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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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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那个坏女人。她小声地骂道。虽然是她先动的手,可是也没必要这么折腾人吧?可恶。嘴上说着可恶,可是,年轻女学生的脸又悄悄地红了。洗完澡便要洗衣服,宿舍里没有洗衣机,走廊尽头的公共浴室倒是有,但是要收费,而且也不太干净,楚忱一直都是自己手洗的。对于某件混入其中的布料,她是洗也不是丢也不是,后来还是强忍着羞涩洗干净了,和其他衣服一起挂在架子上,因为心虚的缘故,总担心会被人发现,但是其实也没人会盯着同学的衣物看吧?在房间里喷过清洁剂,将自己带进宿舍的信息素全部清理干净,做完这一切,走廊便陆续传来了脚步声,嬉笑打闹声,不多时,宿舍的门开了,一道人影飞速地冲进来,挂在了正拿着吹风机吹头发的楚忱背上。楚忱本就腿软,被这样一压几乎跪倒下去,即使强行撑住了,双腿也在打战,她急忙将吹风机丢开,把人从身上扒下来:别闹了小涵,我头疼着呢。这个一见面就往楚忱身上跳的女孩子是她舍友张悦涵,平时和她感情好,打闹惯了,被她一推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很快就被她脖颈的红痕吸引了注意力,眼神暗淡了一瞬,又佯装不经意地开口:老实交代!昨儿你去哪了?一晚上不见人,还要我帮你打掩护。谢啦。楚忱她们高中的管理制度挺严格的,平时早上晚上都要打卡,如果没有打卡还会有阿姨来查房,要瞒过精明的舍管阿姨可不容易。楚忱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平时都是她帮忙打掩护,这还是第一次劳烦张悦涵。我们俩还说什么谢谢?张悦涵一巴掌拍在楚忱脑袋上,似玩闹似认真,用了比平常稍大些的力道,仿佛在发泄一般,楚忱吃痛,往旁边一躲,抓起吹风机,还没开始,就被张悦涵抢过去了:喂喂,你还没说你昨晚去哪了呢。她冲楚忱挤出一个少年人都知道的眼神,楚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最终点了点头,诚实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张悦涵心抽了一下,看着楚忱清澈坦荡的眼睛,没有了再问下去的勇气,她撩起袖子:得嘞,看你累的。我帮你吹吧。楚忱这一天确实累的够呛,见状就乖乖坐在那里,等张悦涵给她吹头发。昨晚上她就睡了几小时,早上是被吓醒的,精神有些不自然的亢奋,这会儿又困了,不住地打瞌睡。张悦涵看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漂亮脸蛋上满是倦意,心知她累着了,做那种事情累着了!张悦涵一时十分愤怒,可是又没有立场去说她,最终只能继续藏起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给她把头发吹干,又劝她去睡。你今天没去上课,我给你递了张假条,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连下午的假一起请了,你等下就去睡吧,好好睡一觉。楚忱困倦地睁开眼睛看她一眼,想开口说谢谢,想起刚刚挨的打又闭上了嘴,只是抬手抱了抱她,少有的软糯。上床后,其实也不怎么睡得着,一闭上眼睛,眼前又都是那个女人了。楚忱虽然恼女人把自己折腾的太过了,但是她已将标记了对方,怎么说,也不应该逃跑的吧?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她又微微有些抱怨,那人跑的也太快了,连反悔的机会都没给她。现在想想,唯一能帮助她找到那个姐姐的信息,就是对方是东江大学的学生,因为昨晚上,女人就是穿着东江大学的学生制服的。是个大学生啊,而且还是念军校的?难怪那么强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埋在被子里的少女,又控制不住地红了脸。这一觉也睡不好,到了傍晚,楚忱猛地惊醒,想起一件事来。她、她自己的小内好像被她留在旅店的房间里了,但是后来她回去找那个女人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啊,想一想就要死了。时间在后悔和羞恼里走过了三天,这几天里,楚忱一直心绪不宁。她以为她可以把那件事情当成一个意外,但是......可恶啊,有些事情,又怎么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她和人睡了。而且......她还标记了人家,虽然是临时标记。临时标记不像正式标记那样霸道,持续的时间不过是三个月。可是这短短的三个月里,Omega会因临时标记的不稳定性而时时刻刻感受到空虚。害怕、茫然、彷徨......种种负面的情绪会不断地折磨着Omega,这时,如果标记者能够给她一个怀抱,仅仅只是一个怀抱,也比世界上最好的镇定剂有效。否则,就得一直承受那些脆弱情绪的反复刺激,从前还发生过Omega因此而自杀的先例。不是没上过生理课,楚忱知道,临时标记对Omega来说,影响也是很大的。除非洗去标记,否则Omega每三天都会经历一次反复期,反复期里,如果没有标记者在身边的话,Omega是很难熬的。现在,刚刚好过了三天了。那个女人,她还好吗?她有没有洗去标记?如果没有,她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她有没有回去找过自己呢?虽然从她离开的干脆程度来看,好像有很大几率会去洗掉标记,但是......万一没洗掉呢?那自己对她就有责任的。她又回了一次小旅馆。清议葛不大的小旅馆,坐落在巷子里,简陋而廉价。那天晚上匆匆忙忙,也没好好选择地方,而且楚忱也只出得起这里的房费。因为价格很是便宜的关系,这里进进出出的大多是社会青年,楚忱站在他们中间很打眼。她生的漂亮,穿着高中生的制服,看着很好欺负,有人不老实地上来占便宜,正撞在暴躁期少女的枪口上,被楚忱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没有人打扰了,楚忱进入旅馆找了找,她想过的,如果那个姐姐没有清洗掉标记,就会需要她,也许会回来找她也说不定呢?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试着跟前台形容了两句,前台便笃定地摇头:没有这样一个人回来找过人。楚忱失望地离开了,走之前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和住址,请前台在有人找她的时候代为转交。但一直也没有收到回信。回忆到这里,颜瑜的声音忽然响起:不知道该怎么说吗?这话将楚忱的回忆打断了,楚忱回过神来,轻轻地嗯了一声。那我也不勉强你啦。你好好的,不要着急,一切都不要操之过急。我不着急。楚忱伸出手指,在空中认真地勾画,顾良夜三个字一笔一划地出现,她眼中渐渐染上了笑意。她呀,是最最有耐心的呢。阿瑜姐,我跟你说说我和她第二次见面的事情吧。恩?怎么又想说了?颜瑜本来已经准备挂电话了,闻言抓紧了电话,认真地听着。女人好听的声音就再次传过来。姐姐她,大学是在东江大学念的。这个我知道。我也差点去东大念书呢。楚忱定定地看着屋里的阳光,眼神中似有回忆:东江大学很大,共79个院系676个专业,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清楚吗?为什么?因为,我每一个专业的课都混进去过啊。几乎是每一个教室她进去过。楚忱想起少年时做的那些傻事,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午后的阳光下,已经是个成熟女人的她,笑起来仍然有着纯真的感觉。她跟姐姐的第二次见面,是初遇之后许多天的事情了。去小旅馆找、去遇到女人的那条街道等她试过好几种方法,但是都找不到那人。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十天,算算时间,如果对方没去除她的临时标记的话,应该经历过三次反复期了。她也曾去东江大学校门口寻找,但是东大的学生太多了,听说还有好几条校车线连通校外,可供出入的还有正门后门侧门之分,她在外面蹲守一天,除了晃花了眼睛之外一无所获。后来她就想了个办法,一间间教室去找。她找人借了东江大学的学生制服和ID卡,又想办法拿到各个院系的课程表,一间间教室混过去,每找过一个班就把那个班划掉,用这样的笨办法,几乎混遍了全校的课程。就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顾良夜。那天楚忱按例提前来到新教室,在最后一排坐下,仔细留意着进门的学生,人们陆陆续续地走进来,她其实已经没报太大希望了,只是条件反射性地在寻找,姐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和那天一样,女人仍然穿着黑色学生制服,和总爱把校服穿出凌乱感觉的楚忱不同,同样的学生制服,到了她身上就是整齐服帖的、就是清爽干净的,就连扣子,都规规矩矩地扣在了最上面,看起来清冷禁欲的紧。楚忱坐在最后一桌看着走进来的那个女人,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天,她忍不住扯掉对方衣服的那一幕。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眨了眨,有些不确定地再看了看女人的衣服,开始怀疑那天是不是真的扯断了那身制服上的纽扣。是真的扯掉了的吧?那扣子落在楚忱光裸的手臂上,楚忱还记得当时的冰凉,就像女人的唇瓣,一开始也是冰冰凉凉的,后来才渐渐地热起来。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楚忱勉勉强强地把思绪拉回来,才发现自己竟不合时宜地发起呆来。这时开始上课了。她盯着女人的后脑勺听了一节课,期间,女人敏感地回头看过几次,但每一次楚忱都拿书挡住了脸,因为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做好面对女人的准备这个人会不会认出她?认出她以后会怎样呢?会打她?骂她?还是把她当做空气?她不知道,但是以女人冷冷清清的样子来看,她被忽视的可能性好像是最大的。心中又沮丧起来,她果然很傻吧?花了那么多功夫去找这个人,但也许对方根本就不在意她呢?女人看起来精神很好,一点也没有被临时标记困扰的样子,所以果然是洗掉了她的标记了吧?楚忱意识到这一点,怯了,没敢上前,就在下课铃声响起时跑了。等等。才刚跑下扶梯,那个只用了一个晚上就让她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下雪天有雪花落在了指尖,楚忱心口紧了紧,轻易辨认出这声音与那天的不同来。

没有□□了。还有那个人好像认出她来了。楚忱提着一颗心回头,果然见到让她找了很久的女人站在楼梯上,正蹙眉看着她。楚忱和她对视一眼,拔腿就跑。没跑几步,胳膊却忽地被拉住,她一个双S级的Alpha,竟然挣不开那力道,被女人拉到了一个隐蔽的小树林里。是你。笃定的语气。楚忱低着头,看着鞋尖上从树叶的缝隙里漏下的光斑,低低嘟囔了一句:你还记得我啊?女人眉头皱的更紧了:你也是这里的学生?她看起来很不高兴。楚忱看着她,心也渐渐地冷了下来,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所做的努力全部都是笑话。她就像个傻瓜一样,一厢情愿地找了那么久,怎么也不想想,人家到底需不需要她呢?她就不应该来找这个人的,看吧,她的到来对这个人来说,是一种打扰。楚忱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是又怎么样?女人没再说什么,只静静看着她,和那天晚上如出一辙的审视的眼神。楚忱恍惚了一下,想跑,可是胳膊仍然被女人抓的紧紧的,她瞪了一眼女人:放开我!女人没有收回手:你想要什么?俨然是把她当成了便宜没占够的人了。楚忱心中委屈,但深埋在骨子里的责任感还是驱使她跟女人坦诚:我什么也不想要,我那天那天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抱歉,你需要补偿吗?我对你负责。楚忱说完,又在女人的注视下偏开头去,不肯去看她那双好像要把人看透的眼睛。女人冷淡的声音传来:负责就不用了。但你的临时标记很麻烦,接下来的三个月,你得陪着我,直到临时标记散去。楚忱惊讶地抬头:你没有洗去标记?洗没洗,你感觉不出来吗?女人嘲讽地问了一声。楚忱仔细闻了闻,才发现,女人身上的确是晚香玉和桂花混合的味道。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会负责的。我说了,不用你负责。又是很嫌弃的样子,楚忱脾气上来了:你不要我负责?你摸摸你被我咬过的腺体再说这句话。这话刚出口,楚忱便觉眼前一暗,是女人忽然凑近了她,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传来,楚忱睁大了眼睛,感觉脸颊旁划过一丝冰冷。是女人的手指。顾良夜摸了摸她的侧脸,像是那天那样,轻轻地摩挲着,楚忱立时颤抖了一下,不可自抑地想起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个人可不是普通的Omega。你记着,那天是我上了你。是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风吹树动,许许多多的阳光洒落在顾良夜的身上,却完全无法压住顾良夜本人的光芒。楚忱被她的气势压住,自己明明也是个骄傲的人,这一刻却没有去反抗顾良夜,只眼睁睁看着那只手,细细摩挲过她的脸颊,而后抬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与手的主人对视。我上了你,所以即使是有人要负责,那个人也是我,你清楚了吗?哪有这样的......强买强卖啊?楚忱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见女人仍然淡漠地看着她,眼里好像也没什么感情,她的狗脾气一下子上来了,生气地把女人推开:谁要你负责了?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临时标记的这三个月,我是你女朋友。天气燥热的紧,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树下,身上洒落了细碎的阳光,给人的感觉却是清凉,她的下唇有个小小的伤口,此时已结痂了,楚忱的目光落在那上面,呼吸不由一窒,这是楚忱咬的,在被女人按在墙上亲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这么多天了,伤口居然还没好吗?记忆不能打开,一打开,许许多多暧昧的场景就涌上来,楚忱的呼吸变轻了许多,身上那些看不见的刺也跟着软下来,她别过脑袋,看着一旁的草丛,轻轻地说了一句:随你。她没看见,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女人紧皱的眉头松了松,神情也柔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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