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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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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清发愁了,这个袁氏子真就不怎么样,可随州那边又已经给他通了消息,他叔母很相中李盈盈,一旁的袁氏妇人也看中了女儿的模样,两边已经在商议纳聘之事了。

事关儿子前途,一家人的命运,又有宗家和袁氏一门的沉重分量,李元清这个时候要开口拒绝可是很考验人勇气的。

“兄长,我现在已经辞了汉江书院的主讲。”正在埋头闷行的李元清被陈诗突然冒出的这句话给吓了一大跳,江汉书院是直省书院,那里的一个主讲,说出去都是湖北士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甚至许多人想削尖脑袋往里钻都困难,自己兄弟怎么就

“小弟已受聘郧阳书院山长一职,这就是前去赴任的。”陈诗简单的一句话,里面却包含了他沉重的用心,他这是在给李永成谋最后一条后路。

如果李元清拒绝了袁氏的婚事,那无疑就会惹怒了他叔母和安陆袁氏一门,在这种情况下李永成再想在李氏族学中安然受习怕就是不可能的事了。甚至袁氏要真的勃然大怒,放出话去,随州李氏迫于两家的关系和这事上李元清的“不对”,极有可能牺牲掉李元清这一支旁支来换取与袁氏一门关系的修复,那样的话李永成不说实在德安府就算是襄阳府怕都难以立足了。

如此,陈诗在江汉书院这儿就只能是干着急,他毕竟只是一主讲,虽然大有声名,可江汉书院上有山长、副山长,中间也有一批地位相当的主讲,陈诗并没有决定性的力量。可他要是一方书院山长,那就能轻易地照顾到李永成了。郧阳书院是郧阳府的府学,里面的学生都是要有秀才功名的,但这只是一种正途,还多的是附听生,李永成完全可以钻一下空子,走一下后门。

陈诗相信,有了自己的悉心教导,加上泼出这张脸皮的相护,李永成通过院试得到一秀才功名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是接下去的举人,要过乡试却是说不准了。

乡试又名秋闱,在京师和各省省府举行。其考官是由皇帝亲自任命的在京翰林和进士出身的各部院官担任。

以随州李氏的影响力,若是全力照顾,李永成即使文学稍差也该能够通过,毕竟李家的老爷子当过一省学政,子弟门生数不胜数。可要是李氏不说话,袁氏使倒劲,那除非是真遇到一个铁面无私的人,李永成自身的才学又够,否则的话可能性真就微乎其微。

这世道就是如此陈诗暗叹了一声,自己能够做的也只是如此了该如何抉择,还是要看李元清自己的决定。作为一个外人,刚才的那句劝言已经是靠着亲密的情分说的了,再劝就过分了。

想到自己冰雪聪明的侄女,可能要配一个花眠柳宿的浪荡公子哥,陈诗心里就感觉的郁闷。“哎,谁让自己儿子年长太多,要是能小上个七八年,两人倒也般配。兄嫂肯定乐意。”

第一卷 短毛反贼 第五十章 五个畜生

三更。再去收藏

阳光照在汉江水面上,波澜处泛起点点金光。阵阵江风吹来,清爽拂面,惬意的让人只想顶着风永远的走下去。

小船已经到了襄阳城下,梁纲放眼望去,周边片片白帆游弋,远处,一团黑影清晰可见。

他知道,那里就是襄阳城北门外码头。船来船往,人流如川,果然不愧襄阳的繁州之名。

近处,沿江心而下,一溜木排漂浮。梁纲看的大是惊奇,那一排排树木在水面漂浮,而在木排在上竟然还有用树皮、薄板盖成的小棚子,隐约间还能看到里面的妇女和小孩。

张直昭笑着坐到梁纲旁边,指着江心说道:“梁兄弟是中原人士,还没见过这行营生的吧”

梁纲点了点头,没有扭头,口中说道:“呵,你还甭说,小弟是真没见过,这木排上”向着张直昭问道。

“这东西就叫木排。木头和人都是来自郧阳,那里山多树多,现在人也多,大大小小的林场数都数不过来。把大树从山里砍下,就往汉江里一扔,扎成一排然后就顺着汉江往长江里漂,或是在三江口卖掉,或是继续往东飘,飘到武昌、汉阳、黄州、九江等地。那放排的人叫做排客,他们这些人家终年飘在水上,家也安在排上。”作为湖北人,江水里的排客张直昭见得多了,都知根知底也就不会再有半点好奇了。“日子过得挺苦的,风险也高,一死一家子的都是常事。不过收益倒是还算丰富,能养活得一家人吃食。”

能养活得一家人吃食,在这个年代,平民百姓可以做到这一点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梁纲心下了然,高风险才有高回报,后世被说烂的一句话却是真正的至理名言。

小船继续前行着,码头的样子已经越来越清楚了,甚至丝丝嘈杂声都已经传入耳边。梁纲的眼神贼好,在船上他已经能看清码头处的人脸了。

“砰”注意力已经从木排上转移,全神贯注的盯着码头的梁纲被这一声巨响给吓了一大跳,顺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木排与一艘蓬船撞了个正着。

惊异之,这船看起来并不大,操舵手只要在水准之中,它怎么也不该会和木排撞上啊

小小的木排被撞得左右摇晃,梁纲真怀疑它会不会就地散了架子。再看那木排上,后舵把处已经空无一人,刚才看木排的时候梁纲可是注意得到的,一溜儿的木排那儿都有一个汉子在操舵。看来已经被甩进江里去了。

排头的一个半大小伙从木排上爬起来急忙就朝后面跑去。而此时木排并没有零散,木排上低矮的小屋却是垮了,一个木箱被掉到江里。木屋处还有一个中年妇人抱着一个不甚大的小孩。

“咦他娘的,那不是黄扒皮那搓人么,什么时候又敢下水了”船尾处,张直方大手在眼上望了望,看清了那船上的几个人后不禁大惊。

“黄扒皮”张直昭也吃惊的叫出了声,“那家伙真不怕死还敢出来下水”

梁纲诧异的望了望满脸惊色的张直方、张直昭,用尽眼力往那艘船上望去,就看见四个拎刀的布衣汉子拥簇着一个两手空空抱臂在胸的偏胖大汉。“那胖子就是黄扒皮”向着边上的张直昭问道。

“就是他。”张直昭一脸厌恶的说道,“这小子姓黄,宜昌人,襄阳水营千总张毅伟是他姐夫。从前年起,这王八蛋跟着他姐夫到的襄阳,一贯的仗势欺人,为非作歹,在码头和江面上作恶可不小。只听说去年冬天让北会的人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虽然命大没砍死冻死,可也受了重伤,几个爪牙也全都打折了。开春后几个月都没见他,还以为回老家了呢,不想今个倒是蹦出来了,怎么就不怕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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