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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细软的声音回应下,冷血心下激动不已,他的吻更是无法再克制,狠狠地怜爱着她的小嘴,霸道地占领着属于他的领地,一下接一下,把她亲得云里雾里时,才又低低地喘了一声儿。
“小东西,告诉我,你最喜欢谁”
脑子早就糊涂了,追命哪儿还记得他的老大啊
下意识地,她软软地嗯哼了一声儿,“你”
“我是谁”
“简练你个王八蛋。”
被骂了王八蛋,不过冷血同志却满意了。深邃的目光里满是笑意,像一个撒网已久,终于捕获了小兽的猎人,他恣意地亲吻着她,觉得自己两年多的等待终于有了回报。
而她,只会是他的女人。
也只会在他的世界里,安身立命。
中政大学,心理咨询师。
从进来时的准备工作到现在,已经三个多小时过去了。
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天光,陈设简单的房间里光线昏暗,静谧得落针可闻。
吕教授在催眠领域的个人能力自然不容置疑。可是,她没有想到,在过去的这三个小时里,她用尽了各种可以想到的办法,还是没有能够唤醒占色被封闭的负向记忆。会发生这样的状况,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连带着让她对自己的专业水平都置疑了起来。
面前的椅子上,占色紧紧地闭着眼睛,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老师,你别心急,慢慢来”章中凯给吕教授递上纸巾。
这个时候,吕教授才发现,自个儿的脑门儿上也都是冷汗。
对待自己喜欢的学生和对待外人,确实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刚才这几个小时,从一开始的势在必得,到后来的紧张,她向来沉稳的性子都有些浮躁了。
“怎么回事,不可能的呀,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章中凯皱着眉,没有说话。
吕教授擦了一把汗,又喝了一口水,“我再试一遍。”
放下水杯,她定了定心神儿,将紧张的情绪放松,才温和地望向面前的占色。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占色。”
“你几岁了”
“25”
“你结婚了吗”
睡着的占色眉头蹙了蹙,好像有些迟疑。
几秒后,她才喃喃地说,“结了。”
催眠的问题,一般都是从易到难,从简单的开始,慢慢地深入。吕教授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得心应手,而占色身体很放松,没有丝毫抗拒地在她的引导下,声音低低的,无意识地由着她的催眠指令回答着问题。
“占色,你认识权少皇吗”
吕教授声音轻柔而温和,占色微微点头,声音缓慢如老僧入定。
“认识。”
“他是谁”
“我的男人。”
对于这样的问题,占色像前几次一样,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
“这样啊,那你告诉老师,你爱他吗”
“爱”
眯了眯眼睛,吕教授开始了重点,“你很爱他,他也很爱你,那你能不能告诉老师,你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你们俩是怎么相遇的”
眉心稍稍皱了一下,占色一字一句,说得极其缓慢,“第一次见他,是我的同学过生日。在帝宫的包间里,灯光很暗,他的人把我拉了进去他长得很帅,可我不认识他,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轻薄我。一开始我有点儿紧张,也害怕。可是慢慢地,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的脸,总觉得他不像是坏人,也不会真的伤害我”
又是这样的回答。
吕教授的眉头拧紧了,心都乱了起来。
“占色,你再想想,也许你以前就认识他了”
身体软绵绵地躺在椅子上,占色的声音没有什么气度,却十分肯定,“我以前不认识他我想不起来他说我们有一个儿子医生也说我生过孩子了可我还是想不起来以前与他在一起的事情我的头好痛”
不仅她的头痛。
这一回,吕教授的头也痛了起来。
在深度催眠的状态下,按照正常的情况,只要那段封闭的记忆还储蓄在她的脑子里,就是可以通过她的引导全部回忆起来的。可是,不管她怎么问,占色的答案都一样在帝宫之前,她不认识权少皇,也想不起他来。
这真是一个诡异的事件。
允许围观却不允许开口的艾伦,不停地拿眼睛瞄着吕教授,她的眼神儿里,明显有着对她水平的怀疑。回避着她审视的目光,吕教授狠狠地揉着额头,几分尴尬又几分难受。
可是,一时半会儿,她也想不出来原因来。
心理咨询师室,气氛突然就凝滞了。
好一会儿,眉头紧皱的章中凯,担忧地看了一下还在沉睡中的占色,才突然开口低低喊了一声儿老师,打破了室内的静寂。
“老师,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吕教授心肝儿都抽了,看着他,点头,“你说说看。”
章中凯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她的指定记忆,被损坏了。”
“损坏”吕教授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中凯,你再说详细一点。”
章中凯面色十分凝重,“我这样儿解释吧,她之所以没有解开封闭记忆的原因,并不是你的口令出了问题,也不是你的催眠方式有问题,而是因为她的记忆根本就不是被你封闭了,而是已经被完全剔除了。打个比方,如果人的记忆链条是一盒录像带,那么其中一段被指定的记忆状态,已经被损坏了。这样的损坏,也阻断了她记忆恢复的可能。”
良久,吕教授抿着嘴没有说话。
手指在额头上揉了一圈又一圈之后,她的目光才又盯在了章中凯的脸上。
“这个解释,很合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当初确实没有破坏过她的记忆,只是进行了封闭,并且设置了解除口令。”
还有一点,利用催眠术来破坏记忆,先不说她会不会去做的问题,事实上,她自问依自己的能力也做不到。要知道,封闭一段指定的记忆,本来就已经是催眠界的难题了,更别说彻底地损坏和剪切掉指定记忆了。
章中凯偏过头去,看向占色。
“老师,这也许只是巧合。你知道的,催眠这个问题本身就存在许多不可解释的意外。你当初给她催眠时,虽然是存了封闭的心思,可也许恰好就损坏了。”
吕教授梗了一下。
轻轻的,她点头,“也许是。”
沉默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走过去唤醒了占色。
“占色,醒醒。”
额头上的细汗打湿了绒毛,占色慢慢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