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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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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淮西,这个消息被一个叫牟介的淮南小官透露给今春秋以后,朝野愤怒的口水滔滔不绝地喷向了淮西。淮西方面的否认被认为是故意的掩饰。其实吴少诚真是冤枉无比,他相信实力决定一切,根本不屑做刺杀这种事情。但是看起来这个黑锅他是不得不背了。

放眼大唐,谁喜欢搞歪门邪道,李诵心里很清楚,刘昌裔的调查不过证实了他的想法。只是如果把结果公布出来,陷入被动的会是朝廷。待到削平淮西,时机成熟,李诵自然会去找罪魁祸首算账。但是这一片苦心,有人理解吗

起码年轻的白居易不理解。白居易三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事业心最强的时候,敢于任事,敢想敢说。由于本身兼着翰林,太子在洛阳的机要都由他和崔群服负责,因此知道许多机密事情。白居易对朝廷,对李诵遮遮掩掩,拖拖拉拉的态度非常不满,甚至可以说是异常愤慨。十天之内,接连三次上书,严厉批评皇帝和执政的拖延侦破速度,故意放纵凶手的恶劣行径。由于白居易和春明外史的密切关系,导致了舆论的哗然。盛怒之下的李诵问李吉甫怎么办

暴怒的李吉甫道:

“贬。”

李诵问李绛怎么办

李绛慢条斯理地说道:

“贬”

不管那个时代,政府的威信都是不容挑衅的。不管是李诵,还是李吉甫,甚至以待人温和著称的裴垍、李绛都不能容忍白居易破坏朝廷大计的不负责任的行为,李诵在内阁会议上说:

“愚蠢的清醒,不如聪明的糊涂。”

其实一个人的命运往往由自己的性格决定,比如白居易就是如此。李诵不想见到只想写闲适诗的白居易,就对白居易的直言敢谏,嫉恶如仇的性格加以了保护,甚至可以说是纵容。有时候白居易的话说过分了,李诵也只是微微一笑。两年多下来,白居易说话的胆量直追韩愈。不过韩愈现在在长安久了,也到了一定的高位,毕竟老成了许多,知道李诵的想法和难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白居易还是年轻啊。

年轻不是不负责任的借口。既然朝廷不会有错误,那么总要有人来承担错误。白居易兼着左拾遗,上书激谏是职责所在,不能说他越职言事元和八年,任东宫赞善大夫的白居易因为武元衡遇刺,上书激谏追捕凶手,被宦官以越职言事贬江州司马,就只能说他妄自揣度了。

五月,因为白居易言论失当,妄议君父是非,贬白居易湖南永州司马。历史上柳宗元做过的官。诏书责令其立即动身。白居易不得不放下正在筹办的时闻,怀着满腔悲愤往湖南去了。临行前崔群抽出时间给他饯行,席后颓丧的白居易长叹“宦途自此心长别,世事从今口不开”,“面上灭除忧喜色,胸中消尽是非心”。诗歌传出以后,舆论一片同情,但是李诵的评价是“顾影自怜”。白居易被贬后,王涯随即被派往洛阳,辅佐太子。

由于大旱,占城稻的推广速度加快,柳宗元慷慨地卖出了三万斛稻种给两浙、江西、湖南等地。夏收之后,来自两浙、淮南的新米堆满了洛阳的官仓,然后运往关中,来自江西、湖南、岭南的新米汇集江陵。然后沿汉水而上,到达金商。

旱情较轻的关中、河中、河东获得了丰收。兵精粮足,正是舒活筋骨的大好时机。夏收之后,洛阳等地集结的军队严阵以待,防备淮西贼的抢劫。今夏淮西欠收,为了维持庞大的军费,吴少诚又不得不加重赋税。淮西已经陷入赤贫的状态,百姓像乞丐,军队像土匪。田亩锐减,人丁凋零。和朝廷的长期对抗使得淮西已经陷入了绝境。陷入绝境的人会怎么做铤而走险,以命博命。淮西军本就强悍,现在更像是饿极了的野狼,眼中闪烁着绿光准备伺机扑食猎物了。

但是狼也有很多种的,有的野性难驯,狼性不改,有的就喜欢和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就驯化成了狗

就在吴少诚焦躁不安终于向洛阳派出使者的时候,太子的车驾却离开了洛阳,不过不是回长安,而是去开封。开封有个包青天那是宋朝的事情,现在管着开封的是汴宋节度使韩弘。自从太子驻跸洛阳后,南面的北面的各镇节度使都跑到洛阳去晋见太子,顺手捎带点美女什么的。当然都被太子忍痛拒绝了。作为对这些节度使忠诚的赏赐,李纯每人送了他们一件眼下还属于稀罕物品的棉布单衣。连远在郓州的李师道都派出了高沐来见太子,领着几件棉布衣服回去了,只有韩弘,上表称自己患了足疾,难以移动,派出了儿子韩公武去见太子。李师道远在淄青,而受封检校司空、同平章事高官的韩弘却在开封,称病不见太子。这让郑余庆、刘昌裔等深为不满。不过李纯却混不在意,对郑余庆们道:

“他不来见寡人,寡人自去见他。”

第四卷 初临天下 第九十七章韩 弘

我检讨,今晚喝酒去了

韩弘是滑州匡城人,今年四十四岁,儿时即成孤儿,依靠舅舅刘玄佐生活,后举明经不中,弃武从文,学习骑射,在刘玄佐成为宣武节度使后,韩弘官运亨通,由下层官吏升为大理评事,后成为宋州南城守将。刘玄佐死后,其子刘全谅继任为节度使,以韩弘为都知兵马使。贞元十五年,刘全谅病死,军中将吏思念刘玄佐,因韩弘文武全才,又是刘玄佐的后人,因此拥立其为留后,得到朝廷批准,被加授为检校工部尚书,知节度事。

忠武陈许节度使曲环病死后,割据淮西的吴少诚曾与刘全谅合谋袭取陈、许二州,韩弘继位时,淮西使者仍在宾馆中,韩弘为表示忠于朝廷,命人将他们斩首,挑选精锐士兵三千人,与朝廷讨伐军会合,攻击吴少诚,但大败而归。宣武一镇自从刘士宁割据以来,军士骄惰,动辄诛杀长官,韩弘上任后,将其中素来最爱闹事的牙将刘锷等三百人全部处死,流血丹道,韩弘言笑自如。从此以后,宣武士卒再不敢作乱。贞元二十一年,李诵刚穿越不久,平卢节度使李师古屯兵曹州,借口义成节度使李怀素散布德宗驾崩的谣言,企图占领郑、滑等州,被韩弘吓退。

李纯回想着韩弘的资料,心里不禁有点发怵。一个在眼前杀了三百人,流血丹道居然谈笑自若的人该是一个何等强势而心机深沉的人啊。如果李诵在这里,李诵就会想起尚之信的故事。尚之信架空尚可喜之后,为了立威,在众人面前处死不服军纪的士兵,并食其肉。韩弘所做的,大概也是为了立威吧。不过李纯毕竟杀伐决断还不够火候,心里未免有些忐忑。

就在李纯向开封进发的时候,韩弘正在自己府里的池塘边钓鱼。其实说韩弘是诈病那是冤枉他。韩弘确实有病,而且是内外两种。外在的是脚病,内在的是心病。和哥舒翰一样,韩弘也有严重的足疾。而心病则是由于太子驻跸洛阳而来。说实话,韩弘以外姓子继刘玄佐父子为宣武军节度使,根基实际上并不稳固。而且有淄青、淮西这样的恶邻窥伺,所以韩弘在当上节度使之初,理智地选择了向朝廷靠拢,因此他的节度使位置也就具备了正统性。经过十年经营,宣武府库充足,将士精锐,韩弘已经牢牢控制了宣武,自以为以后可以子孙相承,割据一方,谁知道形势变化居然如此之快。太子驾临开封,韩弘见还是不见见该如何见该输诚还是如何韩弘心里一阵烦躁,将鱼竿丢在了一边。

韩公武悄悄来到韩弘身边,躬身道:

“父帅,太子车驾已经到达朱仙镇。”

韩弘伸出手臂,韩公武连忙搀住。韩弘问道:

“仪仗都准备好了吗”

韩公武道:

“黄土洒地,清水净街,都已经准备好了。”

韩弘喟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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