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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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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刻,便被高家那几个死胖子在王爷面前说了半天坏话”

“哼”朱鹮重重哼了一声。

朱鹮走出府库,却看到内院门口似乎有不少人在慌张地喊叫着什么。她便快步走了过去,刚走到内院门口,便见到宗祠方向一片混乱,好几个守卫躺倒在了地上。她尖叫一声,撩起裙子便往内院飞奔进去

朱鹮后面所说的,便与罗盛的话大同小异。

飞沙听了,沉吟了片刻,问道:“我昨日去段王府看过一下武库的门应该是直对着中院的庭院吧。”

朱鹮点点头:“是,不过那里有许多假山、花木,所以也看不到多少东西。”

飞沙道:“但如果有什么从中院内庭飞到天上,从那里却一定能看到吧”

朱鹮脸上顿时少了几分血色:“飞飞少爷这话什么意思”

飞沙笑笑:“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么大个院子,说不定会飞过只飞鸟什么的而已。”

朱鹮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了还难看:“飞少爷说的是,常有鸟飞过的”

飞沙又道:“我昨日去贵门所开的店子买东西,听掌柜术说起朱家曾有一位老匠头”

听到“老匠头”这三个字,朱鹮的脸更是变得煞白,好像她擦了粉时一样。

飞沙故意迟疑了一下说:“其实我以前很喜欢玩烟花,眼见着过年了,想搞点来哄哄少主开心。可是贵掌柜的说整个鄯阐城都已经买不到了,而以前贵门有位老匠头很擅长制作烟花。只可惜”

他看着朱鹮的眼睛说:“只可惜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朱鹮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什么,却也说不出话来。

飞沙突然微微一笑:“我其实只想问问,这位老匠头不知有没有传人,能不能帮忙做几个烟花耍耍而已。”

朱鹮本能地摇头道:“没有我们朱家已经禁止任何人再做烟花了”

飞沙故作惊奇:“这却是为何”

朱鹮看着飞沙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却好像看到高家兄弟那个级别的狐狸。她支吾着说了半天说不上理由。

飞沙突然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道:“朱姨,其实我一直觉得段府四将里,朱家是最单纯忠于段王爷的你不是高、罗、侯他们那样的人,不要想太多弯弯绕绕的东西。”

朱鹮默默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飞沙道:“朱姨,辛苦你一大早赶来了。你且下去休息,想到什么需要补充的,再来说与我听,可好”

朱鹮应了一声,浑浑噩噩地站起身,一路走下楼去,都好像失了魂一般,脚步如踩在棉絮上深一脚浅一脚的。

飞沙托着下巴看着朱鹮的脚步若有所思。

“这个臭小沙,又卖弄深沉不过这样也很帅”鸮蔓学着飞沙的样子拖着下巴,一脸花痴样地看着他。刚才朱鹮说的东西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飞沙想了一会,大概猜到了一些什么,其中几个关节还没大明白。还是听了其他人的话再说吧。

他向楼下看去,高节和侯邡还是虎视眈眈地对视着不肯想让。

飞沙扬声道:“高三爷”

高节顿时喜上眉梢。

飞沙道:“高三爷,您是这里的东道,便让侯爷先来如何”

高节脸色立刻变成一团漆黑。

侯邡也不客气,看了几眼跌跌撞撞离开的朱鹮,便抬腿上了楼来。

第十六章

作为侍奉段府最久的一家,侯氏一脉一直觉得自己地位应该是最高的。但实际上,他们却一直被其他三家当做段府看门狗看待。

此次出兵,名义上作为中军护卫,其实不过就是个闲职而已。

会议上罗白的口气尤为难听,丝毫不掩饰随便让你蹭点功劳打发打发叫花子的意思。若不是顾及王爷这段时间来的操劳,侯邡肯定当场便拔剑让对方血流五步了。

从会议厅出来,侯邡一直觉得太阳穴在扑通扑通地跳,额头上的青筋条条暴起。尽管如此,他还是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将祭祀期间的防卫一条条安排下去。这种时刻,不知多少人的眼睛盯着自己,千万不能出一丝的差错。

除了府外的军营,无论外中内三院,防卫任务都是由侯邡手下亲信负责,只有几个关键点是交给段家人自己把守的。段府守卫基本都是侯门的弟子,主要头目更是侯邡的亲传弟子。

侯邡满意地看着手下各自就位,自己便跟随段王爷进了内院。

段氏宗祠每次祭祀,侯邡都会把守在门口。

今天却不知为何,罗白那鄙夷的目光一直在自己心头打转,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声声的“看门狗”

祭祀未半,段家长子小王爷段言走了出来,脸色很是不好看。

侯邡关切地问候了两句,段言只说感觉气闷,想在湖边走走。

对这个年龄比自己小不了太多的小王爷,侯邡有种亦弟亦友的感觉。两人平时里也常切磋一下武艺,对小王爷的悟性,侯邡十分佩服。他深信段言日后必然可以将段氏家业发扬光大。

洱海一望无际,湖面波澜不惊,怎么看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异状,侯邡便将注意力从段言身上收了回来。

他在心中模拟出一位对手,各执一剑,与自己旗鼓相当地斗个不休。这是他减轻压力的最好方法。只有一剑在手,他才能找到自我存在的意义。

就在侯邡已经渐渐进入忘我境界之时,湖边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他立刻收了遐思转身看去,只见小王爷正向地上倒去,一个老苗子带着一个年轻苗女正在一旁。

侯邡不及多想,拔出长剑便迎了上去。

可是他只挡下了一招,便被那老者一杖戳入了胸口。幸亏他凭借多年的功力,在最后一刻将身子扭了一下,那竹杖才没戳到心脏。但是侯邡却就此晕倒过去

看着侯邡拉开衣服,露出胸口上那一道旧伤疤,飞沙心头一片感慨。

鸮蔓悄悄地把自己的竹杖往身后藏了藏。谁知道这根是不是就是师公当年用过的呢

“那么照例我要问几个问题。”飞沙道。

侯邡点头称是,将衣服重新穿好。

飞沙问道:“在你发现段秀才小王爷倒在地上之前,有没有发现其他地方有什么异常”

侯邡努力思索了一阵,摇摇头:“当时我太沉迷剑法,根本没留意周围动静实在惭愧。”

飞沙道:“你的手下呢他们也没发现什么吗”

侯邡道:“没有,事后仍活着的,无论哪个院子的,我都逐个询问过了。”

飞沙再没说什么,便让他下去,换了高节上来。

侯邡刚离开,鸮蔓便忍不住问:“小沙,他们每个人说的不都是一样的事么你问来问去的干什么”

飞沙道:“不其实他们每个人说的都不同,而且有很大差别哼哼且等听完了高家的故事再说。”

高节的故事却极之简单,简单到鸮蔓一杯茶只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我们哥仨一直在清点粮草,还是守卫来告诉我们,才知道出事了。期间我们半步都没出过粮库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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