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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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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啥叫草菅人命,这么一个地主,说吊就吊起来了,这个苏昊真是好大的霸气啊。

“吕百总,王大学士有令。让我等把此人解救下来,带去问话,还请各位行个方便。”甘洪向吕瑚请求道,既然知道贾正贵是被吕瑚他们吊上去的,他要把贾正贵放下来,总得向吕瑚知会一声。这也是一般的做事规矩。

对于甘洪的这个要求,吕瑚倒没什么意见,他随意地点点头道:“甘百总请便吧,其实即便你们不来,今天吊满4个时辰,我们也得放他回去的,明日再吊就是了。”

牛甘洪在心里暗暗称道。他带着人来到槐树下。这回看清楚了,原来贾正贵是被装在一个网状的袋子里吊着的,倒不用担心会被吊死。不过,在这乍暖还寒的时节,在野地里吊上几个时辰,也够他受的。看他的脸上,鼻涕眼泪已经糊了一脸,头发也披散开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了。

“军爷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看到有当兵的人过来。贾正贵哭哭啼啼地讨饶道。他已经被风吹得晕头转向了,也搞不清楚眼前这些军人是来自于何方,还以为也是勘舆营的人。

“我且问你,你是因何事被吊在此处”甘洪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他曾经多次随朝廷官员外出办案。颇有一些经验。见对方没有搞清楚自己的来历,他索性装憨,以求套一套对方的实话。

果然,贾正贵一丝也不敢隐瞒,坦白地说道:“小人误听了奸人之言,参加罢耕,还唆使家丁殴打开犁的农家,所以才被吊在此处。”

“那么你说说,为什么要罢耕啊”甘洪继续问道。

贾正贵不明就里,以为对方是要自己做检讨,便说道:“这都是知县老爷的意思,他让县衙的刘捕头来跟小民说,要大家一起罢耕,逼姓苏啊,不,是逼苏大人就范。刘捕头还说了,只要大家坚持几天,京里的”

说到此处,贾正贵忽然灵光一闪,他定睛看了看甘洪,又挣扎着抬起头往官道上看了一眼,看到了那里的旗帜和官轿,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急切地问道:“军爷,你们不是勘舆营的”

“某家是京营的。”甘洪已经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也不再隐瞒。

“青天大老爷,救命啊”贾正贵像是捞着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嚎哭起来:“我要去见钦差,草民要见钦差告状”

“贾正贵,嚎什么呢”吕瑚已经换好了自己的军服,听到贾正贵闹腾,他没好气地训了一句。

贾正贵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显然是这些天被吕瑚他们给收拾怕了。甘洪觉得好笑,对他问道:“贾老爷,你刚才不是说你是因为罢耕才被吊起来的吗,怎么一转身就改口了”

“这”贾正贵才想起自己刚才说得太多了,现在想改口也不容易了,他支吾着说道:“我刚才那话,都是他们”

吕瑚走到树边,拽了一下绳结,装着贾正贵的那个网兜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把贾正贵摔得嗷地叫了起来。吕瑚走过去,用脚踢了踢贾正贵,说道:“出来吧,跟京营的老爷去见钦差吧。我告诉你,我们苏守备做的事情,经得起任何人查,你们是翻不了供的。你若是实话实说,也就是皮肉受点苦。你若是还敢颠倒黑白,等钦差把事情查明之后,你们这些人个个都得人头落地。到阎王爷面前去的时候,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哦。”

甘洪的手下把贾正贵从网兜里解出来,吕瑚等人也已经穿戴整齐了,双方合在一处,押着贾正贵来到了官道上。

“勘舆营百总吕瑚,叩见王大学士、王大学士、邬侍郎”吕瑚带着自己的属下,挨个地给那些高官们磕着头。没办法,人家都是中央一级的大官,自己这些小兵无论如何也是得磕头的。

甘洪在一旁,把吕瑚等人的身份低声地向王锡爵等人做了介绍,王锡爵摆摆手,对吕瑚等人说道:“不必拘礼,都起来说话吧。”

一时兴起的下轿看风景,变成了现场办案。亲随们赶紧支起了折叠的软凳,让王锡爵、王家屏等人坐下,在官道上摆了一个临时的行营。

“你等既是勘舆营的军士,为何到乡间替人拉犁啊”王家屏问道。刚才他看到地里有青壮在拉犁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哪有谁家有这么多年轻小伙的。现在才明白,原来拉犁的这些人,竟然是勘舆营的士兵。

吕瑚答道:“我等乃是奉了苏守备的将令,前往各州县劝农春耕。此地农家一向贫困,多数人家都没有耕牛,劳力也不足。苏守备说了,我们勘舆营乃是人民的子弟兵,遇到百姓有难的时候,理当出手相助,是以我等就替这些农户拉犁了。”

“人民的子弟兵这个说法倒是有趣。”王锡爵点点头道,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官员,或是微微点点称赞,或是不屑地撇着嘴,邬伯行更是黑着脸,只差站起来斥责苏昊哗众取宠了。

吕瑚接着说道:“其实,这个贾老爷家里,原本有十几头耕牛。可是这个老东西,为了和我们苏守备为难,竟然丧心病狂地把十几头牛的脚都弄伤了,让这些牛都不能下田干活。各位大人,你们说,这样的劣绅,是不是应当吊起来示众”

“此话当真”王家屏扭头看着贾正贵,沉声问道。

“这”贾正贵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了,伤害耕牛这种事情,要想瞒是瞒不过去的。别人只要到他家的牛棚一看就知道了,那些牛脚上的伤,都是人为的,伤口不算大,不会让这些耕牛永久残废,但为了避免伤口感染,短期内它们肯定是不能下地的。十几头牛都出现这样的伤口,如果不是有意为之,那就见鬼了。

“混帐东西”从贾正贵的神色上,王家屏也知道吕瑚所言非虚了。他出身一个破落农村知识分子家庭,小时候也是做过农活的,对农村生活深有体会。听说贾正贵为了罢耕,竟然不惜伤害耕牛,不禁怒火中烧。

在王家屏的身边,坐着一个负责记录的书办,面前有一块小砚台。王家屏气急之下,抄起那砚台便向贾正贵扔了过去。砚台不偏不倚,正砸在贾正贵的头上,一时间鲜血伴着墨汗顺着贾正贵的额头流淌下来,把他弄成了一个大花脸。

“春耕时分,农家把牛看得比人命还贵,你竟然敢伤害耕牛,实在是罪不可赦来人”

“在”甘洪手按着腰刀站了过来,贾正贵吓得枯通一声就跪下了,谁知道这位京城来的大官竟然有如此大的脾气,这分明就是要砍人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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