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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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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忱捂嘴一笑:那你带我去饭局上吃吧,我保证多吃。我也很久没见赵总了,除了他还有谁?我们大经纪人肯定不止约了他一个。陈湘:什么都瞒不过你。她掰着手指数了几号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佬,不过以往楚忱不怎么跟他们接触,也算是陈湘对她的一种保护,不过今天,楚忱听了名字以后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陈湘看着她,脸上没什么喜色,反而有些难受的样子。果然,楚忱说:我呢,趁着还没退圈,多帮你带带新人吧,之后要是有什么资源,你也多往她们那边倾斜,我就借我的虎皮给你扯一扯。这个圈子里有个厉害的前辈带着,新人的路会好走很多,楚忱以往不怎么带新人,但现在她可能是要打破这个习惯了,这也说明她真的想退圈了,所以才想在退圈前帮着陈湘提携新人。真愁人,看来楚忱的想法一时半会还改不了。陈湘苦着一张脸:该给的资源我都给了,有些是她们咖位不够,就算你想让也让不出去的,你别这样,我看着难受。楚忱亲昵地揉揉她的脸:你的脸都成苦瓜了,笑笑。恩这就对了嘛,我们陈湘姐还是笑起来好看。我也不是一下子就走了,不是还在考虑吗?就是给你先打一预防针。陈湘:这针可真够疼的。她根本也不想被按头打这一针,可楚忱一贯来倔的很,她就怕自己怎么劝都劝不了,她这时又想起顾老师,心稍微定一些,楚忱胡闹,可是听顾老师的语气,应该是不会放着不管的。她说她需要时间,可是她要做什么呢?大佬的心思陈湘猜不透。别的先别想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换身衣服。楚忱这一身肯定是不适合见投资商的,她丢下一句,风风火火地又回房了。小忱不是刚刚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顾良夜透过猫眼,看了眼遮得严实地走回房又大变样地出来的楚忱,内心的渴望使她很想走出门去,但很快,楚忱就消失在门外。陈湘跟楚忱坐上车,路上,忽然想起些什么,问楚忱:所以你刚刚那个打扮是要去干嘛?楚忱把一只耳环戴上,随意道:也没什么吧,就只是想去走走。她说着,眼睛不自觉扫过街道。第125章 我就住对门一顿饭吃的热闹, 楚忱的出现给投资商们打了一针鸡血,席上不停与她搭话, 握着先前陈湘看上的那部宫廷戏的赵总更是直接想邀请她进组, 然而楚忱近年不怎么拍电视剧,她的人气足以维持她在票房上的制霸, 不需要再靠电视剧混眼熟,加上也有退圈的想法就婉拒了。陈湘倒是心动,这部剧投资手笔很大, 是改编的, 质量高、拍摄团队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 圈里许多影帝影后暗暗铆足了劲争男女主, 配楚忱不算异想天开,而且陈湘也想借着这部戏让楚忱找回些在圈里的感觉,是以在桌下悄悄扯了楚忱几下,楚忱当没看到,依旧与众人谈笑风生,陈湘叹一口气,不由多喝了几杯酒。陈湘后来有点醉了, 她自己喝得多, 帮楚忱也挡了几杯, 结束时连路都走不稳了, 后来楚忱做主给她在楼上要了个房间, 让幸郁扶着去休息了, 楚忱就一个人回了酒店。快到酒店的时候, 楚忱习惯性地扫了街道一眼,依旧没看到什么,她垂下头,摆弄了一下手里的包。那个人走了吗?是走了吧,她已经把话说到了那个地步,也已经跟顾良夜闹到那个地步,稍微有点尊严的,大约也不会再来纠缠她了。可是顾良夜真的走了吗?楚忱心里又觉得不对。如果没想起来就算了,可是顾良夜已经想起来了,千方百计地找到她、追过来,在雨中不停道歉、解释,万分想要求得她的原谅的样子。正如顾良夜了解楚忱,楚忱也了解顾良夜,那个人,既然已经想起了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楚忱想着,人又蔫巴巴的了。她心里很乱,姐姐的突然恢复记忆一直是她所极力避免去想的事情,姐姐的道歉她也不想接受,她恨姐姐,觉得根本无法原谅姐姐,可是姐姐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她这些年来,所求的不过是一个想起来,可她太天真,从来没想过被丢掉的记忆也许是根本不愿再要的,姐姐当年是有多想丢下她,是有多后悔跟她开始那段感情,所以才把她给忘了的呢?也许她所珍惜的那些记忆,早已成了姐姐的负担,所以姐姐忘了,所以姐姐开始了新的人生。是楚忱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那样巴巴地凑上去,一厢情愿地重新跟姐姐开始,她的确成功了,重新恋爱、短暂的甜蜜,可是最后,她们却又还是分开。有记忆时也分开,失忆时也避免不了分手,这一切的一切,是否昭示着她们两人想要在一起,根本就是个错误?楚忱嘲讽地笑了笑,其实至今为止,她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跟她说分手,而且还是在那样的亲密之后,替身?她是怎么才能把事情想成那么歪的?满怀心事地下车,楚忱戴上墨镜,低调地走进酒店,穿过旋转门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朝大厅里扫过一眼,之后就忽然定住,一瞬间,有种转头就走的冲动。会客区的沙发上,顾良夜端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目光一直落在门边,楚忱看到她的时候,她也看到了楚忱,目光便凝住了,起身朝楚忱走来,手里端着咖啡也不知道放下。楚忱嘴角的淡笑隐没,蹙着眉看着她,顾良夜走路带风,很快到了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喊她:小忱。楚忱烦躁地皱起眉头:你怎么阴魂不散的。她这时才像是记起来怎么走路,拔腿朝电梯走,完全把顾良夜当空气的样子,顾良夜紧走几步跟上去,楚忱先一步进了电梯,在她要跟进来的时候冷漠地看着她,顾良夜深吸一口气,以此生绝无仅有的厚脸皮跟进去,楚忱便马上出了电梯,浑身写满了抗拒。顾良夜无奈,又跟出来:我不进去了。楚忱看她一眼,这才进了电梯,电梯里的其他人奇怪地看着她们,大约是楚忱表现得太冷,大家自动离她远了点,她就站在一侧,面无表情地看着电梯门在眼前关上,同时也关住了门外的顾良夜。顾良夜后退两步,根本不需要想地朝步梯跑去,一口气跑上十二楼,累得大喘气,她大约是最弱的S级Omega了,自嘲地想着,顾良夜有些精疲力尽地跑到电梯口,此时楼层还显示在十层,她松了口气,赶上了。正常来说电梯要比爬楼梯快得多,然而这是酒店的电梯,时不时有人按动楼层,停停走走加之遇到一两个动作慢的,就不是迅速上升,楚忱脸黑黑地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亮起的按钮,其实大脑一片空白。电梯在十二楼停下,门开的一瞬,楚忱忍不住去看了眼按钮,这是十二楼没错呀,那门外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她垂眸,看着女人剧烈起伏的胸膛,大约猜到了发生了什么,掩藏在墨镜下的眼睛又有些泛红,顾良夜此时对她露出一个笑来,走廊中耀目的白炽灯打在女人的脸上,清晰地照出她脸上不自然的潮红,楚忱隔着一层墨镜看她,看不到这些,两人一个在电梯外、一个在电梯内对视着,楚忱许久没有走出去,电梯门便要自动关上,在只剩下一条缝的时候,顾良夜伸出手来,穿过了电梯门,门便又打开,顾良夜:小忱?楚忱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让开。顾良夜依言侧开身子,让楚忱往房间走,走廊好长啊,楚忱一步步往前走,觉得往日里几步的路程此刻长得仿佛看不到尽头,顾良夜跟在她身后,先前跑了那一路,现在要跟上楚忱,顾良夜的呼吸十分不稳,楚忱听力太好,只觉得女人的呼吸仿佛就在耳边一样,一路上不适地回头瞪了她好几眼,她也一直跟着。她跟楚忱差不多高,平视时,看到的是楚忱的后脑勺,稍微低头,就是脖颈,楚忱今晚挽了髻,纤长的脖颈白雪一般露在外边,腺口清晰可见,顾良夜目光扫过她的腺口便凝住了,那里还有一道淡淡的伤痕,顾良夜脚步一顿,指甲划破了手心,似有一道同样的伤痕深陷进她心里,她紧抿着嘴唇,沉默地跟了上去。终于到了房门外,楚忱忽然又回头,极不耐烦的样子:怎么,还想跟我进房间?顾良夜在她身后几步停下来,假装听不见她话里的驱逐,试探地问她:能让我进去吗?楚忱冷笑:你做梦。顾良夜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楚忱抱着手臂看着她,一般人在抗拒时,就会下意识地做出这类动作:需要我提醒你我们已经分手了吗,顾小姐?她脸上那酒红色的墨镜遮住了她的半边脸,看不到那双漂亮的眼睛,只看到挺翘的鼻尖以及微抿的红唇,她不高兴,即使只是看到半张脸,顾良夜也能清晰判断出来,因为这实在是一件太明显的事情。顾良夜轻轻地出声:我们没有分手。楚忱嘴边笑容更冷:你说了分手,我也说了分手,如果这样也不算分手,那要怎样才算?你忘了吗,还是你先说的分手呢。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进顾良夜心里,顾良夜脸上因跑上楼梯而生出的红润消退一点,坚持地说道:我们没有分手。楚忱连笑都懒得了。顾良夜:说分手的我是失忆的我,那个我又蠢又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小忱,你知道的,这辈子我都不会跟你说分手。楚忱的下颌紧绷了一下,她走过去,伸手指了指顾良夜的心口:不,你说了,无论是失忆的你还是有记忆的你,都说了。忘记我就是你对我说的分手,顾良夜,在我看来,有记忆的你比失忆的你说分手还说的更干脆。

两人一下子挨得如此之近,楚忱的手指直直戳到了顾良夜的心口,她没留力,这一戳便让顾良夜闷哼了一下,楚忱冷冷地笑:你也摸摸你的心吧,它比你的嘴巴可诚实多了。顾良夜愣了下,楚忱这时收回手去,也退了几步,似乎这个距离让楚忱感到不适,顾良夜跟过去,忽然捏住她的手,再一次地把她的手指抵住自己的心:你再摸摸它。女人的心跳就在指尖,楚忱稳住心神,散漫笑道:再摸一百遍一千遍又有什么区别呢?不,有区别的。顾良夜很认真地又把她的手指往里抵了抵,抵得这么深,顾良夜无疑是疼的,然而她似乎一无所觉,只是很执拗地握住楚忱的手,让她触碰自己的心。感觉到了吗,它为你跳的越来越快,它在说爱你。楚忱猛地抽回手去,在身上蹭了蹭:我从不知道原来你也会花言巧语。顾良夜看着她一脸嫌恶地擦拭手指,只觉得刚刚被戳到的地方终于开始疼了,她勉强地笑了一下,认真道:我从不花言巧语,我说的都是真的。无论是我嘴巴还是我的心,都永远不会跟你说分手。说了就是说了,狡辩有意思吗?我要回房了,你别跟着我。楚忱拿出房卡刷开门,要进去的时候又皱眉:你怎么还不走。顾良夜看她一眼,走到她的对门,拿出一张相似的房卡打开门:我就住这里。楚忱咬了咬牙:你!我的行李都在里面,我真的住在这里。女人无辜地对她说,眼里暗藏一点狡黠。这点狡黠让楚忱恨得牙痒痒,一口银牙差点被她磨坏,楚忱气不稳地瞅了她好几眼,之后冷笑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在意吗?你就算跑到我门口打地铺,我也会目不斜视地跨过你!顾良夜:没有人对我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我是愿意的。第126章 烦死了顾良夜回到房间, 平静的脸色立时有了变化,是腹部的疼痛导致的,她捂住自己的小腹,在门上靠了下,等那阵痛苦过去。刚刚在楼梯上跑时, 小腹就疼起来, 大约是很久没有过这样剧烈的运动, 身体一时适应不了, 左下腹的疼痛最为剧烈,她揉了揉,痛楚并未得到缓解,反而令她出了一身冷汗, 她汗津津地走到椅子上坐下,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想去拿止痛药,但又觉得这种气痛不需要吃药,隐忍地坐了许久,身体渐渐恢复,她松了口气,窗外天色已黑,她换下汗湿的衣服,倒了杯热水, 打开光脑的时候, 不出意外看到许多条消息, 她捡了几条回复, 至于其他那些来自她妈妈们的,她依旧没有理会。顾惜质问她,顾氏最近的动荡是否是她搞的鬼,叶红萱则问她,是否真的恨起了妈妈们,又担忧问起她的身体,她的手指抵在桌边的光幕上,一下下将那些消息划开,随后回头看了眼房门,清冷的目光仿佛透过房门、透过走廊、透过另一道门,看向了她的心上人。小忱在做什么呢?无论在做什么,大约都是气鼓鼓的吧。她揉了揉眉心,无奈地笑起来,之后又有些发怔。她为什么会失忆呢?又为什么单单会忘记了小忱?这件事让小忱耿耿于怀,同时也令她万分痛苦。这是目前横亘在她和小忱之间的巨大深沟,那个傻姑娘,恨的从来不是她的失忆,而是她单单忘了自己。基因崩溃症的后遗症吗?不是,大约不只是如此。关于自己的失忆,顾良夜心中隐约有个猜测。那年她病重,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的来临,但总是含着一口气不愿咽下,直到小忱的到来。那时小忱是怎么说的呢?小忱说不要她了,她能否挺过去,是死是活,小忱都不关心了。小忱不要她了啊。身体一天天破败下去、只能躺在床上无望等死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小忱的那些话,却不是抽走她生命力的最后一击,反而是她解脱的契机,她那时想着,小忱不要她也好,小忱因为楚铮的事情恨她,这很好,最好是在她死亡的时候小忱也是这样恨着她,那么就不用为她而伤心了。她希望小忱的余生会不受她的影响而快快乐乐地度过,而她的生命很短,死亡时不想要记起小忱不要她了,所以下意识地逃避了吧。她只是想忘记这一点点的不快乐的,却不小心忘的太多,甚至连小忱都忘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术促成的。总之现在想一想,当年从病床上醒来,她懵懂得如同一个初生的孩童,亲密的家人、熟悉的环境也无法令她拥有太多的安全感,那时她以为是从鬼门关走回来的后遗症,但现在看来,是因为记忆中缺失了一大块,所以令她下意识地感到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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