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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忘了臂膀上的伤口,一把抱起沈赞,慌乱道:“我带你去找大夫,撑住,你不能死不能死别死、沈赞”
所有的士兵们都已冲向府衙厮杀,街上一片狼藉,望着那身血染的蓝衣踉踉跄跄离去的背影,萧霆真忽然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他低头无谓地笑笑,也不知在笑什么。
他输了,无论是战争还是爱情,输个彻底。
金陵城在这一日犹如鬼城般寂静,一个身着甲胄的男人落寞地跨过无数尸体,不知朝何方走去作者有话要说:有结尾。。。
、尾声
锦筠,我已抵达京城,刚回府便写了此信,命人快马加鞭给你送来,一切安好,等我。
锦筠,京城叛党暗潮涌动,皇上已命我着手彻查,还需些时日,一切安好,等我。
锦筠,今日在澜风楼扣下朝中三个寻欢作乐的叛臣,见到了徐老板,他问你安好,你可好日渐秋凉,多加衣。等我。
锦筠,今日与父上坦白心迹,誓与你携手白头,纵险阻重重,我心不改。近日可好请再稍等些时日,务必。
锦筠
厚厚一叠信纸被沈赞胡乱地洒在床褥上,而他自己却是悠然地靠躺在枕垫上,静静地读着这些迟来的信。
今早下人敲门,送来一叠信,说是京城急件,沈赞颇为疑惑,拿来随手拆了第一封,却是见到了熟悉字迹,俊逸遒劲,字字含情。
“这不是”沈赞披着长袍,抱着信回到了床上,他剑伤刚愈,不宜久站,况且因伤他已清减一圈,面颊上已是没几两肉,愈发衬得下巴尖尖,眉眼如丝。
信上都是寥寥几句,落款时间均是前两月,可见信件送得多不及时。沈赞一句句念着,坐着念了会儿,坐累了躺着又看了会儿,翻来覆去,直到日中。
下人又来敲门,说是送饭来了。沈赞喊进。
这日又是猪骨汤、乌鸡煲,大补之物,看着颇为油腻,沈赞挥挥手,说撤了,换些清粥小菜来。下人为难地说:“大少爷那贺公子说、说您得喝呀”
“我是少爷还是他是”沈赞抿着唇,“撤了。”
下人不敢多说,端起盘子退了下去。
沈赞又躺回床上,一堆信纸发出沙沙声,他随意挑起一封,又痴痴地看了很久。
咚咚。
又有人敲门。
“进来。”
门开了,又阖上,沈赞懒懒地问:“这回听话了把粥端过来吧。”
那人端着清粥走到了床边,沉声道:“起得来么,我扶你”
沈赞一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也不看人,直接道:“伤口好疼,起不来。”
“我扶你。”那人回身放下粥碗,回来靠近沈赞,一手穿过沈赞的颈,稳稳地将他捞起来。
沈赞抬眼怔怔地看着他,由他抱着自己起身,坐直了才道:“贺公子屈居沈府已近月余,何时返京”
贺玄摇摇头:“我不回去,这里很好。”
沈赞弯起嘴角笑笑:“听闻贺公子与舍妹整日出双入对,看来要选个好日子成婚了。”
贺玄皱起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日你醒来,我已说过此生不会再离你远去,也不会再回京城,若你嫌我寓居沈府,我会搬出去,只是你得和我一起走。”
“呵,和你走,去哪儿住泥墙灰瓦么”沈赞低声笑道,“贺公子拿什么谋生呢莫不是学我一般教书去”
贺玄道:“在你养伤期间,我已代你在如风书院教书,如今确是一位教书人。”
沈赞挑眉:“好哇,竟敢抢我饭碗。”
“若你伤好,我自会卸下担子交还于你。”贺玄认真道。
沈赞撇撇嘴:“那你不又无所事事了么”
“自然不会。”贺玄站了起来,抬手从衣襟内侧掏出一块金牌,道,“府衙的太守一职已空悬月余,我还未上任,怕是府衙的人已乱成一团。”
“你”
沈赞气绝,贺玄俯身搂住他,轻声道:“没与你说,是不想你多虑,此时告与你,确是时候。这些信你都看了该是明白我的心意才对。”
沈赞飞了他一记眼刀,道:“这些信是今早送来的,我怎知你在京城是如何想的我倒是听闻你要成婚了,恭喜恭喜呀。”
贺玄纳闷:“每写一封信,我便差人快马送来,怎会收不到呢”
听他这么一说,沈赞也奇怪起来,然而想到守城的士兵都是萧霆真的人,忽然明白了一切,应该是他扣下了所有信件,欺骗沈赞贺玄在京城过得风生水起,日子扶摇直上。
“他这人”沈赞苦笑,他受了萧霆真一剑,算是两清了,那人自那日兵败后便不见踪影,而江安王白啸之已被蒋冰押回京城,江安王府所有人都随着军队去了京城,怕是凶多吉少。
贺玄明白他说的是谁,直言道:“萧霆真逃了,皇上下令全国搜捕他,而这事已与我无关,全权交由蒋冰处理了。”
蒋冰押了白啸之回京,怕是官位直升,这一看便是白止的意思。看来,小皇帝不再是那个只会哭的孩子了。
“金陵太守是皇上硬交予我的,他怕我一个丞相忽然辞官引得声名狼藉,此番算是贬官,但还算保住些面子。”贺玄解释道。
沈赞一听,忍不住替他抱不平,愤然道:“贬官早已是声名狼藉,何必呢”
见他恢复往日气力,贺玄欣慰地笑了笑,如今他无事一身轻,不用再板着脸,做那个严肃刻板的丞相大人了,实在太舒服。
沈赞猛地看见他的笑容,心里酸涩不已,明白若是此刻自己还不放下身段,实在是太虚伪了。若得一人情深,此生何惧
“贺玄,我”沈赞顿了顿,腹中酝酿了一番话语,想娓娓道来,却是堵在喉中不知进退,“我想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