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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明斯特主导的远征，他地军事观念还停留在几个世纪以前，却偏偏又喜欢自以为是。你看看都搞成了什么样子”

女神长叹一声，大有英雄气短的感觉，“伊尔明斯特领兵固然是外行领导内行。但要是换了教会中的其他人。不仅没有那份资历和威望来召集大军，甚至有可能做得更糟糕再说了。这些习惯于动口不动手的老家伙也多半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还不如伊尔明斯特呢最起码他还肯去做事时代在急剧地发展变化，可是教会的领导层却没有办法更新换代唉，难啊”

菲里也有些感叹，他看得出来，眼前地美丽女神并不是食古不化之辈，但却对彻底老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衰朽气息的教会组织无可奈何。在大多数情况下，个人的力量，哪怕是最为尊贵的神祗，在文明社会中也是远不如一个集团、一个阶层的。身为神祗，她固然可以摧毁这个集团、清洗这个集团或者重建这个集团，但也很有可能会在这个过程中被信徒抛弃，遭到对手攻击，从而像她的两位前任一样陨落。如此巨大的风险，实在不是以稳妥为首要目标的神祗可以承受的。

更重要的是，神祗是很难直接对凡间进行影响地，哪怕发一个神喻，也要付出相当地代价，而且往往会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

“辉煌地魔法帝国重新建立起来了，繁荣的魔法文明发展起来了，最终却架不住金钱的侵蚀，小家伙，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失败”讲到这里，密斯特拉似乎很是黯然神伤。

“殿下不必妄自菲薄，我觉得，这两者应该是一体的。施展魔法不可能不耗费金钱，而通过魔法也可以挣来金钱。金钱是魔法的灵魂，魔法是金钱的肉体。”菲里想了想后回答。

密斯特拉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将“金钱是魔法的灵魂，魔法是金钱的肉体”这两句话念了两遍，然后饶有兴味地眨了眨眼睛。

“对于这种糟糕的情况，我最近想出了一个对策，你猜猜看是什么”

菲里翻了翻白眼，这种东西有谁晓得。但还是很恭敬地回答：“在下不敢妄自猜度。”

“就是微服私访啊”

“微、服、私、访”菲里瞪大了眼睛，“殿下，您可是神祗啊”

第五卷、六十二、特种吸血鬼

第五卷、六十二、特种吸血鬼

六十二、特种吸血鬼

微服私访这种东西，一向是宣传意义大于实际意义，而且不同于一般的君王、大臣或者总统、部长，神祗想要降临到凡间所在的主物质位面，实在是困难重重，决不是换个衣服或者化装打扮一下就可以的事。

神祗降临到凡间，有两种主要形式。第一种是在凡间创造一个分身，相当于弄出一个弱化版本的自己，虽然可以带着相当强大的力量，而且即便分身被摧毁，本体也不至于死亡。但是分身降临时的动静太大，根本无法隐瞒，也就谈不上什么微服私访。而且分身存在的时间最多也只有短短几天，实在是不够办什么大事。

另一种办法是让神祗的真身直接下凡，附体在某个凡人身上，这种办法比较隐秘，并且能够在凡间长久地停留。问题是适合神祗附体的对象并不好找，简直是万中无一，并且神祗附体对凡人有着巨大的损害，具体来说就是会急速地苍老、衰朽。前任魔法女神密斯拉曾经用这种方法附在信徒艾尔－桑达身上，借用她的身体受孕生育，产下“北地七姐妹”的。但艾尔－桑达也因此硬是被弄成了一具干尸，才生到第六胎就与世长辞，最后一胎，也就是卓尔女王葵露，还得借别人的子来生产。这种情况非常不利于神祗的形象宣传，而且真身一旦被摧毁，神祗也就等于死亡了。如此下凡的风险实在太大。

不过，作为吸取了前人经验地魔法女神三代目，密斯特拉殿下似乎有了新的办法。

“营造化身需要牺牲大批信徒作为活祭品，没办法保密不说，而且对我的社会形象也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如果附体在凡人身上，一方面是不够安全，另一方面是会严重缩短附身者的寿命。运气不好的话，坚持的时间会比营造化身还短。”

密斯特拉悠闲地晃着两条腿。对菲里介绍着她地奇思妙想，“所以，我就有了一个新点子，既然凡人会因为我的附身而急剧衰老，那么如果我选择附身到不死生物上，岂不是就没有这样地问题了”

菲里被这个主意彻底雷倒了。

“所以卡尔萨斯就是您为了微服私访而准备的”他仔细斟酌了一下，还是想不出更加合适的名词来形容。“附体容器”

“正确”密斯特拉举起棒棒糖，在菲里的光头上敲了一下以示鼓励，“再猜猜看，我为什么要用吸血鬼来附体”

“大概是因为吸血鬼和活人最为相近，相对而言，对中立阵营的殿下比较适合吧”

“又猜对了，小菲子，你这小家伙还真是讨哀家喜欢。”清宫戏中毒的密斯特拉很大大咧咧地回答说。菲里的额头顿时渗出几滴冷汗你这么叫，很容易让人把我误会成太监地啊

说起来，密斯特拉在封神升天之后不久，就被老情人死亡之神克蓝沃给甩了，自称是哀家还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他叹了口气，苦笑着按记忆中的套路。对密斯特拉行礼回复。

“草民愧不敢当”

从表面上看，密斯特拉选择不死生物作为自己附体的对象，似乎是可以让被附身者避免急剧衰老死亡的下场，让自己可以在想要下凡的时候随时附体，但实际去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