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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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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的眼睛亮了,要比这白花花的银子散着的光芒还要亮,要比那弯弯的明月还要亮,不但是亮,而且还有内涵,看到钱的时候,哪怕是位凡夫俗子,目不识丁的人也会找到那样的内涵。

老鸨用她那固有的风骚姿态接过了那一定白银,当她触及到那定闪烁着银白色光华的银子的时候,她比见到自己的亲娘还要亲,甚比要见到她的丈夫还要亲。

她的丈夫天下间又有谁会娶这样的女人呢这个答案太简单,也太清晰,或许有好多人都会娶这样的女人,只要他有足够的银子,而且具有那般的花心与风流。

老鸨这时媚光一闪,对着蝶儿说道:“蝶儿,还不去招呼这位少爷。”

“慢着。”就待老鸨欲把蝶儿推进那位公子的怀中的那一刻,就在那位公子要用他那滑而无伤的手触摸蝶儿身体的时候,异狼突然张口道:“这位蝶儿,我要了。”

老鸨停了手,公子的手也放了下来,恍似被异狼这突兀的一语惊的酒意全消,蝶儿也一下子定在了那里,她回转过身,看着这位刚才对自己一点儿也没有非分之想的异狼发呆,不光是蝶儿,老鸨与那位公子都用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那莫名其妙的人。

在这里,谁不知道那位公子,他在江湖上虽然是位无名小卒,但是在这座城镇之中却是出了名的霸王。

他叫陆霜年,也生活在这个并不算是太过富裕的城镇里的富家,在难城的西角,有他的一所赌坊,城门的东面,有他的一座酒楼,那赌坊的生意就如这家宜红醉楼,昼夜不分,人流客满,那家酒楼的排面也不次于宜红醉楼的排场,整日也是接待着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固然,在这个城镇里,没有什么是他想得而得不到的,更不存在有敢同他抢女人的人,大家反倒是想找些相貌出众的女人,献给他,巴结他呢。

异狼在没有踏足中原之前,确切地来说,是异狼没有经过这富碧堂辉的宜红醉楼之前,陆霜年可以将这个城镇倒转,顺着他的心意去回转,然而,就在异狼生硬的说出今夜他要蝶儿的时候,陆霜年似乎就不能太过猖狂了。

但是,陆霜年此刻依然是很猖狂,他不知道异狼是什么人,不过,他只是知道异狼是个外地人,是个没有什么名的人,是个同自己无法相抗衡的人他把异狼看得太低,他把自己看得却有那么的高,他把异狼看得什么都不如自己,他把自己看成了只要跺跺脚,就连当地的财神也会向自己弯腰的人。

陆霜年确实有他高傲的资本,他把自己的位置并没有摆错,他在这座城镇里,本来就是瞪下眼睛,让好多人都会浑身上下布满鸡皮疙瘩的风云人物,只不过,他想错了一点,也是最致命的一点,那便是自己没有刀,他只是一位富家的阔少爷而已,他打不过异狼,即使异狼的刀法也无法同黎顾雏,云萧逸那样的高手向媲美。

当一个人太过的自尊自大,目中无人的时候,他反而是怒的不动声色,他看起来十分的平和,很稳重,他也有些对异狼很感兴趣,不光是有兴趣,还或多或少有几分佩服,佩服异狼的勇气,对自己说话时的口气,佩服他敢抢自己所看中的女人。

陆霜年很平静,他的平静也未必是件好事,很可能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他越是平静,越是在对异狼诉说着恨,彻头彻尾的恨。

陆霜年道:“你不是本地人”

异狼道:“不是。”

由于对异狼太有兴趣,所以他总是想知道关于异狼更多的东西,他想让异狼在这个地方看清楚他的实力,他要用自己的平静来警告着异狼,在这里,在这里无论做什么事情一定要清楚自己的地位,一定要确定自己是几斤几两重,否则的话,便会死无全尸。

陆霜年问道:“哪里人”

异狼也很平静,他的眉毛已然舒展,他的神情仍然泰然,他也在用自己的平静来告知陆霜年,不要太霸道,不要喝得醉醺醺地来这里寻欢作乐,他很看不惯,无论陆霜年是谁,他有怎样的背景,如何的实力,异狼都不畏惧他。

异狼轻狂,他的轻狂一点儿也不逊色于陆霜年,他是一位想名满整个武林的人,有如此雄心,有如此魄力敢去争武林上数一数二的名流的人,他又怎是个等闲之辈

异狼道:“从一个不知名的岛屿。”

陆霜年道:“离这里很远吗”

异狼道:“很远。”

陆霜年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寻亲还是找人”

异狼道:“都不是。”

陆霜年听后微微笑道:“那是来做什么”

听后,异狼的瞳孔顿时在急剧地收缩着,他的脸顿时变得愀然无比,就如同刚才还是大晴天,转瞬就变得阴云密布了。

异狼的声音也变得低沉,变得沙哑,变得那么的严肃,让人听了就有种浑身发麻的感觉,他的回答也是让人所费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说他来的目的并不是要让自己成名,或许他有这样的口气,也会让陆霜年惊愕一时,对他便不敢小觑,但是,他的回答要比那更加的犀利,更让天不怕,地不怕的陆霜年所为之一颤。

异狼道:“我来中原的目的是杀死天下间花心的男人,杀死全天下负心的男人,杀死全天下玩弄女人的男人。”

异狼一时将这句话脱口而出,或许,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并非是他随便那么一说,这是他的恨,在他心中所掩下的二十年来的伤痕。正因为他爱他的母亲,所以他恨自己的父亲,正因为他恨自己的父亲,所以他恨全天下所有花心,负心的男人。他忘不了母亲在临走时那个不平凡的夜晚,淡淡的月光,酒洒在寒刀上所四散而出的苍苍的光彩,他更是忘不了那个夜晚母亲为自己讲述的关于父亲的一切。

异狼的父亲太狠心,在江湖上太过罪恶,为了名,他抛弃了家,屏弃了妻儿,连自己的妻儿都可以放下的那还算是个人吗,岂止算不上是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陆霜年听到异狼那气势汹汹的话语,怔在了那里,蝶儿那柔柔的眼神也在扫视着异狼,在凄清的月色之下,异狼的脸是苍白的,憔悴的,有的是威严与正义。

刀,他记得母亲叮嘱有关寒刀的事情,他也知道这把寒刀太引人注目了,太有血腥,所以,异狼一直都用着厚厚的深蓝色的布将寒刀包裹的很紧,他的手握的也很紧,没有人看不出来异狼的手中拿的是一把刀,不过,没有人知道,在异狼的手中,在这位孤岛浪儿的手中紧握的却是一把天下纷争,而且又充满着传奇色彩的寒刀。

异狼的手中有刀,然而陆霜年的手中却紧紧地握着酒坛。刀是可以杀人的,然而酒却是可以醉人的,麻醉的人没有神经,没有知觉,让人没有缚鸡之力,让人颓废,让人毫无警觉与防备,这便是陆霜年的弱势,摆在眼前的弱势。陆霜年是聪明的,他要比异狼聪明的多,就在异狼的右手翻了一下寒刀的时候,陆霜年也感觉到了形式的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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