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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打算把亚修的尸体抬走,但是年特推开他们,沉一声说:“让我来吧”阿滋和斯芬克带着大伙想要帮助他,但是年特拒绝了,一个人用那幅画把亚修卷了起来,放到马背上走了。
人为什么要研究战斗的技能是为了接近神吗
人为什么要相互争斗难道世界不足以容纳我们吗
年特买了块很好的墓地,将亚修埋了进去。
“你是我杀的第一个人,但是我竟然不恨你就把你杀了。”
“我赢了你,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胜利,因为没有人因为快乐才欢呼,我不想听见这种欢呼。”年特消沉了。胜利为他带来了荣誉,实际上有人在背后叫他狂暴兔子骑士,但是这称呼似乎一点儿也不好笑,包括这样叫他的人在内都没有想笑的意思。
“如果美莲没开这种玩笑,如果我们用铠甲长剑或是骑马决斗,也许躺在地上半死的人就是我了。”年特给亚修撒了一捧黄土,“安息吧。”
“哼,你这个小人,你以为那样对方就能安息”一个充满敌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扰了墓地的安宁,再次搅动年特本已安分的心。
年特缓缓回过头,一大群圣堂学院的学生站在身后,还有不少圣女学院的小姑娘在凑热闹。为首的挑衅者身穿银白色圣光铠甲骑在马上,人马都是笼罩着一层圣光,说明他已经拿到圣堂见习骑士的资格,好像是叫做光辉骑士,除了使用教会配给的铠甲外,身上还有神官的祝福保护。
年特怔怔地望着这个俨然是教会学生骑士首领的家伙,有一点儿眼熟。
对方正在义愤填膺地发表演讲:“你永远是这么卑鄙对于光荣的挑战,即便是在光辉的教皇面前,也要使用这种花样你这个懦夫以诺的光辉因为你而平添污渍,我要迫不及待地讨伐你,你这个不懂忠诚为何物的流氓,让女人不幸的杂碎”年特已经非常愤怒,他辛辛苦苦找了一块好地方希望用安宁来补偿亚修,现在不但像个低级的剧院,而且戏中的丑角毫不留情地套在了他身上。
年特用非常沉重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住口贱民只有贱民才会打搅英灵的安宁。你是谁”
“我”那人似乎跟他有深仇大恨,本来还想再骂上一段篇幅的样子,被这句话刺激了一下,仰天大笑起来,“我是谁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你把我从学校开除,父母都被免职,蒙受耻辱”
“那你一定偷了东西。”年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我每年要杀三百多个贼,不会记得每一个。”
“住口我是凯迪尔你不记得我那咪咪呢”凯迪尔因为愤怒而激动,“为了夺爱之仇我忍受一切,这里不是玫瑰郡了,我也已经不是从前的我。现在我又站在你面前了。我看着你的眼睛,对你而言咪咪难道只是一个玩具还是你已经把她丢弃了。”年特不禁多看了他两眼,突然想起来了。
“我记得了,不过也不算什么,你如果鼻青脸肿会比较好认。至于咪咪,你为什么不去面对她本人还是你不敢承认自以为是奉劝你不要再惹我,狗要是咬过主人就很少有人敢养。”
“你这混蛋腐败的人渣不知道尊敬和荣耀的败家子”凯迪尔拔出长剑,“在神的面前你把这话再说一次在神的光辉面前,贵族已经不再尊贵如果你的家族不能再庇护你,就如同现在,你把你的话再重复一次”周围的人一阵呐喊助威,小姑娘们不住尖叫,凯迪尔威风凛凛,意气风发,剑尖直指着年特。
年特摇摇头,不想理他。最后抓起一把黄土给亚修,年特专心地拍打着亚修的埋身之处。
“兄弟,原谅我,我们都已经知道年轻的错,再也不曾更加深刻。你我都知道缺乏一点儿耐心错过了什么,只是我还不道德地活着。现在我让他们安静下来,明天我拿花来看你。”凯迪尔被晾得有些不知所措,年特终于又站起来对着他,这使他大喜过望。
“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我做好了十年的准备,想不到神对我如此青睐,只不到两年就让你站在这里。现在你要么拿起剑,要么跪下向我们这些平民道歉。”
“我没有什么歉可道。”年特的眼光渐渐凌厉,“我的领民比任何领地都富裕,对于规矩又忠诚的人,我待他们如同兄弟,但是你是狗,汪汪叫的狗。你忘了你出生的时候领过免费的牛奶,受伤的时候有免费的医疗,只要父母是规矩的人就可以读贵族学校,过年的时候肉送到你家,饥荒的时候我和我的父亲跟你们一起挨饿。我家养着二十多条狗,就是母狗也没有一条因为不满而离开,你连狗也不如。”
“住口住口”凯迪尔被骂得恼羞成怒,“我不会像你那么卑鄙地倚多为胜,我要和你决斗,就现在一对一”
“好啊”年特一声怒吼,赤手空拳向他冲去,凯迪尔一怔,突然想起自己骑着马全副武装打一个刚刚跟人决斗完的人十分不光彩,扬起剑的时候不免犹豫。只是一个失神,年特已经惊雷一般撞在他的坐骑正面。
从来只有马跑起来撞人,哪有人跑来撞过马
一瞬间,凯迪尔的信心崩溃了,也许凑巧有一个惊雷落到那里可以解释发生了什么,那匹可怜的马长嘶一声向后倒退,歪斜着倒在地上,口鼻中流出血来。那一瞬间,凯迪尔突然想起也许亚修的死不是偶然,但是已经太晚。马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凯迪尔在地上翻滚,用剑胡乱挥舞,他能想到的只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圣焰”剑上冒出了熊熊的火焰,凯迪尔奋力一击,但是没有挥下去,因为魔法增加了他的威力也耽误了他的时间。年特一只胳膊就托住了他握剑的双手,铁钳一样的腕力让他感到透骨的痛。
年特右掌猛击他的下巴,让他的头盔飞上了半空。又是一掌,又是一掌,凯迪尔手足无措,牙齿松动了,鼻子里的血像是泉水往外冒。但是他终于再次扬起了剑,他确信只要砍上一剑就能了却他的心愿,那一剑他试过很多次了,洞金裂石,没有铠甲的保护决不可能挡得住,问题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砍向了哪里。
年特的铁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他的脖子在带着身体旋转。一拳,一拳,又是一拳,他的血从口鼻中甩出来,他听到周围的人不断惊叫,他不愿意听到的惊叫。他还清醒,所以他的剑没有脱手,他要反击,但是他趴在地上,那只拿剑的手已经抬不起来。
他清楚地看见年特的脚踩在上面,屈辱的感觉侵袭着他,但是他没有能力反抗。他的指骨似乎断了,再也握不住剑,那把剑已经没有什么光芒发出,被远远地踢开。一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脸上,又是一脚,他把脸扎在黄土里,泪水沾湿了大地。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突然有圣女学院的小姑娘哭了起来,“放过凯迪尔吧不要再打了”
“住手”三匹马狂奔而来,人马未至,风暴先行。
道狂澜把挡在前面的人扫得东倒西歪,瞬间出现一条通路。
年特本已住手,突然一排风刃卷了过来,躲也躲不开,年特一声惨叫,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