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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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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父偃的脸色由红变紫,又由紫变白。哼这个濮阳的酒徒,竟然教训起我来了。他愤懑地朝汲黯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心中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本官就是生前五鼎食,身后五鼎烹之。人不为财死,还是人吗

中午,刘彻破例没有到椒房殿与卫子夫一起用膳。尽管削藩有了新的思路,但刘彻似乎高兴不起来,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烦躁,似乎预感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午后,他准备小睡一会儿,可包桑却引着春香进来了。

“有事么”

“皇后要奴婢看皇上用过午膳没有。”

“皇后好么”

“好着呢皇后就是担心皇上的身体。”

“你去回禀皇后,就说朕在宫中吃过了。”

“诺”

春香退去后,包桑并没有走,刘彻疑惑道:“你有何事”

包桑低垂着双眼道:“右北平的信使到京通报,说韩安国大人病逝了。”

“什么你说什么”

“韩大人病逝在右北平了。”

“什么你是说韩爱卿他”刘彻心中“咯噔”一下,说不出话来。

“韩大人有奏疏呈报朝廷,丞相正等着皇上召见呢”

“快宣”

薛泽进了殿,正要参拜,刘彻飞快地挥了挥手道:“免了免了快将奏疏呈上来”

这显然不是韩安国的手笔,字迹虽然雄浑,却远不及韩安国的遒劲有力,一定是他病危之际让人代写的。待刘彻一句句地读那些发自肺腑的话语时,他的眼睛也禁不住发热了。

往事一幕幕从刘彻眼前流过,他一想到这些,就叹息道:“唉韩爱卿一去,建元以来的臣僚没有几个了。朕想起去年因渔阳战事而责备过他,不知是否太过了”

“人已去矣,还望皇上节哀。”薛泽说着,又呈上了虎头鞶,“韩大人临终时,叮嘱一定将此物呈送给皇上。”

刘彻捧着虎头鞶,回想起当年赠给他此物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小太子。二十多年过去了,岁月将此物打磨得明光铮亮,在那每一个纹路中,似乎还留着韩安国的体温。

刘彻放下奏章,沉默了许久,耳边似乎听见了韩安国的呐喊:“臣生不能亲取单于首级,死当葬于北地,王师北进之日,臣当含笑于九泉矣”

“渔阳又送来了边关战报,说匈奴军在韩大人去世的第二天又入寇了上谷和渔阳,杀掠我边民数千人。韩大人次子韩宏,也战死疆场了。”

刘彻被激怒了,大声吼道:“泱泱大汉岂容匈奴如此猖獗速传张敺、卫青来见”

卫青赶到宣室殿时才获知韩安国已经去世了,刘彻也没有征询大家的意见,一连下了两道旨意:

皇帝诏曰:令卫青、李息出云中以西至陇西,击胡之楼烦、白羊王部于河南。诸将由卫青节制,违令擅动者,先斩后奏。

皇帝诏曰:复李广职,即日起赴任右北平太守,主持韩安国葬礼。

丞相和张敺退下后,刘彻对卫青道:“朕知道你才新婚,让你出征,实为军情紧急。”

“大丈夫为国效力,岂可贪恋儿女私情。然上谷、渔阳事急,陛下何以要臣进击河南”卫青不解地问道。

“不”刘彻的手在空中一摆,来到汉与匈奴形势图前。他指着云中和代郡的位置道:“朕是让你出云中、代郡,从西部出击匈奴白羊王、楼烦部。明白么”

卫青眉头一皱,立即理解了刘彻的战略意图:“臣明白了,皇上是要臣避实就虚,迂回击敌”

“李广在北地多年,与匈奴大小战事数十次,有飞将军之誉。此次让他出任右北平太守,匈奴闻讯,或不敢深入。只要爱卿在云中、陇西一带大获全胜,渔阳、上谷之危就迎刃而解了。”

刘彻这样一解释,卫青的心中就豁然开朗了:“皇上风云在胸,一言定战局,有了皇上的指示,臣此役就稳操胜券了。”

“兵法云,势者因利而制权。战场之势,因时顺变,爱卿还要精于运筹,方能克敌制胜。孙子常言用兵之法有五变,其中一条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所以爱卿到了前方,可放手布兵,不必事事奏报,以免贻误战机。”

“诺”

“好了朕不再多言了,爱卿回府上好言抚慰公主,朕在京城等候爱卿的佳音。”

白鹿原在灞河和浐河之间骤然隆起,将这两条苍龙分割为遥遥相对的姊妹,夜阑人静的时候,它们可以相互听见彼此的呼啸和叹息。而灌强从记事时起,就听祖父不断地重复着鲸鱼沟的故事。

相传周平王当年被西方戎狄所欺,欲放弃镐京,另择地建都。他从南山北麓一路东来,过了灞河,登上了广袤的高原。他举目北眺,河水滔滔东去,回首南山,逶迤如浪,祥云瑞霭,覆天载地,王气浩浩,终日不散,一只白鹿腾云而来,跪倒在他的面前。周平王大喜,连呼此地乃龙居之地。遂下令筑城,孰料工程惊动了原下的千年神鲸,它破土西去。太祝、太宰们见此情景,急忙祭天卜筮。卦象显示,神鲸毁了龙脉,此地不可再为王都。周平王遂继续东行,终于在洛邑建都。而神鲸巨大的身躯却在原上拉出一道深沟来。后来,这沟就叫做鲸鱼沟,这原就叫做白鹿原了。

当年平定七国之乱后,灌夫因为战功卓著,景帝便将蓝田以南的庄田划为他的封邑。于是灌夫在此建了庄园,招人种花务果。每到春日,这里便碧树掩映,姹紫嫣红。每年清明前后,他都常邀三五知己来此赏花论武。

灌夫死后,灌强遵循父亲遗愿,将一部分田庄散于当地百姓,每年收取适量租赋,其余则自己料理,虽不能与当初相比,却也广厦连连,花木葱郁。而李广自从上次被贬为庶人后,已在此闲居许久了。

此时正是初冬季节,鲸鱼沟已是落叶满地。草枯了,叶落了,野猪、黄羊、虎豹、锦鸡和野兔便无法再隐藏在密林之中,因此,这也是狩猎的最好季节。

还在辰时的时候,李广就喊起了贪睡的灌强,他们来到后院剑来刀去地比试了几十个回合,额头的热气早已驱除了晨霜的寒冷。“贤侄的刀术近来有不少长进,不过比起你父亲来,还相差甚远啊哈哈哈”

“还请叔父指点。”

“刀之利,利在砍,而刀之用,在勇猛快速。贯于其间者,惟气耳。气之贯,在意。惟意立则气守,意立则力聚。力聚而势猛,势猛而敌惧。贤侄可再来一遍,老夫在一旁观看。”

灌强依照李广的指点,重新演练一遍,招招有序,猛而不乱。他舞到兴头上,便朝沟边一棵柿树劈去,只听“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树枝被拦腰斩断。李广看了,频频点头道:“贤侄果然一点即通如此,你在战场上、万军之中取匈奴首级,也易如探囊了”

灌强收回战刀,连连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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