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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得出门安排下,争取明日一早启行,而且府君有可能今年,最迟明年会入朝供职,会稽内史将出现空缺,能由炎之继任自是最佳,至不济也要把军政大权握在手中,架空新来的内史,这事拖不得,去过军中我得把向弥与炎之找来商议,这样罢,今晚的晚膳不用等我,家里留着热水就可以了。”
“嗯”四个女人纷纷点了点头,卫风转身而去。
安排出征倒不费事,骑兵随时处于备战状态,商议却没商议出什么结果,一是王凝之暂时未有表示,虽然他曾提过乐于促成由褚炎之继任会稽内史,但自已催促总不大方便,二来会稽内史为要职,与朝庭的税赋息息相关,朝中必有一番激烈争夺,假如褚炎之失了手,在不清楚新的人选之前,没法做过多布置,卫风只和向褚二人交待加强对中下级官吏的控制,以备不测。
二月十一日清晨,卫风领包括亲卫、母夜叉在内,合计五千骑配双马,向建康疾驰。
山阴距建康约八百五十里,由于有双马,第二天傍晚,已抵达了四百多里外的阳羡境内,眼前起伏不定的矮坡丘陵,令卫风的脸面不由布上了一层缅怀,随即就收拾起心情,低喝道:“传令,全军休息一个时辰,抓紧时间进食喂马,之后再往建康。”
“遵命”命令刚刚发出,王蔓已不解道:“卫郎,你不打算入城了即然路过,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褚世伯,还有灵媛,快两年没见了吧,莫非你一点都不挂念那还霸着人家干嘛灵媛都十八岁了,就算你肯放手,可耽搁了整整三年,也找不到好人家了”
“这”卫风望向了远处,尽管距阳羡还有二三十里,但褚灵媛的那股媚骚滋味已控制不住的跃上了心头,卫风心里一阵痒痒,跟着就摇了摇头,为难道:“王蔓,你说的是有道理,只是我担心错过了时机啊,要知道,入建康擒杀司马道子,既不能早,也不能迟,必须要卡在桓玄到来之前,不事先潜伏,谁知道桓玄何时会来”
陈少女接过来笑道:“将军,您这是当局者迷,桓玄发兵攻打司马道子,即使刘牢之袖手旁观,可司马尚之兄弟岂能坐视不理必会在姑孰、历阳布以重兵,桓玄想击溃这二人,岂是三两日可破而阳羡距建康并不远,您可以向褚府君打探些建康的消息,若真是事态紧急,立刻离开也不会太过于误事,何况,少女也想看看究竟是谁家女子能被您欺侮成那样呢”
“好吧”卫风有些尴尬的挥了挥手:“进食喂马之后,全军入阳羡休整”
第二二四章再临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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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骤然暴响,骑队旋风般驰向阳羡,没等接近,城头已是咣咣咣的铜锣声大作,还伴有急声呼喝与身影来回奔走
隔着里许,卫风刚下令止住队形,王蔓立时没好气的责怪道:“卫郎,有你这样的人吗你早该先使人向城里通报,这倒好,生出误会了吧”
“呵呵这不是顺带着检查下阳羡的警惕性吗”卫风勉强寻了个借口,尴尬的笑了笑,正待向上挑明身份,城头已有喝问传来:“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姓”
“嗯”卫风心中一动,他隐约能记得,这是留下驻守的杨宣的声音,当即问道:“可是杨宣本将卫风可听出来了”
“快,快,快开门是将军,将军来了,都跟老子出城迎接”卫风话音刚落,城上跟着响起了激动的喊叫声,不多时,城门洞开,数名百军卒涌出分列于道旁。
卫风这才招了招手,领着骑队缓缓前行。
远远的,杨宣领着众将半跪在地,大声拱手:“将军,您总算回来了,每当有会稽的消息传回,末将与弟兄们是又急又愧又羡慕啊,恨不能为将军您出力”
卫风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杨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已,其中蕴含的意味不言而喻,这让他心里升出了些惭愧,想想也是,自已在会稽大战孙恩。与北府军斗智斗勇,无比精彩刺激。还两次领军出海,劫掠来大批财货女人。而他们呢,只能苦巴巴的驻守阳羡这个小城,日复一日过着无聊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没有作战,就得不到晋升,既然被自已引领上了从军的道路,谁不愿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呢
卫风扶起杨宣。带着丝歉意道:“是本将忽略了弟兄们的感受,这样罢,如今孙恩已灭,三吴暂时不会再生动乱,过一阵子,本将会着人把你们换走,以后跟着本将四处征讨但丑话先说前头,谁要是不小心战死沙场,可别下了地府去告老子的状”
杨宣的虎目中竟沁出了泪光。失声道:“将军说笑了,末将们自从跟了将军,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日日操演。不敢停歇,日夜都盼着能被将军召回啊”
卫风锐目一扫,其余的将士们也是眼圈泛红。甚至都有人偷偷抹起了眼角。
暗暗叹了口气,卫风挥挥手道:“诸位都起来罢。杨宣,你把这些弟兄先带回营中临时安置。再备些酒菜,今晚本将与弟兄们痛饮,但现在得去一趟府君那里,你速去准备下”
“遵命”杨宣施礼应诺。
卫风点了点头,只带着王蔓、陈少女与数名母夜叉跨上战马,向城里飞驰而去。
不多时,褚爽府邸出现在了眼前,经通报入内,卫风把母夜叉安排去了偏屋休息,自已与王蔓、陈少女迈入正殿等候。
褚爽的府宅与两年前没有太大的变化,王蔓向四周看了看,忍不住叹道:“时间过的可真快呀,一转眼,跟着卫郎你已经三年了,妾时常在想,如果当初你不曾到妾的船上偷东西吃,或是听了小兰的话早一点把你放走,现在妾会如何呢是不堪凌辱自尽而死,还是忍辱偷生做别人的玩物”
“嗯”陈少女不由把诧异的目光投向了卫风,卫风与王蔓的相识是个谜,这二人,包括小兰连提都不提,今日王蔓却透了些口风,偷东西吃放走难道被当场捉住这多丢人啊
陈少女根据仅有的线索编织起了剧情,俏面也渐渐地现出了似笑非笑之色。
卫风仿如个没事人般,把茶碗放下,微微笑道:“王蔓,世间事没有如果,发生之前或有多种选择,可发生之后再不容改变,只能沿着预定的轨迹一路向前走。
正如你父,倘若当初不以精兵良将托付刘牢之,恐怕早已斩下司马道子的头颅,入执中枢了,而你也会成为殷简之的妻子,过着平淡而又安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