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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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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同母亲联系起来,只有那对眉眼,依稀可见母亲的影子。

“阿姐”刘彻上前一步,拉起了金俗的衣袖,大声道,“母后可是日夜想念阿姐呀”

金俗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当今皇上会忽然登门,惊惶失措地向后倒退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民女金俗惊扰皇上,请皇上恕罪。”

这情景让刘彻感慨万千,他感慨自己和金俗之间已隔了一道无形的墙。他意识到在这样的场合,只有皇上的诏命才能让金俗真实地感受到命运的转机。

“韩嫣何在”

“臣在”

“传朕旨意,阿姐金俗与母后分离多年,备尝艰辛,朕甚悯之。自即日起,册封为修成君,迎回京都,赐钱一千万,奴婢三百,公田五十顷。”

宣完诏命,刘彻亲自扶金俗上车。这时候,金俗的丈夫带着一双儿女上前拉着她的衣袖,流着泪道:“你走了,我和两个孩子怎么办”

可皇命如天,即使她是皇上的姐姐又能如何呢何况她血脉中遗传着王娡的性格。当年王娡离开金王孙的时候,何曾有过丝毫的犹豫呢金俗挥泪告别了丈夫和两个孩子,一步三回首地上了车驾。

一路上,孩子的哭声似乎跟随着她,这让金俗无法斩断萦念在今后的日子,她会相机说服母亲允准她将一双儿女接到京城。虽然那很遥远,可不是没机会。不过现在,她最重要的是要改变命运。

“女儿就是这样在韩大人的护送下回到了母后身边。”

听完金俗的叙述,王娡悲喜交加。她让紫薇服侍金俗前去沐浴、更衣,然后才向韩嫣询问刘彻的去处。王娡还当着韩嫣的面承诺,要让皇上擢升他的职务,还要重重的赏赐。

韩嫣立即起身叩谢:“谢太后恩典臣已将修成君安全护送回京,皇上还在细柳营,臣这就去陪伴皇上。”

“韩爱卿稍待片刻,待哀家修书一封,你带给皇上。”说话间王娡已铺开丝绢。她觉得手头的笔太沉重,她既要提醒刘彻,又不能说得太直白;既要言明自己的心迹,又不愿意给儿子增添负担。反复斟酌,她才下笔写了简单的话语:

十月京都,云暗天低,寒意萧瑟,皇上狩猎离京,定当倍加珍重。新政初起,百事待兴,然秋风吹皱渭水,落叶犹自不去,霪雨瞬息将至。哀家身在宫苑,心忧万分;每思前朝近事,夙夜不眠。人心叵测,世事难料,还望皇上为大汉江山计,笃诚慎行,见微知著,切不可操之过急,致舟倾楫摧,有负先帝之托。

写完之后,她用锦囊装好,并且叮嘱韩嫣路上要小心谨慎。韩嫣虽不知道书中究竟写了些什么,但凭借直觉,他知道此事的重大。

“请太后放心,韩嫣以性命担保,万无一失。”

马蹄声渐行渐远,带走了王娡一颗沉重又不平静的心。

细柳营还是那座细柳营,汉军还是当年立下赫赫战功的汉军。可自从周亚夫绝食而亡,先帝省了太尉一职后,军人士气就大不如前了。

虽然武备名义上归皇上直接统辖,但军队的管理实际上归了各路领兵校尉,加上景帝晚年多有疾患,精神倦怠,自顾不暇,军队的纪律也就松弛多了。

刘彻登基后,恢复了太尉一职,但田蚡怎能和周亚夫相比呢刘彻担心军队不能召之即来,来之能战这也是他利用狩猎的机会,巡视军营的初衷。

现在,在这里主军的是周亚夫的另外一个儿子平曲侯、中垒校尉周坚。

刘彻的车驾到达营前的时候,周坚、窦婴和田蚡已经在营外迎候了。从二里外的渭河南岸起,由战车、射弋、骑士组成的汉军方阵,一直排列到大营之外。

这是从景帝后元三年起以来的第一次阅兵。

秉承父业,负责这次阅兵的周坚,心中有着说不尽的感慨。冥冥中,仿佛父亲和兄长都在看着他。他十分激动,皇上这次钦点阅兵细柳的举动无异于是对父亲和兄长冤案的平反。为此,他十分重视这次机会。

现在军中的一切都是按照父亲当年接待文帝时的礼仪安排的。车驾刚刚到达第一方阵前,领队的司马立即上前对张敺道:“军中不许车驾行走,请皇上下车。”

张敺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却被刘彻挥手制止了。他按照司马的要求下了车,缓缓地向营门走来。

刘彻一眼就认出了站在迎接队伍中的周坚,黝黑的皮肤,浓黑的眉毛,刚硬的胡须,要不是那双不如他父亲锐利的眼睛,配着镶了铁色鳞片的玄甲,简直就似周亚夫活了过来。

在旌旗猎猎的营门前,周坚代表受阅的汉军揖手挺立,迎接皇上驾临:“甲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

窦婴在旁边看了,心中不禁感叹,真将门之后也

登上点将台,周坚上前道:“陛下,臣奉命率军演阵,请皇上明示。”

“朕此次观阵,非图一时之快,意在壮我军心,请将军以实战为之。”

“诺”

周坚一转身,就向校场上的汉军挥了挥手中的旗帜。霎时间,演武场上鼓角齐鸣,杀声连天。先是双方在各自司马的指挥下,向着对方的阵地推进,厮杀在一起;接着是数百骑穿越校场,向靶子射去。接下来就是演练军阵,将士们以周坚手中的旗帜为号,逐次演练了鱼鳞阵、锋矢阵、鹤翼阵等不同阵法。最后是“匈奴军队”或被分割包围,或被聚而歼之,或统帅被俘,完败于汉军。

这些让田蚡看得眼花缭乱,不禁拍手称快,眉飞色舞。

可当他转脸去看窦婴的时候,那笑容便僵住了。他从窦婴的神色中看不出任何鼓舞和欢欣,于是他在心底认为窦婴气量狭小。

这只是一个触机,其实田蚡对窦婴的芥蒂早在景帝驾崩、刘彻勘定“三公九卿”时就产生了。要不是太皇太后给窦婴撑腰,他田蚡大概已经坐上丞相的位子,号令朝野了。

然而,让他最不安的还是皇上的表情。皇上先还是引颈凝望,全神贯注地看着将士们在校场上演练着各种阵法,不过他渐渐就不耐烦起来,后来干脆要周坚停止演练。田蚡见此便如坠入五里云雾中,这是怎么了,难道皇上看出什么破绽不成

果然,刘彻叫来周坚,很不悦地问道:“将军对演习满意否”

“臣愚钝,请皇上指点。”

刘彻侧脸问身边的窦婴道:“丞相以为如何”

“华而不实如此浮华虚妄,将来若是遭遇强敌,必将不堪一击。”窦婴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这不是军演,这与小儿嬉戏无异”刘彻拂了拂衣袖,满脸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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