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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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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光,他捋起裤管,露出肌肉发达的那条左腿,用指头顺着小腿的肌肉摸到脚腕的动脉处,举刀刺入。开始并不感到疼痛,只是一阵发热,血一时没有出来,他又把持刀的手一拧,只觉得钻心裂肺的疼痛,整个身子都在痉挛,那条木腿也在床铺上发出剧烈声响。被惊醒的卓越翻身爬起,猛然把刀夺了过来,迅速用手捂住罗海喷血的伤口,爆发出一声喊叫:“出事了,有人自杀快来人呀”呼喊声惊醒了号内所有的人,在黑暗的牢房中传了很远。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顶吊着输血瓶躺在监所卫生室里。他顺着输血针管的方向望去,发现管子连在对面床铺的一个人手臂上,那人用毛巾遮了半个脸,看不清面目,只觉得在哪里见过,由于虚弱疲乏,他又昏睡了过去。

此后几天,都是张百姓在床前伺候他,除去端大小便还要喂他吃饭。这天中午接班的医生迟迟未来送饭,张百姓很焦急,打电话让儿子来送饭。不多时,就听门声一响,一个双手拎着饭盒的男孩用头拱开了房门,因为用力过猛,饭盒撞在了地上,里边的饭菜撒在了孩子身上和手上,张百姓气得给了孩子一巴掌,孩子呜呜地哭,罗海这才注意到,孩子的手被烫得通红。罗海翻身要下床,无奈手被铐在床帮上,就大声嚷道:“张百姓,你还有人味吗,孩子都这样了你还打他,你把孩子抱起来,你们爷俩先吃饭,不然,我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张百姓把饭盒里剩下的饭菜放到罗海面前,罗海推开,硬是看着孩子把饭吃光了,这才躺下。张百姓点点头说:“罗海,没想到你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可男子汉能犯得了罪就能扛得起罪,你这样做不就是个孬种狗熊吗你这一死干净了,可你的孩子呢你的老婆呢你爹你妈养你一场容易吗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兄弟姐妹,你这一走对得起他们吗”

张白姓这句话倒猛然提醒了他,是啊,自己千里迢迢来沧海,不就是年迈的父母让他来寻弟弟的吗,没有找到罗江,自己怎么能死掉呢

只听张百姓这时又接着说:“你小子天天跟警察过不去,别的不说,你知道救你命400的鲜血是谁输给你的吗你这叫恩将仇报,香臭不分,连猪狗都不如,人活到这份上,还真不如死了好”

“你说是谁给我输的血”罗海也觉得那人似曾相识,便急切地问道。

“说出来真会叫你羞得一头撞死,就是被你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曲江河局长”

罗海被震撼了,像是遭了电闪雷击,有一两秒钟他简直没有转过神儿来。正是这道雪亮刺眼的闪电,使他一下子看清了事情的原委。

曲江河为什么要以德报怨救他,孟船生为什么要送他刀片让他自杀看起来,他从一开始就掉入了一个大陷阱之中。关进这看守所来,就是有人想把他致死狱中,是孟船生要对他这个忠心不贰的下属下毒手,为的就是灭口,以保住那桩矿难的秘密

咬子曾经向自己透露过,自己的兄弟罗江没有死,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孟船生对此事也不会不知。如果他继续找寻罗江,势必会揭开这起被掩盖已久的秘密。所以,孟船生费尽心机,又把自己当成了牺牲品尽管他从来没有杀过人,在巨轮不过是个踩点观风的角色。

他绝不能死,特别是在找到自己的兄弟之前。更何况,在这之后,那个不计前嫌,两次输血给自己的曲副局长,又来开导了他半夜。谈到最后,曲江河掏出一件东西放在了他面前。

罗海摇头不解,拿在手里反复端详。原来是段三四厘米长的铁管,顶端套着圆环。

“我可以看看你那条木腿吗”

罗海解下假肢,曲江河把这段铁管和木腿的顶端铁环相对,竟然大小一致,严丝合缝。

“这是从咬子身上搜出来的,市里几起大案的现场都留有这种圆环的痕迹,他们作了案,却把你的印记留在现场,知道这是为啥吗”

罗海抱住了头,把木腿抓过来,恨得直杵地,他一切全都明白了。

远远传来的火车汽笛声拉回了罗海的回忆,现在,卫生所的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十分,使他点燃起生活希望的老警察还在鼾声大作。他开始慢慢下床,用双手支撑,踩实了地面,发现受了伤的脚踝还撑得住,靠着一把扫帚做拐杖,他迅速来到了屋外。卫生所不在监区之内,没有巡逻岗哨,罗海几步跨过院落,靠近了监所大墙的拐角,这里正好是探射灯的盲区,他用双手抠着墙缝,靠着过人的臂力抵住两墙形成的夹角,终于攀上了墙端。这时候,他已经听到墙外运石料的火车在铁道上哐哐当当的倾乳声了,车头上的白光已把周围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罗海突然双肘发力,立起了身子,把一条木腿作为支点,垫在电网上面,纵身跃出墙外。在这一刹那间,塔楼上的探照灯正好扫了过来,哨兵注意到一个黑影在光柱中一闪,他起初以为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直到那个黑影落在疾驰而过的火车上,才明白有人越狱,急忙鸣枪报警。立刻,看守所内呼喊声、警报声和警犬的吠叫声响成了一片。

直假寐的张百姓此时在卫生所的床上翻了个身,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就手拨响了一个电话,低语道:“一切正常,按计划进行。”

关入笼中的老虎脱栅而去,引起了严鸽的震惊。天还未亮,她就立即从金岛招待所驱车向看守所赶来,刚驶上绕城高速,只听手机在响,她放在耳边,里边传出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鸽子,没有想到吧,车上有别人吗我要耽误你点儿时间。”

“孙局长”严鸽回应,但更多的是惊诧,“我现在赶往看守所,那儿出了点事情。”

“鸽子,这些事儿可以交给晋政委办,你赶快到我家来一趟,我有件更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你。”严鸽太奇怪了,老局长孙加强的声音透着健朗,而且口齿清楚,全然没有了上次在家中作画时那种木讷和迟钝。

严鸽的车调转头,开向了老局长住的那条胡同。

一个小时之后,严鸽从孙加强家出来的时候,她的内心充满了感动。望着大路两侧静悄悄伫立的街灯,她觉得这是无数双关注自己的眼睛。在这座城市里,她并不孤单,局里的老老少少,自己的战友和知己,始终在黑暗中以各种方式在支持着自己。

汽车悄无声息进了市局大院,没有片刻停顿,严鸽快步上了楼梯,直奔自己的办公室。意外的是,当她用钥匙开门的时候,里边竟被人反锁着,怎么也打不开。她喊公务员,公务员不在。等她第二次开锁,奇怪的是门又一下子打开了。

房间内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严鸽十分奇怪,因为她本人从没有拉窗帘的习惯。她走到桌边,撩起窗帘的一角,只见有半扇窗户打开着,窗框上有半个足迹,而且是女式鞋印的花纹。她探头观望,只见窗外杳无人迹。她坐回桌边,无意间用手摸了一下电脑,意外地发现机器竟有些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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