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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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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什么,这土地庙四周能够随便动吗”陈铁匠脸更青道:“你这年轻人,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土地老爷的房子你能随便动吗土地老爷怪罪下来,你全家都会倒霉的。”

就在此时,我感觉的黑色尺子忽然有了感应。而且越来越强烈,是从西南角传来的。

谭爷整个人似乎一变,不复昨天的平和态度,接着说道:“你这样子会害死很多人的。”傻蛋捂住脑袋,眉头紧蹙,喊道:“老爹,我头疼,我头疼。”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谭爷,说了个假话:“河边还有鬼,挖点土收鬼用”陈铁匠好糊弄,没敢再说话。

谭爷冷笑道:“最好是收鬼。不然土地老爷怪罪你也会化为血水的。”谭爷扶着傻蛋,揉揉他脑袋,走出两步取出一颗药丸,喂给傻蛋,忽地回头道:“你跟你外公一样,顽固不化。”

我觉得话里面起码带了九把锋利的刀。

傻蛋还在叫:“老爹。狗肉火锅。”用刀背挠痒,破烂的背后后面,许多个凹口。

和谭爷身上一样,傻蛋身上也有许多被蛇和蜈蚣咬过的痕迹。

我猛地一拍脑袋,看来谭爷表面上是个天残独眼的入殓师,实质上应该是个养蛇的虫师。

而且似乎是精通此道。

我找了草药,在嘴里面嚼了两口,草药苦苦涩涩的,吐在叶子上面。小贱倒很坚强,没叫出来。我把它腿拉出来,应该是用石头打中,敷上草药。心中想着谭爷的事情。

不对,不对,这事情没有我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

遽然,一滴汗水从额头落下来。

光天化日之下,有个人站在我的背后。

、第十三章 陈富贵上山

我感觉有人站在身后看着我,我猛地一回头,至今傻蛋看着我。目光不再吓人,只是稍显呆滞。

鬼不吓人,人吓人最可怕。

我见他手上没有长刀,松了一口气。傻蛋叫道:“好黑。好黑。”我笑道:“别说疯话了,大白天哪里好黑。”傻蛋摇摇头撅嘴,不复半个小时之前下刀的狠毒,变成单纯的模样。

傻蛋从袋子拿出一块红薯丢给小贱,又拿了草药:“我给你治伤。”我道:“傻蛋。他不用治伤。你叫什么名字”傻蛋扭扭头:“傻蛋。我叫傻蛋。老爹一直叫我傻蛋。”我苦笑道:“世上就没有人叫做傻蛋的,你的大名是什么”

傻蛋挠挠脑袋:“我就是傻蛋。我要走了,我是偷跑过来。有虫有虫的”傻蛋脸上很痛苦,眼角还露出红色血丝,仔细一看,血丝似乎还在动,他话没说完就跑了。我喊道:“傻蛋”

我心想,这傻蛋是真傻还是假傻。

有虫有虫是什么意思多半是疯言疯语吧。

我来不及多想,在土地庙西南角挖出了一米多深的坑,终于磕了一声,是遇到什么硬物,我将锄头放一旁,蹲下来慢慢讲带着湿气的土给拨开。

土壤被拨开之后,发现了一个罐子。

罐子用一层厚厚防水的油纸绑住,黑绳子捆在严严实实的。

罐子很常见就是市面上可以买到的陶罐,两边乌黑抹七没有图案。我心想,这可能就是那帮工匠弄的厌胜之物,里面可能有些古怪。

我当时没在意,以为工匠不会那么狠毒,不至于在陶罐里面放个婴儿进去,再说罐子很小,不足以放一个足月的小孩进去。

可能就是寻常的铜钱钉子一类。也不太讲究,把罐子一下就提出来了。

小贱趴在一旁休息,探出脑袋叫唤起来。我笑道:“小贱,你不至于这么怕疼吧。”黑线绕了几道,解开黑线之后,几层油纸还没打开。我谨慎考虑,走到了阳光下,这才将油纸撕下来,将罐子油纸撕开,里面潮湿,阳光照进灌底部。传出一股呛人的霉味。

我打了一个哈欠,发现罐子底部放着三根生锈的棺材钉,笑道:“估计就是你们三根怪物作祟。”将锄头和篮子收起来。把罐子拎起来,抱起了小贱就回家。

回到家里面,在院子里面张开了大锅,倒进去一些茶油,猛火烧起来,然后将罐子丢大锅里面,三根棺材钉也在里面猛烧。

小贱汪汪地叫起来,跛着腿来回叫唤。我从来没见过它这样子,怕它饿了,给弄了菜汤拌米饭,小贱还是不吃。最终还是母亲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你没察觉出来,但是这小狗察觉出来了。”我回想一遍上午的过程,好像没什么纰漏,笑道:“可能是它被人打了,心里面不高兴,所以不吃饭。”

罐子啪啪两声就裂开,最后熄火把罐子和铁钉捞出来,连着大铁锅一起深埋在土里。

到了下午,陈铁匠过来找我:“我父亲没请道士做法事,怕晚上不易上山,所以让我过去帮忙镇一镇。”我道:“谭爷不是在吗”陈铁匠道:“他就是个先生,你就不一样。”去了陈铁匠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把我叫来是谭爷的主意。

我原本把小贱带着,那点伤对它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但小贱死活都不肯出远门,我只有收拾罗盘玉尺,画了两张镇尸符,万一陈富贵有怨言不肯上山,到时候我就不客气了。

可能有人会问了,这陈富贵不是自己留遗愿不想火化吗,陈铁匠这么做就是按照他的遗愿才低调行事,没有请道士,等过一年,风声紧了,再补上不是一样的吗怎么会不上山呢

这是人的思维,不是鬼的思维。

这很简单。

第一,这是生前的遗愿,死后玩意陈富贵不这么想了,或者他魂魄离身之后,忘记自己这么说,以为儿子不孝顺,那就会好戏看。

第二,陈富贵是得了食道癌离世,入殓的那晚上,几乎没听到有什么人真正为他哭一声。唯一哭的还是那个躲得很远很远,大人不疼不怜的小孙女。陈富贵若魂魄看到这一幕,他岂能走得甘心。

请来的抬棺人已经好烟好酒好茶招待着,一盆大块红烧肉烧得油往外冒出,几个硬菜都下足了油,补充体力因为要打硬仗。

停棺的屋里面,时刻传出臭鱼的气息,两个大脚盆放满了冰块,灵屋里面冒着雾气。小孙女带着白布,眼睛已经红肿,低着头一声不吭跪在蒲团上面,不知此刻内心深处想着什么。我想上去安慰小孙女两句,但不知如何开头。

他人的悲伤,如何能懂

我不过是她生命里的过客,她的喜怒哀乐,苦难和委屈,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体会。

见到谭爷的时候,他正在抽烟,换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独眼望过来,几乎把我看穿,嘴角微微一笑,竟让我看到阴鸷的感觉。

有虫有虫

我又想到了傻蛋的话。

不过,没有傻蛋没有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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