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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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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王晓斌连忙跟在后面,在原始森林中走了将近两公里的路后,又转过一片竹林,眼前是豁然开朗的一片空地,耸立着一幢造型古朴雅致的吊角楼。

“尊贵的客人,这是我们乌家祖先灵魂的寄托地,进入之前必须得先行三叩九拜之礼。”白发老人说完后,便匍匐在地上行起了三叩九拜大礼。

王晓斌心性爽朗,当即跟着老人行礼。何况他知道白发老人带到来到这里,定然不是要他拜祭苗族祖先那么简单,当是另有目的。

大礼过后,白发老人拉着王晓斌便朝吊角楼上走去。吊角楼,纯用木头建造。借着飘摇的灯光,一步步登上去,王晓斌发现楼梯也是以木头镶嵌的方式直接嵌进去的,整幢吊角楼恐怕连一个铁钉都没有。

白发老人颤抖着抚摸着一卷羊皮书缓慢说道:“我们乌鲁家族在有家谱记载以来已经有324年的历史了。乌鲁家族起源于一个大部落的白巫师家族,由于战乱流落到这里,一晃眼就是三百年了。哎,只可惜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我手里,能会也就一些基本的,其它的就别说会了我就连看都看不明白”

王晓斌心头震惊万分,想不到竟然真的有白巫师存在,难道传说是真的

白发老人继续说着,原来在苗族,巫师分为黑、白巫师,白巫师以祭祀、求福、求神为主,性质大抵等于皇朝祭师,行为正派,平日里为部落的人治病救人;而黑巫师则是以陷害、蛊惑、杀死敌人为生,属于战斗派,最神秘的莫过于下蛊。蛊以毒虫幼虫开始饲养,然后喂以精血以蛊惑敌人然后奴化敌人,以为己用。

“尊贵的客人,这吊角楼中的全都是乌鲁族祖上流传下来的巫术和医术书籍,只可惜我只能看懂很少的一部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允许你翻阅这些书籍,这些书大多是用汉字撰写的,你应该能看得明白。因此你可以住在这里,每日三餐我自会派人按时送来”白发老人指了指满屋子的兽皮书说道。

由于苗人近数百年与汉人接触密切,所以万幸的是在满屋子的书籍多半是用汉字撰写的,虽然是那种字体久远的文字,可王晓斌由于练习过各种字体的书法,总算还能认识。由于不是用苗族文字撰写,而是用篆体汉字撰写的,这也难怪老人不能一一看懂了。

“嗯,好的,老人家,我会尽快找出乌娜小姐的病症的,希望能治好她”王晓斌点头应道。对一个长者来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最悲伤的事情,王晓斌深知老人带他来这里的缘故,所以发誓要细读这些古籍,找出救治乌娜的法子来。

“尊贵的客人,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待会我会让人把饭菜送来,烦恼你了。”白发老人点点头,然后转身便准备离去。

“好的,麻烦您了,老人家。”王晓斌以礼待人,生平出了差错。不过王晓斌品行素来端正,待人接物也向来礼貌,要知道中医授徒可是异常严格的,品行略有瑕疵,可就直接影响到师傅会不会把压箱底工夫相传。

老人走后,王晓斌便开始借着昏黄的油灯开始翻阅兽皮书起来。粗粗翻阅了一下,发现有十三鬼针论、隐脉理术、万药本方、百邪乱针等书。

随便挑了一本书打开,发现里面的古书竟然是用篆体字撰写的,只见里头写着:“凡男妇或歌或笑,或哭或吟,或多言,或久默,或朝夕嗔胀,或昼夜妄行,或口眼俱斜,或披头跣足,或裸形露体,或桑见神鬼,如此之类,乃飞虫精灵,妖孽狂鬼,百邪侵害也”

这一发现,立即兴奋异常,救人迫在眉睫,索性拣起隐脉理术开始细细研读起来。

女子生病是毫无征兆的突然昏倒,脉象虚弱如死脉,又毫无脉理可寻,可这在隐脉理术一书中寻找过去,却变得异常容易起来。

等有人送饭来后,王晓斌让那人回去后捎支笔和一些纸过来,以备记录查询的结果,然后再一一比对,确诊病状。因为这种年代久远的古书,自然是价值连城,王晓斌倒也不好意思在上头随意圈划。

时间过去了一天一夜,王晓斌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几本古籍总算是都翻了个遍,纸张则是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十多页,找出的类似的致病病因大致有二十来种。王晓斌头昏脑胀的,知道眼下也无法准确推算确诊病状,并倒头睡在了木地板上。

再次醒来后,扭了扭因睡姿不正确而有些酸麻的脖子,翻阅了一下抄写的十来张纸,然后又一次快速地翻阅起那几本兽皮古籍来。

又经过一上午的努力,总算确诊了三种和乌娜完全类似的病症,脉象也基本相同,并把治疗方法给眷写了下来。

“老人家,我还想再进行一次确诊。”王晓斌又一次回到了叉叉屋,缓声对白发老人说道。

“好的”白发老人当即又把王晓斌带到乌娜昏睡的偏房。

“脉象连而不断,虚而有实,形似死脉,却又死中有生机”王晓斌感应着指尖传来的微弱跳动,脑海中快速回搜昨日看到的隐脉理术中提到的脉象概括。

隐脉理术曾有一篇脉理专写奇脉,文中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凡人凡物,均皆有脉理,脉象包罗万千,阴阳五行无所不含,林林总总中却又以十奇脉为奇。王晓斌此刻心头猛然一跳,心想莫非这女子的脉象是九九极天穷地阴脉,也就是纯阴脉

天生九九极天穷地阴脉者,必属妖娆纷艳的绝色女子,性感无方,索求无度,擅奴驭男子,但必于二十二岁亡。王晓斌大惊,以为自己搭错了脉,对着自己眷写的十来张纸细致搭脉,终于确诊为纯阴脉。

那几本兽皮古书虽有记载救治方法,可实在太过诡异,材料又来源颇难,王晓斌心想这女子断然是无法救治了,不仅神色黯然起来,于是摇头叹息着走出了偏房。

“怎么样”白发老人焦急地问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或许他也知道如果王晓斌也无能为力的话,恐怕乌娜真的是回天无术了。

王晓斌没有正面回答老人的话,反而出声问道:“她今年是不是二十二岁了”

老人掐指微微算了一会,然后点头道:“正是,还有三天便就是他二十二岁的生日了。”

“哎”王晓斌不禁长叹一口气。佳人年华双十,却想不到从此就要远赴黄泉,而眼前的白发老人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恐怕又要老泪纵横了。

惆怅难定了一会,王晓斌决定实话实说道:“老人家,您要有心理准备,令孙女脉象是天生的九九极天穷地阴脉,想来应是遗传的吧。冒昧问一句,她的娘亲,可也是在二十二岁那年去世的”神色间尴尬万分,毕竟对一个医生来说,最大的痛苦不是治不好病人,而是明明知道治疗办法却又无能为力,不得不告诉病人亲属病人已无可救药。

“嗯,是的。还有她的外婆,也就是我的妻子,也是在二十二岁那年去世的。”白发老人叹气道,转瞬便老泪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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