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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地位更高，玩弄戏法的手段也更加的高明而已。

就像是我眼前的这一个，我觉得虽然说不上是不够虔诚，但显然是在杂学上浸y的精力太大了，不然也不会就这样至今还是个中阶神官了。虽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但自认为还是非常有根据的。

“我已经在这艘船上呆了五年，来来回回足有十来次，所以才会知道这么多海族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错把我真心的称赞当作了一种质疑，他的神情居然出现了一丝的慌张。

“忽视了自己的敌人实在是一种致命的错误，神殿实在是太需要像你这样有经验的人员了”我压抑着自己心中的那种不安和惭愧，伸出手去在他的肩头上轻轻拍了两下。

“谢谢您，阿拉密思大人”虽然还说不上是哽咽，但听得出来他是非常感动。

“好了，你还知道什么海族的情形就只管告诉我好了”我本不是太会演戏，如此也就见好就收了。

“好的大人，如果您希望的话”他使劲儿地点了点头，很有些承担使命的味道。“我的名字叫马纳安吉诺尔，是神殿派驻在星辰号上的一名神官。虽然能力极为有限，但是这么多年来在海上往来，一点点见识还是有的”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海族都是些什么东西，我刚刚在外面怎么看到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海族其实只是习惯上对于在海中生活的智慧生物的总称，要是仔细划分起来的话嗯只怕是没有人能够算得清楚”他先是皱着眉头很是沉吟了一阵子，可最后只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叫我来说海族其实就是兽族的一个部分，所差的只是生活环境的不同而已，不过叫做骄傲也好，说是偏见也罢，他们彼此之间是绝对不屑于承认对方身份的。只是鉴于海洋的广袤无尽和神秘危险，对他们的了解还很是肤浅，也没有多少冒险者致力于这方面的尝试”

这倒是一个实在到不能够再实在的大实话，即便是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里，深海也是一个依旧有待长时间探索的区域。虽然这个世界的魔法可能是毁天灭地，但是我还是认为科学的力量更为强大，毕竟一个人的寿命总是有限的，那么魔法的力量再恐怖也有着传承方面的缺陷。

“那你所知道海族的事情，仅仅就是靠着航海时的观察吗”我已经感到了有一些扫兴，毕竟“内情”不可能远远地得到。

“那倒也不是，虽然海族大多数无法脱离海域，但也并不是绝对和人类全无接触，一些信息都是以前我无意中打听积累而来的”

“哦”我的脑中突然一动，想起了之前那只“螃蟹”说过的话。

“其实在一些偏远的海港和海中的一些小岛上，还是有一些海族不时同人类接触的，并且态度和善甚至还偶尔作一些交易”没有注意到我一瞬间的走神，这位马纳神官继续说道：“在之前人们对于海族的普遍认知里，并没有太多的负面印象，甚至对他们的戒备还不如比蒙兽族。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海族和我们陆上种族完全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根本没有发生激烈冲突的可能”

“怎么会是这样，以前人类和海族不是还发生过大规模战争的吗”我很是诧异地问到。

已经记不起之前是谁对我说过了，佛洛依德或者某一个学院里的老师，其间的过程更加是云里雾里，但总之有这么一件事情是确定不会错的。

那应该是一个比三国演义还要热闹许多倍的故事，里面会出现许许多多英雄的名字，以及好几个极为恐怖的伤亡数字。作为我这样一个外来者忽略掉倒是也有情可原，他们这些土著怎么会把这样的历史忘掉呢

难道说仅仅是因为他们这个世界里缺少了一个列宁，说说了一句：“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吗

“那场战争已经过去了一千五百年，有几个人还能够记得”他懊丧地将手握成拳头猛地一捶，只可惜这软绵绵的“地板”上没有造成任何的反应。“说起来那场惨烈的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确实还有很多人对停战协定存在着重重顾虑和怀疑，但是一百年接着一百年的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也就慢慢地松懈了下来。后来有人就干脆提出：与海族的战争本就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即便是胜利了也得不到任何实际的好处愿意信仰什么何必去管他们，就算是征服了他们难道还能在海底建立教堂吗”

听到这话我也是哑口无言，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理智，极为合乎逻辑的思路。可偏偏这个世界的立世宗旨，恰恰就是一个“非理性”，这产生的结果也只能说是徒唤奈何。

不过这话却也得分开来从两个方面说，抛开个人的立场好恶平心而论，这次的冲突起因真的不能够完全怪罪在那些海族的头上，菲利普最后的那一下子确实几乎把所有人全都玩了进去。

我是不知道海族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的，但是想来在这个方面也不会有多少的例外，看着自己大量亲族甚至是祖先的遗骸被变成亡灵生物，恐怕任谁也得是愤怒欲狂。

犯下这样的罪行肯定是要受到惩罚，而罪犯是谁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选择的余地，那么接下来一切就全都变得简单了，除了对这艘陆地人的船只发起进攻之外还能有别的什么作法吗

但是这样的问题我还无法对面前的这个人解释，只怕就便是在他们神殿内部也是属于高极机密，传达不到他这样一个等级。眼下的情形已经是够糟糕的了，犯不着无缘无故地破坏气氛。

“我这只是第一次海上履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所谓的海族”我沉吟着说到，同时考虑着措辞的方式。

虽然光线比刚刚更加暗淡可我还是看得出，他的神色很是有几分勉强，但无论什么时候事实还是事实，片刻的沉默之后就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在星月号的航线中有一个岛屿，上面有些土著的鱼人还算友善。虽然船上并不需要补给，但很多旅客却很喜欢收集一些他们的出产作为纪念品。我也认识那岛上的一个老鱼人，据他讲在海洋的深处有好几个由海族建立的庞大帝国，根据我零零星星得来的信息，即便是大陆上几个大国和在一起，无论战士还是法师的数量都难以及得上其中的一个”

“你确信这些都是事实吗”我半真半假地表示出了疑惑，然后才是真正的问题。“他们的力量都是来源于何处，我是说他们信奉的是什么神祗”

“被海族供奉的理所当然是海神，不过叫什么名字我并不知道”马纳神官将手在面前挥了一挥，带着明显的不屑与鄙视说道：“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伪神而已，甚至也许他根本就不存在。这些生活在远离阳光漆黑海域之下的那些家伙，顶多也就是在岩洞里的神龛面前搞些图腾崇拜的档次就罢了”

黑暗中我再次点了点头，想想千百年的处于黑暗当中，确实难以建立起什么辉煌灿烂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