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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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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吸引,重视程度更胜过前边的纹章暗号,此中深意,也只有他两人知道。

注:

1、赵体行书。

有元一代,最著名的书法家,当数赵孟頫,和当时的另一个书法家鲜于枢并称“二妙”。

赵孟頫,字子昂,号松雪道人、水晶宫道人、在家道人、太上子弟等,居有鸥波亭,世称赵鸥波。浙江湖州人,为宋太祖十一世孙,秦王德芳之后,是所谓“帝王苗裔”。

他擅长篆、隶、楷、行、草诸体,创造了独具一格的赵体。“篆籀分隶真行草,书无不冠绝古今,遂以书名天下。”鲜于枢称赞他“子昂篆,隶、真、行、颠草为当代第一,小楷又为子昂诸书第一。”他是继王羲之、颜真卿后,我国书法史上影响深远的第三位大师。

他“荣际五朝,名满四海”,不但“书法称雄一世”;更“画入神品”,山水、人物、花鸟、竹石、鞍马无所不能;工笔、写意、青绿、水墨,亦无所不精。董其昌评价:“赵集贤画为元人冠冕”。他由南宋而仕元,做过元朝的集贤侍讲学士。

他的名字在民间也是广为流传,有一句歇后语: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好画好话。正应了晁补之称赞秦观词作时说的话:“虽不识字人,亦知是天生好言语也。”

像他这样书画方面的全才,在我国艺术发展史上非常罕见。时人称他为“天才”,“盖天机所激,一学便似”,实则不然。他“性通敏,书一目辄成诵”,有过人的天赋或许不假,但在艺术方面的成就,无一不是从苦学、坚持不懈地苦练中得来的。

除了书画方面有承继唐宋、开启明清,“开一代风气之先”的卓著成就,他更博学多才,精通音乐,“得古人不传之妙”;善于鉴定古器物,能诗善文,又懂经济。和他同时代的人称“孟頫之才颇为书画所掩,知其书画者,不知其文章,知其文章者,不知其经济之学。”时人以为然。经济之学,就是经纶世务的政治才干。

他的相貌也很出众,鲜于枢“目赵子昂神情简远,为神仙中人”。他初次觐见元世祖时,“公神采秀异,珠明玉润,照耀殿廷”,元世祖以为“神仙中人”。

南宋灭亡时,他只有二十多岁,入元之后,历经数朝,到元仁宗时候,仁宗说:“文学之士,世所难见,如唐李太白、宋苏子瞻,姓名彰彰然,常在人耳目。今朕有赵子昂,与古人何异”五百年出一圣人,三百年出一才子,他是当之无愧的一代才子。

不过,因为他以赵宋“宗室子”的身份而出仕新朝,颇受时人讥议,也很受元朝统治集团的猜忌。

他一方面常常自感内疚,写了“在山为远志,出山为小草”,“重嗟出处寸心违”等诗句来表示他内心的矛盾,一方面又有“往事已非那可说,且将忠直保皇元”这类向元朝统治者表示忠诚的诗篇。

尽管如此,元朝统治集团不能对他放心,做过的都是些闲散职务,即所谓“文学侍从之臣”。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他“经纶”才干不显于时的一个原因。

鉴于他在美术与文化史上的成就,1987年,国际天文学会以赵孟頫的名字命名了水星环形山,以纪念他对人类文化史的贡献。

他的赵体字流传入高丽后,代替了之前的欧阳询体,成为盛行的书法体,从那时以来,赵体一直是朝鲜半岛书法的基本潜流。

赞曰:嗟乎,私德虽有亏,文学彰彰然。古人云:忠孝唯真儒,才子多无德,诚不我欺。如这等才子,他若无才,纵使宋之宗室子,泯然无闻,怕也无人理会;他既有才,又入仕元朝,如何不得讥议是名成也才,德亏也才。宋末之时,他虽为宗室,其家早已衰败,只做过宋朝真州司户参军这样的小官,似乎稍可为之开脱了。

2、更说高丽生菜美。

时人杨允孚汴梁杂咏:“更说高丽生菜美,总输山后蔴菰香。”生菜:即叶用莴苣,此处指莴笋。蔴菰:蘑菇。

杨允孚:顺帝时,做过宫中尚食供奉。作者自注:“高丽人以生菜裹饭吃之。”

第十章 辽南一

一觉醒来,东天未白。

夜色缓缓地退去了,蒙蒙的光里,满院落下重重的树影,铺在窗前,好似水中的荇藻,一动不动,寂静的叫人疑似梦中。房门外偶尔传来零星的碎步以及轮值亲兵轻轻打出的哈欠,这人声,给这即将到来的黎明,增添了些许的生动。

后半夜忽然热了起来,又闷又热。邓舍一夜没有睡好,醒了好几次,一大堆一大堆的梦轮番出场,忽而洪继勋的信,忽而攻打双城时的战火,忽而和关铎对谈的情景。

最叫人恼火的,前几天那个莫名其妙的怪梦,又翻来覆去地来骚扰他,一成不变的梦境:人们背叛了他。唯有的区别在动手杀他的人,有时候会是陈虎、有时候会是文华国。

他睁着眼发了会儿呆,他尽力地把噩梦从脑海中驱走,他看着光线一点点爬上窗格,起早的奴婢开始干活。院子里热闹起来,树影动了,鸟儿叫了,交换岗位的亲兵窃窃私语,带着露珠的花草暗香浮动,微带了点儿凉爽的晨风吹拂蓝色的窗帘。

他全身心地投入,去聆听大自然的天籁和人籁,又一个干净的、明亮的清晨来了,他目睹、他聆听了整个的过程,他虽然无法真的把那噩梦忘记,但他这一刻很安静。

安静永远只能是短暂的,他虽然不想,但就像被鞭子抽打的陀螺,或者说,他一直就是一个陀螺。先是求活,然后对付高丽人,现在面对关铎,为了生存,他不得不苦苦挣扎。这样的日子太久了,他想:“我有点累了。”

他就像是在钢丝绳上跳舞,他如履薄冰。

他浑身汗津津的,一半因了闷热,一半归功依偎着他的侍女。关铎送给他的,自酒宴后,邓舍每夜都会叫她来陪寝,为了宽关铎的心,也为了他需要减压。她显然是个贪睡的人,几乎每天邓舍醒得都比她早。

邓舍侧着头,瞧了会儿她。她年龄不大,醒着的时候话不多,总光光地瞅着你,像只惶恐的小兽;睡着的时候很乖,即便梦中放到你身上的胳膊儿腿儿也是轻手轻脚,如一只蜷曲的小猫。

她咬着手指,酣然地睡着,她皱着眉头,也许和邓舍一样,做了什么梦,一个叫她连睡着了都不能开心的梦。她的嘴唇很好看,橘子瓣似的,吮吸起来也很好吃,带着点甜甜的味道。

这是一个贪睡的、不太称职的侍女,情有可原,因为关铎介绍,她曾为某个上都汉人显宦的嫡女。但谁也不能否认,这却是一个极好的减压工具,因为不管你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你可以肆意妄为,随便玩弄,她能接受任何新鲜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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