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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声,怒意满满的喝骂声,最后,千言万语化成了一个字,密集的金属的碰撞声随之炸响
毫无疑问,一场残酷激战爆发了。
“是舅舅真的是舅舅”吕绮玲骑的是王羽的乌骓,心急如焚之下,一直冲在最前面,可到了中军帐前,帐内激战爆发,她却没有立刻突入,连手中的画戟都垂了下来,口中喃喃低语,眼神里尽是茫然。
“你早就想到了”王羽敏锐的从女孩的低语声中,捕捉到了另一层意思,顾不得安慰对方,他沉声问道。
吕绮玲茫然答道:“陷阵营名义上的主将是舅舅,只有在出征的时候,高叔叔才是名副其实的主将,所以,想搅乱甚至夺取陷阵营的兵权,只有舅舅才能做得到”
“第这算是什么章程”王羽一阵莫名其妙,魏续叛变他不意外,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可高顺不就是陷阵营的代名词吗怎么现在又跳出来个魏续将权不统一,那不是没事找事么,吕布怎么会做出这么白痴的安排
“我娘她”吕绮玲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茫然变成了苦涩,一句话只说了个开头。
一个人名就够了,王羽发现,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句话,用在吕布身上,还真不是一般的贴切。为了给小舅子搞点事做,就对手中的王牌劲旅做出这么奇葩的安排应该说吕布不把军国大事当回事呢还是说他妻管严已经走火入魔了呢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是安定陷阵营,提兵进城救援,你舅舅先拿下他再说,暂且留他性命便是。”情势紧急,没时间吐吕布的槽了,王羽很快做出了决断。
“也好”吕绮玲紧紧咬着嘴唇,最终还是对父亲的关切占了上风。
然而,就是这么一耽搁,帐内的激斗已经分出了胜负。
魏续等人听到了马蹄声,果断开溜,高顺等人战意不浓,也没有全力追击,等王羽这边反应过来,魏续那些人已经消失在黑暗中了,只留下了几个断后送死的倒霉蛋。
“末将治军不力,令得小姐涉险,罪该万死”高顺快步迎上,满面惭愧。
“高叔叔,先别说这些,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吕绮玲哪里有治罪的心思,今夜的叛乱太诡异了,好容易找到个有可能的知情者,自然要先问个明白再说。
“末将也不是很清楚魏将军今天持着主公的手令来巡营,和平时显得略有些不一样”
王羽插话问道:“不一样是指”
高顺看看吕绮玲,见后者没有异议,于是解释道:“魏将军一般都是在操练后才来,然后会拉着一些将校去喝酒玩乐,通常也会邀请末将,但末将从来都是回绝的,久而久之,他邀请的也就少了。可今天,他显得格外热情,末将推拒了很久,才勉强推掉。”
王羽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也许,这个计划的本意就是要灌醉你的。”
“或许吧。”高顺继续说道:“入夜后乱起,末将本待整军防备,打探清楚状况后再行动,谁知魏将军突然闯入中军,说”他看看王羽,显得很是迟疑。
王羽笑着接茬道:“说本将挟持绮玲,谋害温侯是吧”
高顺并不接茬,但却顺着王羽的语意继续说了下去:“末将认为无论形势到底如何,都应先探明情况,得到主公的许可,可魏将军却一力主张,要果断出击。两边相持不下,就这么僵持住了。以魏将军的行为看来,这场叛乱恐怕”
“蓄谋已久”王羽道出了高顺的未尽之意,果断道:“事不宜迟,请高将军迅速整军,本将带一百亲卫护送绮玲,随你入城平乱,余众留在城外,确保退路无忧。既然叛贼蓄势已久,城门现在恐怕是关闭着的,不知高将军可有良策”
“北门和西门是由侯成、宋宪守卫,恐怕”高顺摇摇头:“守南门的原来是郝萌,现在是诚明,应该可以走得通,东门由成廉、魏越轮番守卫,此二人对主公忠心耿耿,依常理应该不会有事,不过成廉好酒,魏越好色,若是有人处心积虑的算计他们,恐怕”
“那就走南门。”王羽赞许的看了高顺一眼,此人不光会练兵、打仗,虑事也很周密,不会被常理、人情之类的因素束缚,的确是一员良将。
计议已定,高顺迅速整军,然后两军合二为一,向濮阳城南急行而去。
第六五九章突城而入
濮阳城周长约十五里,高近三丈,开有四门,东为宾阳,南曰通济,西称定海,北名靖北。
这样的城堡放在同期的欧洲,肯定会被当做神迹敬仰崇拜,雄霸欧洲的罗马帝国的都城,规模也不过与其相仿而已。但在雄关林立的中原,濮阳城远称不上最宏伟,只能算是不太寒碜。
饶是如此,当王羽真正面对着这座城池时,他依然有种望城兴叹的感觉。
城内火光冲天,宾阳门的城头上却始终黑沉沉,静悄悄的,和城内的纷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王羽心中微沉,高顺的担忧果然应验,吕布的两大亲卫虽然忠心,但弱点也很明显,面对从身后刺来的匕首,全无抵挡之力。
宾阳门不通
“去通济门”为首三人迅速达成了共识。
没人提议去叫门,也没人随便靠近,这一点不难猜测,此刻的城墙上,很可能潜伏着数以百计的弓箭手,只等着自己这边靠近,就要万箭齐发了。
队伍丝毫不做停留,绕过护城河,直驱南城通济门。
离城越近,城内的喧嚣声就越是清晰可闻,吕绮玲心急如焚,将马速驱动到了极致,连王羽和他的上百轻骑都被甩在了后面。
王羽知道她的焦虑,一面示意众人跟上,一面向高顺提议:“循义,事情紧急,本将军中还有一些备马,不如将军择选少量精锐上马,先赶到通济门如何”
陷阵营强行军的速度很快,但终究比不了骑兵。从魏续的牵制到宾阳门的异常,高顺所见、所经历的种种,无一不在表明着这场叛乱的规模和危险。通济门虽然有曹性在,却也不是万无一失,能早到一刻,就能消除一分危险。
高顺想了想,点点头。答非所问道:“王骠骑想的确实周到,但末将却有一事不明。”
“何妨直言”王羽愣了愣。
“将军真的要救我家主公”高顺的问题很怪,连心无旁骛,全力赶路的吕绮玲都回头看了一眼。虽然马上就转了回去,但王羽很清楚的知道,对他的回答,女孩也是很关注的。
“循义为何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