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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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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道:“你虽是个读书人,却有些胆气,我不杀你,你可愿效力于军前”

也不这句话是怎么得罪了那年轻人,他突然破口大骂道:“金狗你这些混迹于山林的禽兽之辈犯我国境。戮我百姓,我恨读得满腹诗书,却手无杀贼之力你要杀便杀,怎敢如此辱我金狗金狗”

粘罕将牙一错,眼睛一瞪,挥手道:“好一张利嘴来人,刮了他的舌头”

话音落地,那汉军万夫长韩常大步踏上,象拎小鸡一般将那读收人拎起,一把掼在地上,拿膝盖按住。两名士兵上前扳开了嘴。读书人奋尽全力想咬手。只是他一个寒窗苦读的秀才,哪敌得过这战阵之上的莽夫被韩常铁耙一般的手伸进嘴里,扯出舌头,一刀割了下来刹那之间,血如泉涌

韩常起身之后,将那截舌头扔在地上。两名士兵也放开了他。粘罕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问道:“还能骂么”

那年轻人双手被绑,站不起身,倒在地上却还拼命抬起头,双目之中一片赤红,仇恨的目光紧紧盯在粘罕脸上,那个满是血水的窟窿里不停地出号声。他那几十名同伴见如此惨状,都不忍心再看,纷纷低了头,闭了眼睛,咬紧牙关。

此时,令人诧异的一幕出现,那到地的秀才拼命蠕动身子,向粘罕挪去。等到了近前,竟拿头去撞大金国相的脚,韩常飞起一脚踹开去,他转个身,又爬了过来。韩常大怒,一刀斩下,砍得股上血水飞溅,深可见骨可即使如此,那年轻人还是拿头在地上拱,一寸一寸去向粘罕靠拢此时,不少金军李士兵都远远地围着,目睹这惊人的一幕。

粘罕眼中凶光毕露,切齿道:“好硬的命”

韩常骂了一句,提着带血的刀赶上

一刀劈在脊背上,复加脚又踹飞出安那秀喉头仍以可山全糊不清的声音,拿头拱,拿双肩挪,艰难地还想再往前。挪出没三步,再也动弹不得,初时身子还在抽搐,没一阵,便完全静止下来。猩红的血水淌了一地,同伴之中,已经有人哭出声,

粘罕冷哼一声,跨上战马而去,韩常追在后头,大声问道:“国相剩下这些人怎么处置他们都是河东义师的将佐,身上带着朱记”话说完时,粘罕却没有任何回应。

韩常回过头来啐了一口,暴喝道:“杀”

河南府,西京洛阳。

这座历史上与长安齐名的古都,几历兵祸,传到宋代,朝廷才加以整顿,设为西京。

但高世由任西京留守时,开城投降,让洛阳遭受金军践踏,破坏严重。这一次,因为赵桓带着文武百官远走江淮,西京留守张叔夜引军相随,又让洛阳落入北夷之手。

妾宿以洛阳为据点,在此收拢部队,加以整顿,并与各级将领反思定戎之败。到洛阳时,他麾下兵马不足五万,粮草只能再支应六七日。有人劝他,东京距此已经不远,可遣人问四太子兀术借调一些。委宿坚决不从,于洛阳城内掘地三尺,抢夺百姓之粮。

城内不及奔逃的南朝官吏,为求生,不顾廉耻,为委宿出主意,将城中大户名册一一报出。金军据此,给各家各户定下纳粮的额度,凡是交不齐的,严厉处置。又立下规矩,凡藏粮十斗以上不献者,全家处死一面在洛阳城内搜舌”一面又遣军四出,掠夺周边各州县。搞得河南府境内哀鸿遍野,民不聊生。百姓登高一呼,群起响应,大小义军数十路举兵反抗。委宿还要留着精神应对陕西,不得不收敛军队,将主要活动范围定在洛阳四周,不再轻易远走。就这么,勉强支应到了四月上旬。

洛阳陪都,宫殿之中,妾宿坐在本该大宋天子才有资格坐的位置上,正让通汉文者在读一些典册。那都是从宫中搜出来的,据说是记载了洛阳所藏粮草物资的账册。可他让士兵将这宫殿翻了个底掉,也没找出册子上所载的东西来,想是被宋军带往江淮了。

“元帅”一声大呼后,女真将领蒲察石家奴闯将进来。他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女婿,该是见过大场面的,可一进这宫殿,见殿内之轩敞,装饰之精美,那巨柱非数人合抱不能拢,元帅正高坐于金殿之上,端得是威风气派。看得入了神,竟一时忘记所为何来。

妾宿眉头一皱,想是心情不好,喝问道:“何事”

石家奴这才回梦方醒,慌忙上得前去报道:“今日又抓捕未按数交粮的七八户人家,几百口人都绑至街市上,特来请示元帅,是否处死”

“多降官说,这些人都是洛阳城中的大户,家资巨万,怎会拿不出区区一点粮食定是有意私藏杀有多少杀多少全杀尽了才好”妾宿霍然起身道。

石家奴一听,不再多问,抚胸行了个礼,掉头就往走。还没出殿门,便撞上耶律马五行色匆匆地地里面过来,他点了下头,便着急着去办自己的差事。不想,马五却叫住了他,问明事情原由之后,请他在殿外稍候,自投殿内来寻委宿。

,可

“元帅马五是契丹人,辽国自澶渊之盟以后,与宋朝维持了一百多年的和平,深受中原影响,其政治、文化、习俗多习汉人。因此,身为契丹族将领的耶律马五,在战场上虽然骁勇善战,但平时看来,却跟个儒将一般,不像胡人。

尤其是受伤之后,不能着甲,这南方又炎热,因此他便穿了件南人常见的直掇,系根腰带,松松垮垮,飘飘而入。到礼,口称见过元帅。委宿见他前来,问道:“马五创口可曾全愈。

“多承元帅挂念,已然无妨,只是上不得马,急得慌。”耶律马五回答道。

这话却说到了委宿痛处,踱下殿来,不无忧虑道:“何止你着急目下已四月初,眼看着天气转热,若再无援兵来,我军怕是只能无功而返。最让本帅忧心的,莫过于粮草。这士兵吃不到肉,打仗便没力气,战马吃不到豆,奔跑便无精神,如何能与西军战”

耶律马五闻言,也是面露难色。按说银术可兵败平阳,逃回太原之后应当立即上报元帅府,而以国相的见识,他必然能洞察其中凶险,该立即出兵增援才是。为何一直拖到现在还没有音讯最要命的,日前接获军报,徐卫遣军夺了潢关,正在扫荡陕州。已然将我军进关中之路封死,无论怎么看。似乎都不该再等下去了。

想了片刻,忆起自己来找妾宿的目的,遂道:“元帅,我在街市上见百余口人被缚,号哭之声响彻满城,却是何故”

不提这个便罢,委宿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南人,本是洛阳城内的富户,却不肯献粮,本帅命令处死

耶律马五一时沉默,委宿见他如此模样,问道:“怎么你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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