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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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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身普通汉女的惯常打扮。半新不旧的衣裙。深身上下没有佩戴一点首饰。连头上也没有簪朵绢花戴。头绳用了紫色和鹅黄两种鲜亮些的颜色。缠了几圈,。长长的垂了一截下来。稍微添了些小姑娘的鲜活气。

这样朴素至极的妆扮。又只是十岁左右没有长开的年龄。换了别人瞧着必是很不打眼。偏她不言不语的站在那儿。存在感十足。就连大门的守门人都抽空瞟了好几回。

在响当当的铁帽子王府里做事。府里房多人多。不说各房福晋格格等大小主子。单是往来侍候的年轻女就是一个庞大数字。何况素日与福晋往来的女眷不老少。一旁跟随候的下女个顶个长的都有几分姿色。他们虽是守大门的。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只是这小姑娘。真说不上哪儿不一样,但就是让人不自学的老想瞅两样。还生不出小觑的心思。嘿。真邪性了

正当守门人在心里咕时。打院落里匆匆拐过来一个大丫环。因为赶的急。白皙的脸上还添了两抹红晕。

“春晓姑娘”门人赶紧出声打招呼。

这位虽是丫环。人长的跟天仙女似的。这两年模样越发出挑。生生把府里一干女眷给比下去了。今年不多不少刚刚好十五岁。花朵一样的年龄。花朵一样的儿。府里的管事小子们暗地憋着劲儿俱想把这位美姑娘娶回家。

“紫蔻。”春晓跑台阶下。握着她的手。稍微平复了急促的喘息。“好妹妹等急了吧刚刚我在王爷的书房里侍候笔墨走吧。跟我来。”

牵着妹妹的手往里。大门口处跟守门人笑着道:“这是我妹妹。年龄小。不懂事。已经禀了福晋,新近要来府里做事。以后还请两大哥多多关照。”

守门人急忙陪笑道:“春晓姑娘般客套。倒是咱们要承姑娘关照才是。有姑娘在。令妹的差事一准不问题”

紫蔻跟着姐姐走。一路又是拐弯又是穿门过户。原是暗地用心记住路线。却是拐了几个弯已经模糊了方向感。这宅子规模雄伟。占地宽广。重门叠户。院落深邃。好一派宅大院的王府气象。

春晓边走边问:“娘身体好些了你到这边做事。她一个人在家成吗明明前些时候说好的事。这两天我越寻思越觉得悬心。咱俩人都不在跟前。我真怕爹他又”

“姐你放心吧,多亏了你前次拿回家的老参。娘现在的身好多了。邻家大娘是位好心人。她出主意。请娘去乡下与她的老婆婆做伴。乡下清静。娘也能安心休养。我如今都这么大了。也该出来做事。挣点钱贴补家用。至少。带出张嘴。也可以给你减轻点负担。这几年。苦了你了。”

“跟我说这种外道话。想讨打呀”春晓轻轻拍了下妹妹的手。随即敛了脸色。认真叮嘱:“该注意的地方。前次回家我都再三给你说过了。总之就是一句话:多做事。少话。不该听的要听。不该打听的不要好奇。知道吗”

紫蔻点点头。“姐。我要做些什么能跟你在一处做活吗”

春晓脸色黯了一下。“这个要听福晋安排。”府里这两年人事变动了几回。补充了一些年少的汉人男女。却多是从庄子上调来的。再就是人牙子调教好,送过来任福晋等主子挑拣。像紫蔻这种情况。也有过几遭。由府里做了几年的人介绍过来嫡亲。跟管事媳妇打点一下。往上禀报一声就好。不知哪个乱嚼舌的。往福晋跟前递了话。管事媳妇不敢擅专。原先安排好的差使再也不提。眼下一切要等着福晋发话。

说着话。姐妹俩来到了五个大花园。六月里。正是草木生长旺季。在专人照料下。各种名贵的花花草草开的十分热闹。姹紫嫣红。蜂飞蝶舞。其中点缀着峰峦叠起的高大假山。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设计的十分巧妙。

沿着一条石子小路走。春晓指着前面道:“福晋这会儿在阁子里休息。呆会儿见了福晋。说话仔细些。”

巽亲王福晋钮祜禄氏歪在榻上闭目养神。一个贴身婢女轻轻给她打着扇子。淡淡的花香从打开的窗户中飘了进来,不浓不淡。嗅着有种安心定神的效果。

“福晋。春晓求见。”

门口侍候的隔着门帘。轻声禀道。

钮祜禄氏“唔”了一声。懒洋洋坐起身。紧了紧手里的帕子。眉目间掠过浓浓的厌恶。却是稍现即逝。“不在书房侍候王爷。她来这里做什么”

贴身婢女放下扇子。了盏茶水递过来。“福晋。春晓的妹妹今儿要进府做事。想是为这事来的。”

“府里缺使唤的丫头了别是”又来了一个惯会卖弄风情的狐媚子。

本朝立国之初。革新气象浓郁。顺治三年开始。朝廷明令禁娼。顺治八年又停止了教坊司女乐入宫承应。同时。大清律法也加大了对嫖娼者进行处罚的力度。文武官吏再宿娼者是要挨板子的。一打就打六十大棍。谁敢拿乌纱帽和身家性命去抗衡皇帝老子的命令

但活人岂会被尿憋。那些享受够了宫廷教坊歌舞的名士。便开始找别的乐子。戏曲成为彼时最主要也是最流行的娱乐方式。昆曲开始领风气之先。“索的姑苏钱。便买姑苏女。多少北京。乱学姑苏语。”

这春晓便是姑苏人氏。虽是少小便随了父母离乡远行。偏生却长了一副江南女儿的好模样。说话慢声细气拿捏拿调。眉眼弯弯。生就一双会勾人似的眼睛。端看走路就不似个安份的。果然。打去年开始。王爷的眼珠子就开始粘在她身上了。

钮祜禄氏想起来就恨的咬牙。

好嚣张的丫头。不过是一个汉人贱女。竟敢在书房重地媚主惑上。眼里还有没有一点规矩。真当她这个当家主母是个摆设不成

床共枕之人的一举一动。有没什么异相自然是可以轻易分辨出来的。她与常阿岱十多年夫妻。想不了解也难。

枉他素日口口声声。痛斥宫中有半个南蛮子狐媚惑主。竟不想想自个儿。比那皇帝又强到哪儿去

府里侧福晋、庶福晋、滕妾先后纳了多少。最后偏生在一个下贱汉女身上失了心。传出去。岂不是一桩笑谈。她要怎么在人前抬头说话

钮祜禄氏是个雍容华贵的美人。她曾经自负美貌。她不信这样的她。会收不住丈夫的心。

可是。最后还是失望了。

洞房花烛夜。掀开盖头。她没有在丈夫眼里看到惊艳的神色。

很久以后。一个妾室的格外受宠。以及这次邀宠的婢女。才让她最终明白。丈夫一直喜欢的便是另一种类型。楚楚可怜的。惯会装出怯生生模样的人更受他欢迎。

袖口掩盖下。祜氏用力紧了紧左手。指端处长长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甲痕。木木的有种不真实的痛。

她已经快要年满二十八岁了。虽然平时注重保养和膳食搭配。身条依然婀娜多姿。但是每次照镜子时总会有一种正在慢慢老去的感觉像园子里的盛放的花。绚烂美丽的背后是转瞬即逝的繁华。怎么样都比不过含待放的花骨朵可人怜惜。

“福晋”钮祜禄氏脸色阴晴不定。侍候的婢女小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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