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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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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钻,是钻石之乡金伯利市出产的,其中最大的一颗达309克拉,无色透明,光洁度极佳,打磨成120个平面棱角。再由数十粒189克拉的小钻石组成的图案,使马斯洛教授看得眼花缭乱。他感觉到这个小小礼物的贵重,而这人情是必须偿还的,况且这物质联结的情谊中还渗透着多年情感投入在内。而给其他评委的显然是荷兰宝石加工厂出产的人工钻石。这些费用其实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那只是通过邬历之手转让我a省的出版资源捞来的,这种不等值的回报,她还是合算的。

也可以想像得到,那个留着满嘴大胡子、一头银发、长着猫一样眼睛的马斯洛教授,世界级的著名出版学教授一定会亲昵地拍着张丽姗丰满的臀部,给她一个亲切的微笑说:“放心,亲爱的小宝贝,我会尽力去办。如果办成了,你会怎样报答我呢”

张丽姗小姐回报她一个甜甜的媚笑说:“瞧你那样,晚上你去我那儿,会让你满意得吃不消的。”于是马斯洛教授给她一个长长的热吻,挟着他的公文包走出他的办公室,沿着学校的林荫道,走进那座爬满绿色植物的古典建筑。

马斯洛教授器宇轩昂地钻进了那间神秘的房间,那里有来自世界各国的21名评委在等待着他前来主持评选仪式。那些来自其他国家,有的甚至是亚、非小国,穷国的评委,他根本不屑一顾,

因为科索沃危机我美利坚合众国率北约军团已打出了威风,就像我美国有一位旺盛得无处发泄,飞到欧洲小国去甩导弹的克林顿总统一样,我马斯洛就是这厉害利斯大奖评委会的克林顿。

既是克林顿就要说一不二。

厉害利斯大学出版学院的小会议厅里面,摆放着林肯时代的巴洛克式家具和大理石雕像。当那座华盛顿时代的自鸣钟敲响9

下时,评委们夹着几乎一式一样的公文包,装着各国报来的评审材料鱼贯而入,他们将对预选名单进行反复筛选,从中挑选出67

名大奖候选人,然后进行秘密投票。这票是投在一个雕制精美的中世纪桃木票箱内。投票结束后,他们会到厉害利斯市最好的餐厅撮上一顿精美丰盛的中餐。下午一时再回到那个小会议室开启票箱,得票最多者为当年度厉害利斯大奖获得者。获奖者还将得到一张制作考究的证书和一座纯金的金牛雕像,这牛立在一本打开的书上,像是一只在出版园地辛勤耕耘的牛。

谭冠已仿佛看到了马斯洛教授笑吟吟地把这座金色肥牛奖杯递到了张丽姗手中。他笑了。

当他接到张丽姗从厉害利斯市打来的越洋电话后,就一直沉浸在喜悦中。这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开了,这一会儿功夫,他已接到了好几个向他祝贺的电话。这不时响起的电话铃声,使他忘记了张丽姗报告的另一个不幸的消息,他的父亲谭儒文在台北草山的别墅内病危。凭心而论,他对这个远在孤岛上的老爷子并没有多少感情,死就死了吧,人固有一死,此等忘恩负义之辈,徒作清高之言的伪君子,对家庭妻儿一点情义都没有的人,

有这样的归宿也算可以了。他回到大陆又有什么意义呢,还是客死他乡的好。只是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听到这个消息,会受不了的。

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念,倾刻就会因为那孤岛上烛光的熄灭而彻底地绝望。她生命的光芒倾刻之间,也会光消芒殒,命归黄泉的,

这全是那些台湾飞鸿造的孽。因此,他嘱咐家人对谭儒文病危的消息严格保密,不能让梅老太太知道。

电话铃又响了起来。听筒里响来了崔牛牛爽朗的笑声:“热烈地祝贺你啊老厅长,祝贺你获得国际出版界最高奖厉害利斯大编辑奖。我们晚上聚一聚怎么样”

谭冠脸上浮着得意的微笑,嘴上却谦虚地说:“我那是瞎猫碰到死老鼠。这厉害利斯奖,还不就那么回事,美国人嘛,办事很随意的,发着玩玩的,不必当真,没什么好庆贺的。我这个人淡泊名利,对获不获这个奖是无所谓的。你们不要太张扬,也不要搞什么庆贺仪式。”

“哎,怎么能无所谓呢,一定要庆贺庆贺,顺便商讨商讨发行集团的事,工作晚餐嘛。我请你吃肥牛火锅,我已安排好了,全是自己人。这样吧,晚上6点肥牛火锅城见。你一定要去。”崔牛牛肯定地说。

谭冠这回笑着答应了。他心想,这崔牛牛蛮会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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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5点30分,崔牛牛总经理的红牛牌轿车准时出现在谭冠老厅长的宿舍楼下。谭冠老厅长穿着长呢子大衣,戴着鸭舌帽,围着围巾,春风满面地下楼,高高兴兴地去参加崔牛牛专门为他准备的这次聚餐会。

离开家之前,他走进了母亲的房间。

梅韵贞老太太安详地躺在病榻上,她的双目已完全失明,惟有心中那团如火般的希望还在燃烧着,发出一丝微光。房间内温暖如春,空调的暖气打得很足。老太大脸上毫无表情,没有悲哀,没有痛苦,她用瘦骨伶仃的手摩娑着那块她不知摩娑了多少遍的冰冷砚石。

谭冠心中隐隐生出许多伤感。老太太一生生活在虚幻的假像中,早年这狗日的父亲热衷功名,奔波于战场和官场之间,无暇顾及家事。梅园一番后,一去8年无音信。刚刚成立了家庭,又秉老蒋之意去了台湾,在那边娶妻生子,梅老太大枉担了一个原配夫人的空名,饱受孤寂煎熬。害得我谭冠也因家庭出身不好,而影响进步。她终其一生生活在虚情假意之中,连眼底这块砚石也是假的,真的那一块已为自己的儿子谭仲平拍卖成了买轿车的钱了。

这个美丽的梦幻是不能戳破的,人是要有所寄托的,无所寄托灵魂便失去了依靠,那怕是一种虚假的幻影也不能戳破,戳破这幻影无疑是谋杀了自己善良的母亲,人是需要自欺,也需要欺人的。远在台湾的那个老爷子病危的消息不能告诉她,否则她真的要痛苦得晕过去。

他轻轻地走到母亲身边,向她告别。为她拽好被角,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对着她的耳朵说:“妈妈,我晚上出去有点事,祝您晚安”

老太太慈祥地点点头,意思是“你忙你的,我没有什么事的。”

然后,她仍然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之中,她是不信佛的,但是当她在尘世中的一切梦想都归于破灭后,表现出了某种超然物外的洒脱,

长久地躺在病床上观日出日落,看门开门关,儿子由官场到家庭,

又由家庭到官场就和过去谭儒文一样。而且儿子这个正厅级职务也并不亚于儒文的中将师长呢,着实不易啊。后来眼睛是看不见了,但她仍可以用心去体验,使她能够用超常的冷静去观察这个世界,思考这个世界。众生薄德少福,物欲横流,金钱至上,手握权柄,目及繁华,却使心灵变得格外荒芜了。这都是后辈们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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