵器。段氏满意而归,她兄弟段佑得了空儿,也好往礼部那处看新进士去。不两日,白着一张脸儿回来,说与他母亲:“我看一个人,倒好似阿姐家头前孩子沛哥。”

他母亲听了大惊:“怎会先前不曾听得风声哩。”段佑道:“我细打听了,道是江州洪谦,名儿也对不上号儿、籍贯也对不上号儿,然相貌真个像。”

进士里听了蒲庆修说书,也有人嘀咕道:“难不成真是是他”内里又有人嗤之以鼻:“一介纨绔,转身便做传胪,何其天差地远也”众人虽听过“浪子回头”一语,确难将勋贵之家恶名在外的纨绔,与自强自立仁义坚毅的传胪看做一人。

盖朱沛之恶名太甚,能衬得旁人家纨绔子弟乖巧异常,但有人家父母嫌儿子不好,一比出朱沛来,便又觉着儿子还是自家的好了。难有人能寻得出一个使人信服的缘由,如何使其改变。能为此者,大约得是佛祖菩萨现世点化罢。

且洪谦如此之好,待岳家那般仁义,品性又高洁,且不讳赘婿之经历。怎生看,怎生不似传说中的恶人。赘婿经历且不避讳,又何讳少年轻狂不过是个少年轻狂,又做了传胪,父子抱头一套大哭,有何事开解不得

众同年便信洪谦为人,又彼此约休再传这闲话,免教洪谦听了不快,他家里人也担心。

那头秀英却不曾听得这谣言,盖因洪谦深入简出,且不四处游玩。京中识得朱沛,又隔了十几年好记着他且能立时见着洪谦的人实也不多。她只管忙,见过吴王妃,事便议定。眼下所想者,乃是六哥婚期将近,她须往郦家吃酒去,又要备礼。想那是玉姐将来的夫家嫂子,又是尚书孙女儿,恐礼薄了,不免斟酌再三要再添些儿。又有,也不知这京中嫁妆如何算恐玉姐嫁妆薄了,叫人耻笑。

玉姐与九哥两个,因在京中,且洪谦风头儿又颇盛,恐见面太频,遭人口舌,也只得压下了。转便习书抄经,又做些儿针线,见林老安人与素姐太闲,便拉上秀英,凑一局牌来。牌桌儿上便说秀英:“太子尚未入土哩,旁人家便罢,宗室家哪个好在这时节办喜事来左右等太子入土为安了,才好办,娘且休急。”

秀英打张牌,道:“也不是哩,你爹好要做官儿,那吏部尚书现管哩。纵有苏先生面子,他也止一个人,咱家又不是他亲戚,怎能事事指望着先生且听说,先生与宫里,也好有一场官司要打哩。止因着要开科取试,方缓了一缓手儿。你也不想想,面儿上缓了,底下不定怎么闹腾哩。”

素姐只管打牌,林老安人道:“你要倚着他,他家孙女儿无父无母,夫家也要倚着人哩。各都有数儿的,且有那传胪名号儿在,总不致太次了。孙女婿又不是呆子,咱家自江州起,恁难一条路,也走到如今。纵一时做了官儿,也不比那些个大人物,事总不好到他身处。”玉姐笑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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