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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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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蒙县尉,你家没钱,可是有个钱罐子一直在你面前晃啊,三百贯,少了点,不如你找那个钱罐子商量一下”

蒙县尉知道时穿说的是谁,他愣了一下,马上应和:“罢了罢了,我反正也就干这一届县尉,既然升迁无望,那就顾今后吧嗯,是个好主意。大郎,方家的、赵家的既然被剿灭,他们留下的田土”

这点汤水总是要给官府喝得,况且历来官府最注重田土的兼并与转手。田契上审查最为严格时穿点点头:“方家赵家名下土地三千余亩,官府必定是要转卖的,蒙县尉帮我注意点,价钱合适我全买下了。”

这是交易,刚才时穿容许蒙县尉在团练作坊参股,现在那些被官府没收的的田土上,蒙县尉必须给时穿开个方便之门。蒙县尉立刻答应:“省的,咱家省的。”

农民对土地的渴望是永无止境的,五乡保甲长中,也有人嘴唇蠕动想插话,但保甲长中也有明白人,赶紧挡住了同伴的冲动:“自然,方家的、赵家的田土都在崔庄,时承信买了去天经地义哦,刚才的团练作坊,承信郎让我等占了个大便宜,这份田土自然该归承信郎。承信郎放心,官府发售这份土地时,我等一定通知乡友,让他们绝不去与承信郎争夺。”

蒙县尉也放心了:“那就好,几位乡绅出面,若无人争夺的话,官府绝对会以低价出售这份田土的,有了这份田土,时大郎就成了崔庄名副其实的首户了,这崔庄嘛,也要改名时庄了。”

时穿哈哈一笑,接受了蒙县尉隐晦的恭维,并推脱说:“这不好,自来庄子命名,或者以家族名称,或者以地理命名,我在庄子中孤身一人,所有一些桃花观出来的姑娘跟着姓时,但总归只有我一个男丁,这样也叫做时庄,还不被人笑死哦,恐怕还要说我欺负孤女崔小清。”

蒙县尉其实就是恭维,并没有当真建议改名字崔小清是女户,赋税虽然减免,好歹还缴两个,时穿是官员,田产不纳税的。如果改称时庄,纳税大户却是一个女户,这不是欺负人嘛

“时承信向不在意这些小事,胸怀”蒙县尉还想夸几句,却陡然间停下话题,侧耳倾听:“什么声音”

院里响起跑动声,不一会儿,施衙内带着随从匆匆出现,凑近时穿耳边低语:“他们来了涟水军。”

第291章 哗变的军队

时穿一把揪过施衙内,低声问:“他们怎么来的”

施衙内回答:“二三子欲入崔庄,团练盘查时突然与团练争吵起来,我刚好在附近,识得几个争吵之人恰是涟水军的校尉,我没敢露面就直接来找你。”

时穿一下子笑了:“这时候了,汤水都喝完了才出现这,军方的反应都如此慢吗难怪他们老吃败仗呐”

施衙内啊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父亲刚刚传来消息说是房州兵变了,州府已经失陷,知州张顾行遇害,传言有一排军占据了房州,已经自立为王。”

排军原指军中一手持盾,一手执矛的士卒。这样的士卒在打仗的时候都是排在首列的,属于军中精锐士卒。

时穿想了一下,问:“房州在哪里”

衙内眨巴眨巴眼,想了更长时间,才回答:“听说属于京西南路,大约在襄阳西侧,巫山正北侧”

“明白了,大约是在三国时代的西城方位,在新野与汉中之间,那里地广人稀,山脉连绵不断那排军叫什么”

这个时候,村口的喧闹越发响亮,村中已经响起了报警的铜锣,在场的保甲长们坐卧不安,蒙县尉也跃跃欲试,施衙内听到时穿这话,眨巴着眼睛反问:“这个时候,你好关心遥远的房州你自家村口正在打架呢”

时穿咧嘴一笑:“我以雷霆之势拿下了方员外,这几天瓮中捉鳖又拿下了许多赶来汇合的盗匪,但自始至终没有见到东海县逃亡的小石头就是卖给我宝石的那位小孩。如今他上了海捕文书,要想活命只能向动乱的地方跑,所以那排军叫什么”

“哦,明白了,让我想想似乎叫王庆,对了,排军王庆,原是东京人士。”

施衙内还不知道这王庆有多么赫赫有名,他是与水浒梁山、杭州方腊、河北田虎并列的宋末四大寇。

按宋代话本小说记述,那王庆原来是东京开封府内一个副排军。他父亲王砉是东京大富户,专一打点衙门,唆结讼,放刁把滥,排陷良善。王砉老来生子,十分爱恤,自来护短,凭他惯了,到得长大,如何拘管得下。那王庆从小浮浪,到十六七岁,生得身雄力大,不去读书,专好做流氓。

宋代话本说:王庆“赌的是钱儿,宿的是娼儿,喝的是酒儿”。身为公务员后,父母王砉夫妇也时常训诲他。王庆逆性发作便将父母责骂,王砉无可奈何只好由他胡闹。过了六七年,王庆把个家产费得罄尽,单靠着一身本事,在开封府充做个副排军。“一有钱钞在手,三兄四弟,终日大酒大肉价同;但是是朋友”若有些不如意时节,拽出拳头便打“。

据说,因为开封府内不堪其扰,寻了个机会将王庆名字写入移防驻军里,这移防驻军是宋代特色,当时朝廷因为养的军队太多,所以喜欢把一部分军队派驻地方,有地方供养,顺便也有监控地方之意。

王庆随一队寄食驻军来到淮南,他开始祸害淮南地方。不过,当时的淮南知州张顾行可不是开封府那样的肉头,他没忍耐王庆多久,立刻寻个错处,下令当地衙役捉拿王庆。

遗憾的是:张顾行不是肉头,而是蠢材。一府衙役能有多少人,又有多能打王庆身边的帮衬不少,立刻杀散了衙役,杀死都头及线报人黄达,西去房山寨做土匪去了。

一个省的刑警队长、也就是衙役“都头”死了,张顾行岂能罢休,他一面下文书召集各县守御使调兵,一面与本州守御兵马都监胡有为计议抓捕。胡有为整点营中军兵,打算起兵前去打破房山寨,但因为去年大旱,士兵有两月军饷未发,士兵鼓噪起来,张顾行闻变,只得先将一个月钱米给散。

但这番补饷却又彻底激出兵变兵头们平日不体恤士卒,直到鼓噪才给发饷,已是骄纵了军心。更可笑的是:士兵马上要上阵了,发放军饷时的“扣头常例”还与平日一般盘剥,于是,军情汹汹,兵变士兵将防御使胡有为杀死。

向来“不做对的,只做错的”的知州张顾行见势头不好他跑路了,他只身护着印信躲去了乡下。城中无主,本处无赖附和叛军将满城良民焚劫。那王庆见城中变起,乘势领众多喽罗来打房州。当地叛军干脆追随了王庆。

自此王庆占据房州为巢穴,躲在乡下的知州张顾行到底躲避不脱,也被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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