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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石韦,奉陛下圣命,特来为娘娘诊视身体。”趋步而入的石韦,躬身见礼。
珠帘之内,斜卧榻上的花蕊夫人,懒洋洋的抬了抬手,轻声道:“石医使免礼,来人啊,赐坐。”
宫女在珠帘外搬来椅子,石韦端坐下去,抬头向珠帘中望去时,心头不禁怦然微动。
此时虽已入秋,但汴京的天气尚有几分夏日的余温,故是花蕊夫人穿着并不多。
她以手托腮,横卧于锦榻之上,上身纯白色的薄衣,下身则是水绿色的罗裙,同样白色的抹胸下,那两座丰丘微微斜垂,半隐半露,甚是撩人。
花蕊夫人的这般卧姿,正好将她完美的身段展现出来,从香颈到酥胸,从酥胸再到翘臀,从翘臀再到,起起伏伏,曲线分明,单凭身材,她竟似比小周后还要胜出一筹。
石韦不敢多看,拱手问道:“陛下说娘娘近来身有不适,不知娘娘是哪里不舒服”
珠帘中的花蕊夫人叹了一声,反问道:“怎么,难道陛下没有与你说吗”
石韦一怔,摇头道:“回娘娘,陛下未向微臣明示。”
珠帘中沉默了片刻,花蕊夫人忽然抬手道:“你们都先退下去吧。”
宫人们趋步退下,诺大的寝宫之内,很快只余下他二人。
四周一片冷清,一帘之隔的花蕊夫人,那幽幽的体香浸鼻而入。
这种气氛让石韦感到有些心神不宁。
见得已无外人,花蕊夫人忽然道:“石爱卿,当初若不是你,本宫恐怕早已被晋王射死,你这救命之恩,本宫一直铭记于心。”
花蕊夫人忽然提起了旧事,以石韦的经验,怀念旧事往往是拉近关系,开口求人的一种惯用手段。
石韦不敢居功,忙道:“韦身为御医,救治娘娘乃是份内之事,韦万不敢居功。”
帘中的花蕊夫人笑了笑,轻声道:“不管怎样,你都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也一直把你当作是能说几句体己话的信任之人,不知本宫这么做对不对。”
她这是在试探石韦,接下来显然有私密之事要说。
自打石韦救活了花蕊夫人之后,就意味着跟赵光义作对,而花蕊夫人又是天子宠幸之人,这般一个重量级的宫中内援,石韦岂能不在意。
当下石韦便正色道:“微臣自然是娘娘可以信任之人。”
花蕊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她便坐了起来,掀帘而出。
那如仙子一般的身躯,带着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从朦胧中变得清晰,石韦只看那一眼,便心中涟漪暗生。
他不敢多视,忙站起身来,垂首而立。
“本宫自伺奉陛下以来,已有多年,这想必你也知道。”花蕊夫人吐气如兰,幽幽而语。
“微臣自知。”石韦答道。
“这些年来,陛下没少宠幸于本宫,可本宫却一直”
她话到一半忽又停下,秀眉微蹙,看那表情似有难言之饮一般。
石韦遂道:“娘娘既是信任微臣,有什么难处自可畅所欲言,微臣只要能为娘娘效力的,必无推辞。”
花蕊夫人轻咬红唇,犹豫了片刻,方始侧着脸庞道:“这些年来,本宫却一直不能为陛下诞下一男半女,这件事也一直是本宫心头的一桩难事。”
原来如此。
难怪她要屏退宫人,而且还似难以启齿,原来是为得这等事情。
花蕊夫人又道:“自古以来,宫中后妃向来是母凭子贵,眼下陛下虽对我宠爱,却不能宠我一辈子,将来我膝下若无儿女,却又能去依靠谁呢。”
花蕊夫人未敢犯讳直言,但这暗示却已明显。
花蕊夫人集万千宠爱于一生,宫中其他嫔妃们自然会生嫉妒,包括当今的那位宋皇后。
她是怕将来赵匡胤驾崩,她在这宫中失去了庇护,又无儿女可依靠,下场会变得非常凄惨。
花蕊夫人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自古以来,那些只受皇帝宠爱,在宫外却无外援的女人们,多半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石韦旋即领会了花蕊夫人的意思,却又不敢直言,只得道:“娘娘的处境,微臣也理解,但不知微臣能为娘娘做些什么”
花蕊夫人亲自为石韦斟了一杯茶,笑盈盈道:“是这样的,本宫知石爱卿你医术高超,所以想请你略施手段,为本宫诊治了这不孕之症,将来本宫若能为陛下诞下龙种,本宫绝不敢忘石爱卿的大恩大德。”
铺垫许久,花蕊夫人终于说出了真正目的。
“此乃微臣份内之事,焉敢忘报。不过这不孕症也并非一概而论,有的能够治好,有的却无药可治,微臣并不敢保证能为娘娘治好。”
石韦没有拍着胸脯做保证。
花蕊夫人的眉色间掠过一丝忧虑,却又喜道:“只要你尽心竭力,本宫一样感激不尽。”
石韦点了点头,拱手道:“那就请娘娘躺下,让微臣为娘娘做一番诊查。”
花蕊夫人便躺回榻上,石韦挽起衣袖来,替仔细的做了一番诊查。
花蕊夫人安静的躺在那里,看着闭目号脉的石韦。
那一张俊朗的面容,总是从容而淡定,仿佛什么事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花蕊夫人回想起自己在猎场中箭,苏醒后的那一瞬间,正是这张脸,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此刻,她也将自己的前途命运,寄托在了这个人身上,只盼他能够带给自己希望。
只是,石韦的眉头却越皱越紧,那般表情,让花蕊夫人的心也渐渐不安起来。
须臾,石韦松了手指,口中喃喃道:“奇了,真是奇了。”
“石爱卿,我这不孕症可有得治吗”花蕊夫人忐忑不安的问道,那份紧张的神情,生怕得到否定的回答。
石韦的眉头却又松了开,“娘娘莫要担心,依微臣的诊查,娘娘的身体似乎一切正常,并没有患上什么不孕症。”
“真的么”花蕊夫人花容大悦,转眼却又生狐疑,“既然我没有患不孕症,那却为何迟迟不能为陛下怀上龙种。”
是啊,为什么呢
这也正是石韦感到奇怪的地方。
他沉吟了半晌,神色忽然间一震。
花蕊夫人知他已有所判断,催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就如实的告诉我吧,我能承受的住。”
石韦干咳了几声,说道:“恕微臣说几句题外话,其实生儿育女这种事,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