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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盘问道,“可有赃物一同带来”
那差役回答道,“都在外面车上。”
“拿来我看”我吩咐道。
众人将外面地赃物送了进来。我仔细一看,东西还真不少,大大小小摆了一屋子,包括半人高的宝鼎,巴掌大的如意,可谓是五花八门样式齐全,可以拿出去办个个人收藏展了。
我走了过来,东瞅瞅西看看,敲敲这个,摸摸那个,感觉非常好。
“行啊有些水准”我看地啧啧称奇,不由得问道,“你这手艺是家传的”
众人听了都挺晕,莫非这造假的绝活儿也是世袭罔替不成
那女子骆冰儿却回答道,“这些物件大多是家父生前所制,小女子只擅长制作书画。”
“原来如此”我沉吟了一下后问道,“那延安知府被骗一事,你可承认”
骆冰儿抬起头来,脸色有些倔强,看着我的双眼不屈不挠地辩解道,“当日小女子在街上售出的时候,就言明不能保证此物的真假,是他自以为是地,非要认定那是三代宝鼎,还在众人面前夸口说自己是金石古董的鉴别行家,时候小女子的邻家因为求亲不成,才去官府硬指小女子是造假行骗,知府大人便说小女子向他行骗,并将奴家地家产收藏全数抄没,将小女子下狱,其中是非区直,还请安抚使大人明断。”
我听得糊涂,便又问道,“你卖给延安知府的东西,是你或者你父亲所制”
“不是。”骆冰儿非常干脆地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将家中的仿制品按照古董的价格出售给外人”我继续追问道。
“绝对没有”骆冰儿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哦”我顿时明白了几分,原来是此案有争议。
延安知府石庆明根据她家邻居的举报和家中地仿制品,还有自己买到的东西,认为此女乃是造假行骗,而此女则说东西都是已经去世两年的父亲所有,是收藏品,并没有出售给别人,因此双方各执己见,不能结案。延安知府石庆明是个清官,自然不肯草草结案,算下糊涂账,而他本人也牵扯到了其中,无法保证自己的立场不被别人质疑,因此便将案子移交到了安抚使衙门来处理。
我考虑了一番后,对押解骆冰儿前来的差役们说道,“你们一路上辛苦了案情我已经知晓,这算不得什么大事,你们回去禀告你家知府石大人,就说此人留在安抚使衙门了,回去以后,你等要继续调查,看看还有没有别人可以指证骆冰儿行骗的,还有她家那个邻居。找到后一并押解过来,本官要把事情弄个清楚。”
“属下等谨遵大人之命。”差役们领命退了下去。
延安府地衙门走了之后,我吩咐众人退下,然后直接将骆冰儿的镣铐去了。
“多谢大人。”骆冰儿用手摸着被镣铐卡出印痕地手腕,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说道。
我看出了骆冰儿眼中的提防神色,却也不道破,只是笑了笑后说道,“却也不必谢我,本官只是许久没有见到制作赝品的行家,今日相逢。大感亲切而已。你的事情,虽然瞒得了别人,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大人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骆冰儿神色不便,矢口否认道。
嘿嘿笑了一声,我从一大堆的东西里面挑了一只晶莹剔透的镯子,捏在手指间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了,据我观察。这只镯子显然是用羊肠加露水炮制过的,难得做的如此剔透,可是据说这种色泽只能维持三个月而已。看现在地样子做出来也不过一月有余,难道是你父亲重生了不成”
骆冰儿一听此话,神色大变,倒也没有再硬着头皮否认,只是回答道,“原来大人才是真正的行家。小女子无话可说了,情愿伏法。”
我摇了摇头道,“你不必紧张,只要你答应本官一个条件,以前的事情可以不做追究,你也不必入狱服刑,甚至还能得到一份儿不菲地报酬。”
“小女子宁愿服刑,也绝不出卖身子。”骆冰儿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双臂抱胸,将身子退了回去,靠在墙上。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顿时为之语塞,半晌才气急败坏地说道,“难道本官长得很像坏人么”
骆冰儿却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爹爹说过,大奸大恶之徒也有长相雍容华贵气质非凡的,坏人的脸上并没有写着坏人两个字”
“也对你说的倒也没错儿”我觉得自己真是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了,不由得有些郁闷,本官面对送上门来的美女都能坐怀不乱,难道会要求你这普普通通地小姑娘动心若不是看在大家都是同行的面子上,哪里有时间理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啊想到这里心中越发郁闷,干脆坐了下来,端起酒杯自斟自饮地喝了起来。
过了一阵子,骆冰儿见我没有了动静,光顾自己喝酒,顿时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便鼓起勇气来问道,“大人,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还能怎么办啊”我将酒杯中地残酒一饮而尽,没有好气地回答道,“两条路随便你选第一,洗洗干净,然后准备去狱中服刑,按照你现在的罪行来判定,这辈子是走不出去了,应该可以把牢底坐穿了”
骆冰儿脸色灰白,半晌后小声问道,“那第二条”
“第二条也很简单”我看了她一眼后,面无表情地说道,“留在本官府中”
“你怎么可以这样”骆冰儿愤怒地指责道,“你身为西北最大的官,怎么能够强逼民女做你的姬妾你这么做,就不怕朝廷,就不怕皇帝怪罪”
“你想得美”我翻了个白眼儿,“想要做我老婆的人多了去了”
见骆冰儿有些不解,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在我这里还做老本行儿,算是安抚使衙门地人,报酬自然也是有的,绝对会比你以前赚得多。”
“你的意思是说,要我继续造假,替你造假”骆冰儿睁大了眼睛,讶然说道。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什么造假造假的”我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叫作艺术品仿制,是一门技术性要求很高的职业,不是人人都能够胜任的,你应该感到非常荣耀才对。”
“可是大人你方才明明说了要延安府的差役回去搜集证人,到时候”骆冰儿提醒我道。
我轻蔑地笑了一声道,“要怎么办案,还不是本官说了算在西北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谁大得过本官不就是几个举报你地邻居么。你想要怎么出气,尽管提出来,到时候本官给你作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