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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的空气,久而未吸,真是惬意啊。”
二号刚想坐到石阶下,就有人递上椅子,夫人更急忙用一条毯子披在他背上,另一条毯子盖在膝盖。
二号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拐杖,他说:“久病卧床,跟坐牢没有两样,革命重要,身体也不能亏欠。否则,革命未成,倒要好多的同志为己担心,于心何安啊这几个月,大家真是辛苦了”
我看到夫人背过身去擦拭眼泪,这样的幸福时刻,流点热泪是应该的,在场的人也许已经感受到了夫人喜极而流的泪水,好几个人已经热泪盈眶。
但张心却说:“不要以为他们是高兴才流泪,我告诉你们,那是因为他们觉得这是回光返照,是要永诀的征兆。”
张心的话让我吃惊不小,我疑惑地盯着他,我不相信他说的是真。
张心继续说:“不信,你们等着瞧,一会儿,一定会来一大堆医生。”
我更生怀疑,但是,事实再次证明,张心的见识确实非我所能及,正说着,行馆里开出两辆汽车,分别朝不同的方向飞奔而去。再一会儿,就有一辆车开进院子里,车里下来一个老年的外国医生,来到二号面前,仔细地察看他的眼睛、舌头,还用听诊器听了听他的心跳,用血压计测量了他的血压。
老医生用不太熟练的汉语对夫人说:“奇迹,奇迹,真是人类史上的奇迹夫人,先生已经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只要静心休养一段时间,等体质恢复,就跟正常人完全一样。真是奇迹啊,我从医差不多五十年,第一次见到癌症晚期能恢复得这样好,医学界的奇迹啊这是一个专门产生奇迹的国度”
夫人终于笑着对医生说:“约翰先生经验丰富,说的定是没有错,请屋里休息。”
老医生说:“不用啦,我要在这里等史密斯来,一起见证这个奇迹。我绝不能错过这次会诊的机会,这可得感谢上帝,必定是圣母玛丽亚恩赐的结果。”
刚开出去的两辆汽车冲进院子里,又有两位医生出现。三个医生围着二号检查了好久,终于达成共识,二号已经完全战胜了病魔。欢庆的气氛终于真正降临到行馆的所有角落,民族命运改变的时刻就要来临,我们同样的期待着。
第四章 事情并不简单
更新时间2012527 11:46:08字数:5557
回到我们先前停留的小山坡,我们的心情都非常的好,张心还主动找话题与我们聊天。我们对未来两天充满信心,仿佛已经看到成功的曙光。但是,我们越想看到结果,时间过得越慢,连昨天那样在阳光下打盹的欲望都消失了。张心偏要去小河边钓鱼,我只能陪着他,为了不被人发现,我们只好穿上厚厚的隐身衣。
鱼被我们钓起后,又放回到了小河里,我们只不过是为了消磨这段时光,到深夜,我们又将去执行任务。以张心的话来说,只要今天再为二号做个恢复,那么,二号再活十年,那是绝对没有问题。当然,要彻底解决二号的癌症,除非到我们的时代再带一台更大型的设备,否则目前所能做到的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本以为张心会晚点再去,但天刚黑,他就催着我们出发了,来到行馆上空,时间才刚到七点。
行馆里显示的是与昨天截然不同的情景,不但所有的灯全都打开了,而且在室外新添了很多的灯。来往的人更多,已经没有了压抑,而是尽着性子高声谈笑。还有更多的人加入这个行列,行馆的正门外,已经停了好多辆汽车。在那个时代,汽车在外国也算稀罕物,在我们一个行馆就能见到这么多,那可以算是个奇迹了。更多的还有各色、各种大小的轿子,挨挨挤挤,堆满了通道的两旁。众多着军装的英武军人穿行其间,大家谈笑风生,如同生子做寿一般。
已经子时更响,馆里的人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在二号屋里的人更是高谈阔论,没个尽头,兴起时,又比又划,嬉笑如同孩子。时而个个又是沉默凝重,长吁短叹,群情激奋。
二号静静地听着,很少插话,但是,一旦他开始发言,所有的人都会正襟危坐,认真聆听,有人还会掏出笔来记录。
立于空中,城市的全景很容易看清,到城市逐渐沉睡后,这里的特别就显现了出来。明亮的灯光,喧嚣的人声,仿佛所有的生命,所有的力量都是从这里向外传输,而其它的所有地方都处于蒙昧之中。而能量的到达,也于人们尚在沉睡之中,无知不觉之间,就已经凝聚而成。
直到天已经蒙蒙亮,黑沉沉的天际可以看到灰白的云朵时,行馆安静下来,灯光被自然的亮光淹没。城市睁开惺忪的睡眼,早起的人已经在小屋里发出如梦似幻的声音,不久,小巷里有人开始“叭嗒叭嗒”地行走,行馆终于进入了梦乡。
张心急切地说:“我们得抓紧时间,否则很容易被人发现。”
按照昨天的经验,我们以更熟练的手法,更快的速度完成了任务,既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也没有让任何人发觉。其时,天已经大亮,行馆外面已经传来了喧闹的人声,但行馆里却如同没有人迹一般。
当我们在车里坐定,张心舒了一口气说:“只要能坚持到明天上午九点半,我们的任务就能圆满完成。回到我们的时空,肯定会是一个全新的时代。”
我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我们因改变历史而来,那么,历史已经改变,我们还有必要来么,既然我们没有必要来,那又如何能改变历史。
不过,就眼前来说,事实就摆在面前,科学在被人解释清楚之前,也往往让人无法理解和接受。也许这个所谓的悖论,在科学认识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时,在某些方面一旦突破了认识,自然也就不能成其为悖论了。
张心的兴致就像三级跳,越来越高,而我与陈可茜也因见到可预见的成功而心情放松,所以心理之间的距离也一下子减小了很多,话自然能听得进去,也能说得出来。
为了保证这二十六七个小时能够按着我们的设想发展下去,我们选择了继续留在行馆的上空,严密关注事态的发展,以期望在偶发事件出现时,我们能及时采取补救措施。但是,我们都只将注意力放到了当前的事件上,而忽略了自身的安全,这是我们本次行动最大的失误。
我们以为行馆会沉睡到至少中午,但时间刚到十点钟,一群群风尘仆仆的人涌进行馆里,他们汇聚到行馆的大院中,静静地等待着。因为人实在太多,虽然只有少数人发出极小的声音,汇到一起就已经足以吵醒睡梦中的人。我们的注射液只有三个小时的时效,二号很快就被吵醒了,他出现在窗口,院子里立即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没一会儿,有中山装男子出现,叫过几个人,商量一阵,招呼了十几个人进入楼内。
十几个人进去了半个多小时,出来,招呼各自的人员离开了大院。这里刚走,另一批人又进来了,同样选了一些代表进入楼内,然后也离开了。
后来,中山装男子守在大门口,不再随便放人进去,能进去的,只有坐车、骑马或者乘轿的人,就是这些人,也为数不少。有军人骑马一路狂奔而来,跳下马来要进去,却被人阻止,很不服气,竟和守门人发生起冲突来。场面一度出现混乱,而且人群中也有人故意起哄,一边叫嚷一边推搡着前面的人。
有人高声喊:“同志们,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先生让我在此对大家表示谢意,感谢大家的关心。但是,先生大病初愈,很需要休息,请大家一定要稍安无躁。过几天,等先生完全康复,先生一定会出来和大家见面。”
人群中有人喊:“不行,我们从那老远的地方来,非见到先生平安不可,否则,无法向同志们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