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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膛了，一枪打中他的手腕。叶苏身子一顿，然后缓步向这边走过来，剩下一个未受伤的日军知道自己掏枪的速度肯定没有对方快，于是举起三八大盖，做出一副拼刺的模样，那种狐假虎威的样子也掩盖不了他心中的恐惧。看来日本人遇到无法对抗的力量，也是会产生很大恐惧的。
“呀”见到日军如此，叶苏狞笑一声，双臂摆动起来，如飞箭一般，迅速的蹿上来。未受伤的日军见罢，飞快的刺出一刀，却被叶苏轻而易举的侧身避过，身影欺身上来，一个弹跳而起，手肘一下子猛磕在日军的头盔上，强大的冲击力，让即使戴着钢盔的日军都有些受不了，一阵头晕目眩的倒下。完好的都挡不住叶苏一招，那个受伤的直接被一脚踹飞。
“爸爸”欧阳飞雪早已扑倒在她父亲的身上，放声痛哭。
男人还未咽下最后一口气，没看欧阳飞雪，反而努力的转过头，看着叶苏将一个个日军放倒，眼睛越来越亮。最后看到叶苏停下，不自觉的伸手向叶苏招了招，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叶苏沉吟了一下，还是向父女俩行来，在男人旁边蹲下，“你有什么心愿，我尽力而为”
男人欣慰的点点头，声音低微的道：“小，小女欧阳飞雪，请小哥给她指条活活活路”
叶苏没说什么，郑重一点头，男人终于露出一丝微笑，“谢”带血的手掌终于缓缓垂下，面容很是释然，看来已然无憾了。
“此地不宜久待，日本人随时可能追来。等会儿把你父亲掩埋了，你有什么打算”
“家里人都死了，都死了，连爸爸也不在了。”欧阳飞雪神情麻木，突然，她表情一厉，吼道：“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杀光他们，杀光鬼子”
“啪”的一声，叶苏直接一巴掌扇过去，“老子不想看你在这里发神经，那边还有两个活的，杀了他们，你的仇也算是报了，我再送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欧阳飞雪被叶苏的一巴掌打懵了，也被打醒了，她低泣着，突然，一下子跪倒在叶苏面前，抱住他的腿请求道：“恩人，小雪知道你厉害，你教我，教我杀人，小雪不怕吃苦，什么都愿意付出，求你教我吧，我只想报仇”
看着那双由于仇恨，从纯洁变得有些阴冽的眼睛，叶苏心中微微一叹，沉吟了一下，翻手递过去一柄匕首，“那边有两个活口，去杀了他们。”
欧阳飞雪一怔，颤抖着手接过匕首，缓缓向倒地的两个日军靠过去，在他们旁边站定，却怎么也不敢刺下去。
第八十章 教她杀人
“怎么，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你都下不去手，你还何谈报仇”叶苏淡淡的看了一眼欧阳飞雪。
欧阳飞雪一直是个乖乖女，前不久还是上海的一名学生，事值上海沦陷，好不容易逃到南京投靠亲戚，没想到南京也迅速沦陷了。叶苏突然降临南京，带领南京军民反击，父女俩一起冲了出来，由于夜晚太暗，二人与大队伍分散了。后来慌不择路向西逃去，却没想碰到日军小股部队，这些畜生贪图欧阳飞雪美貌，硬是追了千余米没舍得开枪打死他们俩，一直等到叶苏巧遇赶上，不过欧父先一步被日军刺伤了。虽然与日本人有着深仇大恨，但让她一个弱女子，如何立即从一个乖巧的女孩变成一个杀人的女杀手。
眼看欧阳飞雪没有下杀手的勇气，叶苏眉头一挑，缓步上前，在她身前扔下一些银元和纸币，便向另一边走去。欧阳飞雪一怔，看着叶苏头也不回的慢慢远离，知道他对自己失去信心了。
“啊”欧阳飞雪恨自己没用，双手猛的握住刀柄，“去死吧，去死吧”
一连朝这个日军的胸口捅了几十刀，欧阳飞雪还机械性的捅下去，这个日军的胸口早已被搅成肉泥，鲜血喷红了欧阳飞雪的衣服，直到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
“杀人要一刀毙命，要狠。那边还有一个，刺他心脏，或者脖子”叶苏将愣神的欧阳飞雪拉过去。
“支那”见到二人残忍的将自己的战友杀害，这个日军惊恐的同时，就想破口大骂。叶苏冷冽的举起刺刀一连刺了四下，这个日军的四肢全部被刺穿，动都不能动了，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叶苏抓起欧阳飞雪握匕首的手，让刀尖对准这个日军的心脏。
“就是这样，用力刺下去”叶苏谆谆诱导着。
欧阳飞雪的双手还是忍不住的颤抖着。
“刺”叶苏大吼一声。“啊”也许是被吓到了，也许是给了她勇气，欧阳飞雪双手猛的向下一按，刀尖轻易的穿透这个日军的心脏，这个日军痛苦的惨叫一声，双眼瞪得大大的，浑身在一抽一抽的。叶苏顺势捏住欧阳飞雪的脸蛋，扭转过她的脑袋，让她的眼睛看着日军的死相。欧阳飞雪吓得尖叫一声，本能的闭眼。
“将眼睛睁开，好好看一看敌人的死相。你看到的不是恐惧，是报仇和胜利的快感，知道吗睁开眼”叶苏在欧阳飞雪耳边咆哮着。
在叶苏的淫威下，欧阳飞雪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周围几个日军的死相都不好看，被叶苏一枪爆头的，红的白的留了一地，有一个头盔掉了出来，头盖骨被掀开的更是狰狞，欧阳飞雪忍不住的一阵恶心感。还有那个被她自己捅了几十刀的，叶苏特意将那日军胸前的衣服掀开，哪还能看到一块完整的肉，都成肉泥了。
“这些只是小场面，比这恐怖的还多着呢，还想跟我学习杀人吗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叶苏没管木讷的欧阳飞雪。
今天给欧阳飞雪的冲击太大了，经历了无数的生离死别，也经历了第一次杀人，脑袋里面已是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好了，算是报了一点仇了，你自己的老子，你自己去安葬，我不会帮你。等把你老子安葬好了，我送你去个安全的地方，把今天的一切忘掉吧，至于报仇，我们这些男人帮你”叶苏压根儿不看好柔弱的欧阳飞雪。
在叶苏的“驱赶”下，欧阳飞雪艰难的背起自己父亲的尸体，向着树林中挪去。靠在一棵树干上，叶苏无聊的抽着烟，眼睛不时的瞥一下不远处在用刺刀一刀一刀挖土的欧阳飞雪。她可能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纤嫩的手掌早已磨出了血泡，而没见叶苏有上前帮一把的意思。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沙沙”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雪，欧阳飞雪那长期暴露在外的小手已经快要冻僵了，而那个坟坑，却还挖了不到二十公分深。
“呜呜”欧阳飞雪痛苦的低下头哭泣着，她太恨自己没用，连忙连滚带爬的来到叶苏面前，含泪的双眼充满请求之色。
“光哭能够让你父亲不曝尸荒野吗中国虽然有四亿五千万人，但其中女人也占了一半，还有老人、小孩、病残。我们其实用来对付日本人的力量并不多，再加上我们各方面都要比人家差不少，没人有时间来同情你，再说，比你痛苦一百倍的人多的是。我相信你也求过日本人放过你们一家，可他们放了你们吗告诉你，在这个残酷的岁月，没人帮得了你，主要还是靠自己，不分男女老幼。你既然没能力掩埋你父亲，那就让他曝尸荒野吧，反正那么多人曝尸在外，也不差他一个”叶苏依旧面无表情。
“不，不”欧阳飞雪惨叫一声，飞快的爬回去，再度用刺刀一刀一刀的挖泥土，直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