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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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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办法来办事。本官从来厚赏重罚,有功要大大的赏,有过要大大的罚,像你们刚才那副样子,本官不仅要打,还要狠狠的打”

锦衣校尉们晓得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要放对又打不过牛大力,只要一边呻唤,一边讥笑:“外省来的土包子,也说什么厚赏重罚,老爷撞在你手里算倒霉,任你打罢,厚赏,你又能赏几个大子儿啊”

秦林嘿嘿一笑,先把太平车儿上的箱子掀开。

众校尉登时惊呼起来:只见里面装着黄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耀得人眼睛都花了

秦林又笑道:“你们看本官有几岁啊”

校尉们互相看看,不敢放肆了,老老实实的答道:“十六,十七您老是外省的世袭百户”

在他们心目中,这么年轻就能做到百户官,除了世袭之外再没有别的可能了。

“本官十七岁,在半年前,还是蕲州李氏医馆的学徒但现在,本官非但是实授锦衣百户,还蒙圣上特旨赏授飞骑尉。”秦林玩味的笑着,声音充满了诱惑:“你们倒是说说,本官赏不赏得了你们”

半年时间从老百姓升到锦衣卫百户,这是什么样的度秦林将来还会升到什么位置去现在他才十七岁

久在南京城混的,就算普通校尉也都混成官场上的老油子了,闻言都知道秦林这段履历的分量。

“赏得了,爷爷拔根寒毛都比咱们腰粗,”校尉们纷纷跪下行廷参,就算膝盖被敲得很疼,也忍着疼跪了:“标下还求秦爷爷提拔”

荆湖卷120章居心不良

12o章居心不良

见众校尉服软,秦林肚子里笑个不停,他在蕲州时曾经串通陈四海,给新到任的栾俊杰来了个下马威,没想到南京庚字所的老兵油子也玩这手不知道这套花活是秦爷玩过的吗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不管心里头是怎么想的,这帮锦衣校尉至少面子上是对秦林服服帖帖了,一窝蜂的把他簇拥进了百户所。

有人去端茶倒水,有人忙忙乱乱的收拾到处散放的赌具、酒坛子,其中数一个腿有些瘸的老校尉最殷勤,拿袖子把公座上的灰尘打得漫天乱扑,钻进人鼻子里去,搞得秦林连打了三个喷嚏。

百户所的院子分外逼窄,就算站三十个人都会嫌挤,大堂只有寻常百姓家正房那么大一点,后面供百户大人住宿的小套院居然只有三间房子、一个柴棚。

和倒在地上的那扇油漆都快掉光的门板很相配,这院子里也是一副凋敝破败的景象,屋顶椽子上结满了蜘蛛网,墙头杂草有尺多高,墙角的青苔很厚实。

众校尉虽然手忙脚乱的收拾赌具、酒坛,却忘了公堂山墙底下炖着狗肉的炉子,一只狗腿从砂锅里面伸出来,茴香、八角、桂皮配着狗肉的香味,惹得6胖子连吞了两大口唾沫,眼巴巴的望着。

秦林狠狠瞪了一眼,胖子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或许是被整箱金银和升官度惊人的履历镇住了,秦林升了公座之后,鹿耳翎倒是极其顺服,老老实实的把兵丁册页、饷银簿子等等账册都交了出来,前任百户离开之后由他代掌的百户大印,也双手奉上。

秦林把玩着百户官印,这还是他第一次掌握印把子呢。

百户官印乃铜铸,阳文叠篆书体印文“锦衣卫南京千户所庚字百户印”,背面刻着题款“礼部造,洪武三十年六月,锦字五十七号”,正方形印面边长两寸两分,印高两寸八分,或许经常被它历代的主人拿在手上把玩,虽历经百余年的变迁仍然黄澄澄的闪亮。

秦林把印收进印盒,开始盘问百户所的具体情况,为什么房舍如此偏狭,刚才又是闹的什么,莫非是和丙字所的兄弟生过冲突

鹿耳翎有问必答,倒是说得详尽。

原来这南京城里寸土寸金,秦淮河边更是整个大明朝地价最高的区域,百户所从洪武年传下来就这么巴掌大点地方,想要扩建也买不起地方换成别处,锦衣校尉自有手段把人赶走,可这南京城里随便扔块砖头都能砸到一个王爷、两个公爷、三四位尚书、七八个将军,百户所的左邻右舍非富即贵,你敢乱来

所以近来好几任百户都是在自己家里办公,比如刚离任的那位百户,他就是在聚宝门外头、大报恩寺对面住,那边地价便宜,他家里院子也大,众校尉逢五、十日过去点卯,而真正的百户所衙门反而成了校尉们赌钱喝酒的“俱乐部”。

至于刚才的误会,鹿耳翎装出副诚惶诚恐的神情,详详细细的说了:

庚字所管秦淮河一线,而丙字所管贡院、夫子庙、中山王府、江宁县衙这片,双方的辖区很有些地方交叉重叠,丙字所的人眼热庚字所这边油水丰厚,把手伸得太长,双方就经常为了某家青楼究竟该谁收常例而生争执,甚至大打出手。

上次群殴,丙字所大获全胜,庚字所这边有个姓周的老校尉受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于是秦林等人突然把门砸开,众校尉以为是丙字所的打上门来,纷纷操起家伙准备械斗。

“嗨,也怪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鹿耳翎朝自己脸上猛扇耳刮子,打出了道道红印:“要是小的们知道是大人您来了,哪儿敢无礼啊”

秦林心头明镜似的,别的人可能误会,这鹿耳翎绝对是居心不良,不过现在他自己把耳刮子打得啪啪响,毕竟是老兄弟,见他如此举动堂下众校尉都有几分同情之意,自己却不便再拿这事惩治于他,否则必与校尉们离心离德。

于是他假笑着把鹿耳翎的手摁住,正言厉色的道:“鹿兄这是什么意思您是老资格了,本官尚且有许多事情要请教,何以如此自轻自贱鹿兄只管放心,咱们不打不相识嘛”

果然,秦林话音刚落,堂下站着的众校尉就舒了口气,如果秦林不依不饶非得处置鹿耳翎,他们虽不敢再打起来,至少也要一哄而散。

秦林又面色一肃:“众位弟兄通知一声,明天辰时正,本所的校尉、力士、军余,通通到此点名,本官有话要说。到时候没来的,也别怪本官不客气”

鹿耳翎故意皱了皱眉,拱手说道:“秦长官您看,咱们这个小地方连军余加起来,全所有将近两百号弟兄啊。”

“暂时站在街上嘛,将来本官自会想办法在这附近寻块大些的地方。”

鹿耳翎没再说什么,心头却是冷笑连连:叫弟兄们站在大街上点名,怕你这个百户不够丢脸找地方,哼哼,咱们隔壁是乌衣巷“来燕名堂”,东面是魏国公府的东花园,西北是寸土寸金的秦淮河,河对面的贡院、夫子庙,我看你到哪儿去找地方

他领着众校尉唱个大喏,纷纷告辞离开。

秦林这才领着6远志等人把行李搬到大堂后面,只有三间小房子,秦林住了正房,6远志和韩飞廉合住西厢房,牛大力晚上打呼噜厉害,独自住在东厢房。

房间里到处都是灰尘,到处都结着蜘蛛网,昏头昏脑的打扫了一下午,才算勉强能住人了,但朽坏的房梁、残缺的瓦片,都提醒人们这里并非安乐窝。

直到天色擦黑的时节,忽然有人从柴房那边的矮墙处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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