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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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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霍祯施一长揖告退,未再多言半句。见他退出殿外,席兰薇方是松了口气,霍祁睇着她,左手支了额,右手执笔蘸墨去批奏章,一壁写着一壁吩咐宫人:“去拿药来。”

想着与自己没关系,席兰薇思量着是否该告退了。宫娥很快取了药回来,霍祁却直接将那匣子推到了她面前。

兰薇一滞,望向霍祁不明就里。

“受了伤就得用药。到底进了宫,免得席将军觉得朕亏了你。”霍祁的口气不咸不淡的,犹带三分不快,瞟了她一眼又续说,“回去歇息吧。”

兰薇也没多做退却,拿起那匣子收入袖中,向后退了一步要施礼告退,倒是被他的声音阻住了:“免了。”

退至殿外,抬眼惊觉今日阳光明媚得刺眼,回想适才在殿里只觉一片阴郁,不得不感叹自己把自己迫得太压抑。

长缓了缓气,望了一望候在底下的云宜阁宫人,提步行下长阶。

不同于前朝大燕只有前两殿有长阶,大夏皇宫中三大殿均设长阶。身边一时没有宫娥随侍,兰薇轻拎裙摆走得小心,行下去五六步,隐隐觉出身后有动静,侧首一瞥,目光一触殿门口前那人便是一栗,忙扭回头来,只当不知地继续往下走。生生觉得一颗心跳得很乱,连手心都不由自主地发了冷。

“席兰薇。”口气沉沉的一唤,兰薇脚下到底还是停住了,仍是没有回头,羽睫低低覆着,凝神望着长阶之下,再温暖的阳光都缓解不了眸中的冷意。

霍祯一步步踱下来,直走到她身侧才驻足,打量她须臾,见她没有回头的意思,清浅一笑,兀自从袖中取了东西出来递到她面前:“喏。”

兰薇的目光落在他递来的白瓷药瓶上,脚下便往侧旁退了一步。霍祯的手滞住,倒是没有收回来,凝视着她笑容不变:“听说你前两天受了些伤。”

兰薇轻一点头算是承认,半向他侧过身去,犹是未接他那瓷瓶,反是从袖中取了那小匣子出来。霍祯看看那雕纹精细的匣子一愣,不解:“什么意思”

席兰薇勾起笑容,一手托着匣子一手打开,其中药霜呈在二人眼前,清香淡淡。她的视线从霍祯面上划过,引着他一同看向长阶之上的宣室殿,眼中意味不言而喻:皇帝赐了药了,用不着他费神。

、4 省亲

“呵”霍祯瞧了一瞧宣室殿,扭回头来,声音又低沉下去两分,“听说你入宫两个月就见了皇兄这一次,这么快就让他上心了”

语中很有些不信的意思。都知道,这六宫的嫔妃里没有哪个有本事真让皇帝上心的。又是在宫里,什么都不缺,要什么皆有六尚局供着、病了也有太医院担着,故而赐药这事虽是听着不大,在如今的后宫里也实在罕见。

兰薇也懒得同他多解释,轻一笑,提步又往下走去。

也不知霍祁是猜到了她的意思还是歪打正着,那药味道清淡得几乎闻不到什么。兰薇知道那是金愈散,极好的创伤药,难制难寻,也就是父亲征战多年身上旧伤多了家中时常备着她才得以知晓。

是以自是要“奉旨”好好养伤,但伤得没有那样重,一时也也就没舍得用这药,着人收了不提。

大将军席垣的生辰在六月廿八,霍祁便准了兰薇在六月廿六回家省亲、七月初二回宫即可。

与兰薇侍寝不同,侍寝之事在后宫如同昙花一现此后她不仅再没见过皇帝,更是连依例该有的晋封都没有;省亲却不同了,宫中嫔妃多,能回家省亲的便是不得宠也多是高位宫嫔,兰薇这入宫两个月又素来不被皇帝所喜的能得此“殊荣”实在奇怪。

旨意宣进云宜阁不足半个时辰,后宫上下就把此事传了个遍,彼时兰薇正悠哉哉地品着一盏君山银针,静听着窗外秋白和清和的窃窃私语蕴起淡笑。

就随后宫议论吧,也就是一时的事,待她省亲回来,她们自然很快又会知道,她仍旧是不得宠的。

一时间居然心情十分明朗。

翌日上午,席兰薇早早地起榻梳妆,倒是没在意隆重与否,只挑了身昔日从家中带来的藕色广袖曲裾,对着镜子端详了自己半天,可算露了些许笑意出来。

上一世已与父亲阴阳两隔多年、这一世又为扭转局势迫不得已翻了脸,这回给父亲祝寿,是真心希望父亲能过得舒心。

霍祁不由自主地开始数算时间,一本本地翻过去了好多本奏章,倏尔回神才发觉半个字都没看进去。长缓了口气,觉得是因为这几日席将军旧伤复发而心神不宁不只是他心神不宁,满朝文武也没几个不记挂的。

便把手上这本奏章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天,终是问了句:“鸢令仪离宫了”

袁叙一怔,颌首应了句:“是,已离宫了。”

“嗯”霍祁点头应了,恍神间眼前浮现了席兰薇的那一脸欣喜。那是直入眼底的欣喜之色,真真切切地在他眼前,可那天她又明显一举一动间皆是小心。

眉头一皱,霍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因为她不会说话似乎不是,这事他早已知道,原因也人尽皆知,没什么奇怪。

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霍祁扫了袁叙一眼:“袁叙。”

“陛下。”袁叙躬身听命,却见皇帝沉吟了良久,斟酌着道,“这祺玉宫”

提了祺玉宫,袁叙目下头一个想到的自是云宜阁的席兰薇上一句问的也是她么,刚回去省亲。

于是袁叙一揖,很有眼力见地回了一句:“臣去云宜阁问过,无甚大事。杜充华虽是和鸢令仪不睦,但也没再刁难过,前几日还差人送了药去。”

霍祁安静听罢,心下稍安了半分遂即眉心一跳:“朕问云宜阁的事了”

袁叙登时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小心地观察了皇帝的神色半天,见未有什么别的不快才没施大礼谢罪,静等着皇帝开口,不知他到底想问什么。

霍祁回思着方才自己想接着问下去的话想问什么来着感觉口中噎着似的,好像没什么要问的了

罢了罢了,既然想不起来大抵就不是什么大事,总之,绝不是要问席兰薇的事。

六月廿九。

将近午时,阳光才驱散雨后的凉意,殿顶的滴水瓦当上,被浸湿的青龙纹饰颜色重了一层,有水珠沿着边缘滚落到下尖挂着,挂上一会儿,“啪嗒”一声轻轻滴落在地上。

前夜下了一场暴雨,别的麻烦没有,只听说去席府为席垣庆生的官员贵族有不少被挡了归路,有些告辞得较早,望着雨幕咬咬牙驱车回去了,但也不乏有不少人离开得晚,雨已大得行不得路。所幸席府够大,留了前来庆生的同僚们借宿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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