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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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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的统制盘石玉,他转头看住那少女,想骂人却不敢骂。这位可不是一般少女,而是贵州招讨使陇芝兰,他的铁林军四营里,三营都是各族少民,陇芝兰从贵州替他募了不少各族好汉。

他咬牙切齿地道:“鞑子抓走了我姐”

陇芝兰呆住,片刻后,怒意也罩住面目,她跺脚道:“光你们铁林军怎么够我贵州卫也要去”

轮到盘石玉愣住,他皱眉道:“我是四哥儿召唤,可你四哥儿没说要你贵州卫动,这可是违背军纪”

陇芝兰道:“那我辞了那个什么官,让我的族人退了卫,变作了老百姓。四哥儿皇帝陛下,就对我下不了令咯”

盘石玉即便心急如焚,也被陇芝兰弄得啼笑皆非,“别别,我向四哥儿飞马请令,允你也跟着一起去好吧。”

诸如此类的请战令,如雪花一般飞到了李肆手中,而李肆此时还不知道,更多不必向他请令的人,已经自作主张地踏上了征程。

第二卷 第四百八十八章 白痴奴才与奴才白痴

泡书吧 更新时间:201241 16:12:19 本章字数:6708

第四百八十八章 白痴奴才与奴才白痴

十一月十九日晨,三辆马车在安乡县道上狂奔,一拨马队追在后面。瞧那车厢颠簸的劲头,路上行人一边避让一边摇头,真当这里是广东么,再好的东莞马车也扛不住这般折腾。

马车驶入县城外一处过马场1,车上下来三个官老爷,两个从二品,一个从一品。从二品的是被两个仆人抬下马车的,从一品的是被四个人抬下来的,倒不是尊卑有别,而是那个从一品的似乎撞了脑袋,完全是被横着弄出了车厢。

一个从二品压根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急急就吼出了声:“马见伯出来见我”

过马场里就一溜儿夯土草屋,马车没到,草屋里就有几双眼睛盯直了外面,不但闪着寒光,更渗着斑驳血丝。

一颗脑袋从一间屋里探出来:“鄂宪台进来说话”

吼人的正是湖北巡抚鄂尔泰,也顾不得跟马见伯计较,一瘸一拐进了只有一半屋顶的破屋,劈头就问:“此事当真”

马见伯两眼充血,眼皮黑如白熊2,从十六日到今,他已是三天多没合眼,见到鄂尔泰出现,几乎当场就要瘫软在地。

他哑着嗓子道:“当然是真,南蛮一路穷追不舍,我都没敢在鼓楼镇停。到了华容县,一面遣人急报诸位,一面召当地绿营护卫。却没想马上就走漏了消息,不止引来南蛮,更有内贼企图劫人亏得我在华容马彻有可信之人,分出几路疑兵,总算摆脱了追兵,不过鄂宪台你怎来得如此快”

接着他咬牙捏拳:“南蛮实在可憎此处已是我朝廷治下,南蛮径直闯来,如入无人之境还满地眼线,处处危机我堂堂湖广提督,在自家地盘,竟如置身敌境宪台”

他自顾自说着,好一阵才觉鄂尔泰没声响,抬眼看去,竟吓了一跳。此时晨光透下,正映在鄂尔泰脸上,他能清楚地看到,对方那张脸如纸一般透白,没一分血色。

鄂尔泰似乎呼吸也停了老半天,接着才回魂一般,幽幽问道:“你没有为难她吧”

说起这事就是气,马见伯心道自己既没有胆子,也没有心力,更没有时间,这三天来,他跟着几个手下,压根就不敢停下来。

鄂尔泰长出了一口气,咧嘴微笑,那笑容让马见伯直以为自己是精神恍惚,或者是眼已花了,那哪是笑比哭还难看

鄂尔泰的声音也比哭还难听:“马军门,你可立下了一桩奇功啊,现在该好好休息了,此人就由本抚来监管。”

马见伯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已觉自己撑不住了,转头吩咐手下:“把盘大姑请上马车”

就在这时,另一人撞进屋子,惊声道:“你真抓了盘大姑你你可知你闯了大祸么”

鄂尔泰厉声喝止:“年允恭”

这人是湖南巡抚年希尧,他为何这般口气鄂尔泰为何要喝住他

三天下来,已被追得如惊弓之鸟,马见伯就觉处处是敌,下意识地就拍案而起,执刀在手,怒喝道:“此话怎说”

见已漏了底细,鄂尔泰恨声道:“怎说你不是问我们为何来得如此快吗你抓走盘大姑第二天,南蛮大军就开到了常德城下估计岳州也差不离,要不是我等见机得快,一个将军,两个巡抚,当天就要落入南蛮手中”

年希尧更是气得破口大骂:“你脑子是不是还塞着黄泥巴盘大姑你也去抓我虽也是新任,都知道那女人就沾染不得那就是个瘟神”

“瘟神”一词倒是合上了马见伯这三天的遭遇,以及部下对她的畏惧,但怎么也合不上他对自己此行所得的评价。

又一人揉着脑袋,哼哼唧唧进了屋,一开口马见伯就听了出来,是荆州将军衮泰,“嗨哟我说老马,你来湖广的时候,我跟老年都跟你交代过,别轻举妄动,要动也只是动那李肆。你之前也回报说是盯上李肆了,怎么把这个女人抓回来了”

有那么一刻,马见伯都想径直挥刀砍过去了,这三个家伙多半是南蛮之人假扮的

见他满脸狰狞,鄂尔泰也再装不下去,开口骂道:“你真以为抓着她,就能要挟到李肆当年李肆是怎么起的事起因就是那管源忠管大傻叉把她抓进了广州”

鄂尔泰这也是卖弄的二手消息,而且还是雍正贩给他的,身为当年“广州事变”的真正肇事者,雍正自然不会坦白自己的罪状。反正管源忠死了,屎盆子扣他脑袋上就好。鄂尔泰到底是真信还是假信,也不重要,让雍正和别人都觉得他鄂尔泰是信了就好。

衮泰又加了一句:“去年长沙大战为何败了还不就因为延信那一支奇军在衡州败了吗延信为何在衡州败了”

年希尧像是捧咀:“因为这女人就在衡州”

三个人同时看住马见伯,就如看一头哼哧哼哧叫着的蠢驴,鄂尔泰总结道:“这就是个瘟神连皇上都唯恐避之不及,你还把她抓了来”

年希尧几乎是捶胸顿足了:“你就不想想,她在湖南呆了快一年了,真要动她,还轮得着你出手我一来湖南,当地州县佐僚就跟我念叨,说在长沙一带晃悠的盘大姑千万别出事,你可好你可好”

三人气势强厉,马见伯一时也被震住,下意识地辩解道:“这这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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