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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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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权在握。且不说前代的故事,就是本朝不就有刘谨的例子”李国普私下打算,准备早早抽身,一旦清算魏党,恐怕朝中诸多大臣都撇不清关系。

崔呈秀走后,魏忠贤也没见什么举动。我料想他应该还会施点手段。果然连着几天,魏忠贤给我送了各地的美食,好玩的物事,以及一些珍奇异宝。我是来者不拒,不过玩一阵便又丢开了。魏忠贤不得其法,最后便入夜送了几个艳丽的宫女进来,但他在门外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纳闷了,这半大的皇帝究竟喜欢什么呢

魏忠贤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先避开跟皇上正面交锋,让小皇帝顺顺气。他告假几日都窝在私邸想着如何讨皇上欢心,正当没个着落的时候,王体乾哭丧着脸来了。

王体乾一进门便道:“厂公,大事不好。有人弹劾厂公”

魏忠贤一惊,自己不在几天居然出了这么大件事。“你说详细点是何人弹劾咱家皇上又怎么处置”

王体乾从袖中拿出一份邸报来,魏忠贤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工部主事钱元慤上疏:“呈秀之敢于贪横无忌者,皆籍忠贤之权势。呈秀虽去,忠贤犹在,臣窃以为根株未净也陛下恐割股伤肌,徐图而未发,念先帝付托之恩,欲曲全其所信,而魏忠贤以枭獍之姿,供缀衣之役,先帝念其服勤左右,假以事权,群小蚁附,势渐难返。称功颂德,布满天下,几如王莽之妄引符命;列爵三等,畀于乳臭,几如梁冀之一门五侯;遍列私人,分置要津,几如王衍之狡兔三窟;舆珍辇宝,藏积肃宁,几如董卓之眉屋自固;动辄传旨,钳制百僚,几如赵高之指鹿为马;诛锄士类,伤残元气,几如节、甫之钩党株连;阴养死士,陈兵自卫,几如桓温之壁后置人;广开告讦,道路以目,几如则天之罗钳结网。使先帝而早知其如此,亦必有以处忠贤矣。即皇上念其勤劳,贷之不死,宜勒归私第,散死士,输蓄藏,使内廷无厝火之烛,外廷无尾大之患。魏良卿辈,既非开国之勋,又非从龙之宠,安得玷兹茅土,污此彝章,自宜褫革。至告讦获赏之张体乾,锻炼骤贵之杨寰,夫头乘轿之张凌云,委官开棍之陈大同,号称大儿之田尔耕,宁国契友之白太始,凡为爪牙,俱宜明暴其罪,或殛或放,而奸党肃清,九流清澈矣。”

下边是皇上的批语:“钱元慤小臣,如何又来多言,姑不究。”后面还有一份叫钱嘉征的嘉兴贡生上疏写的语言更为犀利尖锐,事实更为详尽。

贡生钱嘉征劾魏忠贤十大罪:曰并帝。内外封章,必先关白,称功颂德,上配先帝,及奉谕旨,必曰“朕与厂臣”,从来有此奏体乎曰蔑后。皇亲张国纪未罹不赦之条,先帝令忠贤宣皇后,灭旨不传,致皇后于御前面折逆奸,遂遭罗织,欲置之死,赖先帝神明,祗膺薄衍,不然皇亲危则中宫危矣。曰弄兵。祖宗朝不闻内操,忠贤外胁臣工,内逼宫闱,操刃禁中,深可寒心。曰无二祖列宗。高皇帝垂训,中涓不许干预朝政,乃忠贤一手障天,杖马辄斥,虿毒缙绅,蔓延士类,凡钱谷衙门、边腹重地、漕运咽喉,多置腹心,意欲何为曰克削藩封。三王之国,庄田赐赉,不及福藩之一。而忠贤封公、侯、伯之土田,膏腴万顷。曰无圣。先师为万世名教主,忠贤何人,敢祠太学之侧曰滥爵。古制非军功不侯,忠贤竭天下之物力,佐成三殿,居然袭上公之爵,腆不知省。曰邀边功。辽左用兵以来,堕名城,杀大帅,而冒封侯伯。曰伤民脂膏。郡县请祠遍天下,计祠所费,不下五万金,敲骨剥髓,孰非国家之膏血曰亵名器。顺天乡榜,崔呈秀之子铎,目不识丁,遂登前列。夤缘要挟,不可胜数。罄南山之竹,不足书其奸状;决东海之波,难以洗其罪恶。伏乞皇上独断于心,敕下法司,将魏忠贤明正典刑,以雪天下之愤,以彰正始之法。臣自仰答涓埃,使后世读史者谓,圣主当阳,有敢言之士,万死何辞

皇上只是批了“不懂规矩”四个字。这是批给谁呢魏忠贤沉思了一会,王体乾乘机说:“厂公,事情倒还没有太糟糕,皇上把这些奏折都驳了回去。”

“恩,看来咱家要到御前自辩才行了,不然那些小人还不知怎样攻讦咱家”

这日我正在文华殿批阅李国普辞呈的奏章,听到曹化淳进来禀报说魏忠贤求见。我知道他是为了弹劾他的事而来,便宣了他进来

魏忠贤痛哭流涕的跑到我跟前来,跪下后哽咽道:“万岁,万岁啊万岁就是叫老奴死,老奴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可那贾继春、钱元悫,钱嘉征以诬谤之词惑乱圣听,皇上不可不察。老奴所有官爵田地,都是先帝所赐,老奴若是如他们所言是十恶不赦之徒,先帝怎会倚重老奴。建生祠事,是府道科员仰体先帝慈爱老奴之心所为,老奴并未预闻。缇绮拿人,都是奉旨办事,至于如何处置,则非东厂辖限,并无广开告讦,诛锄士类之事。老奴族辈有掌锦衣卫,也是先帝所加,更没有遍列私人,分置要津之事。至于说老奴妄引符命,阴养死士,陈兵自卫,用心太过恶毒,根本就无实据,他们是欲假万岁爷天威杀了老奴老奴与贾、钱三人并无仇隙,只是先帝时他们不得重用,怪在老奴身上。老奴虽蒙先帝宠信,荣耀逾常,但毕竟是个宫监,哪里就能随意褒贬外臣崔呈秀之子铎能乡榜前列,老奴实在不知,老奴一向不管学政,只是奉旨行事,亵名器从何说起皇上天资英纵,老奴自知已是无用,但先帝遗诏挽留,不敢不尽心。不想还是碍到了小人,还望皇上体察老奴三朝侍奉君家的忠孝心思。”魏忠贤哭说的声嘶力竭,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想当初,杨涟上疏弹劾魏忠贤,魏忠贤就是用痛哭流涕来取得天启帝的支持,从而反败为胜的。不过这一次在我面前,是没有用的。我当然不会因为这样就放过他,只是现在还没有机会动手,宫内的武监太多,这就像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为了他避免狗急跳墙,我安慰他要安心,表示我不会随意处置先皇兄的遗臣。

“魏公公是大行皇帝用开的老人,朕有什么不能相信的这些外臣知道什么,朕是不会随便处置重臣,魏公公别和他们计较。”

我好说歹说把他给安抚走了。但朝臣中不少人开始明了新皇的意向,弹劾魏忠贤的奏折经由通政使吕图南之手有如雪花一般的飞上来。我全部留中不发,等待天启的七七过去。

好容易到了十月十二日,天启皇帝祭奠四十九天后,礼官来报大行皇帝棺椁已可葬入德陵。于是我便命百官随驾到昌平送葬。御马监五千六百余人分出一半由开国公常炎林领着负责警戒,原先皇宫的禁卫只带出锦衣一卫计一千五百人守护灵柩。

“锦衣卫忠体事国,先皇兄每每对朕言及,都恩宠有加。今日先皇兄归陵,你们就负责一应事务,以报先皇兄之恩。”

田尔耕大概没有想到我会把他们抽调出来随驾,虽然是去干杂役,但这却是极高的恩宠。他趾高气扬的仿佛又回到了天启年间一样,若非今天是送葬,他便要笑了出来。就是魏忠贤也是腰板直了不少,我看在眼里没有作声。

辛苦一天,在各种仪式后终于让皇兄入土为安了。拜别时魏忠贤倒是哭得死去活来,也许伤心之余大概是想念他当年的风光吧送葬完那天,我没有立即回京城,而是在昌平县停了下来。把我的行宫就设在县外的驿站,由常炎林负责驻防,锦衣卫给调在外围。

安置下来的第一道旨意就是让锦衣卫在德陵护陵一个月,非旨不得调动;第二道旨意却是给丰台的京师三营,命他们派神枢营五千人马进京听候定国公调遣;接着派人送旨意给留守皇城的徐子文,让他等候到来的京师三营,集结后入内宫驱逐武监,按照原先跟皇嫂商议好的,内宫甄选过的人员在慈宁宫一角,其余任过武监的一律清除出宫。我留了王承恩与曹化淳两人作为向导,防止官兵在宫内乱来。

文武百官都在御营外侍侯,魏忠贤没有想到我会把銮驾停到这。他意识到可能不妙,因为徐应元刚才一直陪侍在皇上身边,御马监的侍卫却来回进出。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不由的深思起来。

“魏公公,在想什么呢”我发完旨意,出到帐外看到魏忠贤独自在那发楞便开口问道。

魏忠贤没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问他话,结结巴巴道:“奴才在思忆大行皇帝”

“哦,看来魏公公倒是情长之人对了,大行皇帝的德陵刚营造好,朕让田尔耕带着锦衣卫去守一个月的陵,不要让皇兄太冷清了如今大内人员众多,鸡鸣狗盗的事情也就多了。朕已经让定国公去协助皇后驱逐一部分内侍,魏公公以为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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