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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近元湖,迟衡的心越怦怦直跳。
白雪飘了大半天,地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
更兼寒风骤紧,白雪在空中飞舞,纷纷扬扬十分烂漫。老树上挂满雪如霜,松针一簇一簇堆得喜人,有那平常人家的小儿,穿得毛绒绒的在地上滚雪球,好雪一场。湖边枯草尽已伏下,元湖的边缘已经结冰,有一叶扁舟被冻在雪里,棚顶已全部染白。江山如画,却不见寒江独钓人。
迟衡绕着元湖疾马飞奔。不多时,见大雪纷飞中有一人伫立湖边,似在赏雪景。
红衣一点,可堪入画。
明明听到马蹄声,红衣却没有回头,只是伫立着,迟衡的心都快随着那红衣飘扬起来。他飞奔过去,飞身下马,倏然扑了过去,从背后将颜鸾紧紧抱住,收紧了手,感知到了那起伏的心跳,瞬间心就稳稳地落下。
白雪纷纷落在肩头、鬓发。
安静到只有雪纷扬落下压弯枯枝的声音,和激越起伏的喘气声。迟衡满足地蹭着颜鸾的颈窝:“朗将,我要死了。”不知道颜鸾站了多久,脖子都是凉凉的冰冰的。
“什么死不死的”
“一天不见都想得要死何况两个月。朗将,你有没有想我”迟衡嘴唇移到颜鸾的耳边,倏然亲了一下。
颜鸾被亲得浑身冒寒气:“越来越没规矩。”
“朗将收到飞信了吗矽州的雪更大,有些地方走都走不了,要不我早就到了”迟衡半埋怨倏然印上一吻,在耳后、在脸颊、在嘴角,颜鸾瞪也不管用,“朗将,听纪副使说你一连三天都在这里,这有什么好看的,湖又不大水又不多。”
颜鸾瞭了他一眼,不言不语。
迟衡瞬间悟了:“朗将是在这里等我吗朗将是等我三天了吗是不是怕我一见你就克制不住动手动脚还是怕我一见你就”
“滚边”
迟衡心花怒放,叭的亲上去。
环着颜鸾啃了一圈,啃着啃着,情不能自己,从背后环抱啃到了面对面的拥抱,低头又亲了亲颜鸾的喉结,轻轻地咬了一咬,那喉结倏然上下一动。
颜鸾难耐地皱眉:“见人就咬脖子,你是小狼啊”
迟衡的手从后背慢慢抚摩到身前,笑着说:“朗将不知道末将是小狼还是小狗吗不是见人就咬,迟衡只咬朗将的脖子和这里。”
“放手。”
迟衡哪里会听,嘻嘻笑着揉了两下,得意地凑到颜鸾耳畔:“朗将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很想很想我有没有很想和我,嗯,那什么”
颜鸾瞪了他一眼。
迟衡立刻拉开了颜鸾的衣襟,冰凉的手探了进去。
颜鸾被凉得浑身一抖,瞪了他一眼:“你就不会想点别的事吗矽州之事如何也不来详报”
迟衡嘻嘻一笑,带着浓浓的鼻音撒娇一样,眸子如暗夜的星辰一般贼亮贼亮:“朗将,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会会儿功夫嘛,分别了这么长时间,让我好好抱抱你。”
颜鸾无语:“废话少说,你说没见到麻七麟是怎么回事”
“见不上,重病卧床,麻七麟可能活不长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麻七麟年数已到,就算没有各种战事的折腾也离坟墓不远了。迟衡遂将如何跑去见了麻行之、遇上扈烁、如何把两人撮合到一起都说了一遍,当然少不了把矽州的窘境也都说了,颜鸾听完后点头:“虽然把他俩撮一起,以后咱们收复矽州就困难了,不过,总比被郑奕吞了好”诸位亲,情须放纵,文需谨慎,或点作者有话说,或复制文案之址,颜鸾,雪湖,此略去浮艳千余字。细雪扬起,纷纷落在了水上、衣上、发上,悄无声息。红衣铺在白雪之上,颜鸾侧卧,他的头发散乱:有些散在红衣上,有些散在雪上,有些飘在迟衡的脸上唇上。
迟衡深吸一口气,满身是汗,倒在雪里。
歇了一会儿,等冰雪把所有的想法终于冻下去了,呼吸平稳下来,等终于能看清白的雪、枯的枝、红的衣时,发现颜鸾已经起身,红衣穿得端端正正,肃着脸说:“醒了回营”
回营
真头疼。迟衡揪着头发跳了起来,抱住颜鸾的腰:“朗将,刚才有没有把你伤了”
颜鸾咬牙切齿。
迟衡仰天长叹,难道动作还能更轻吗
天色渐淡,眼看元州城城门在望,迟衡很郁闷,下马之后一把拖住了颜鸾的手:“朗将,疼吗”
颜鸾挑起眉,似笑非笑:“你躺下试试。”
迟衡连连吐舌头。
虽然很不尽兴,至少朗将已经开始主动了,迟衡立刻信心飞扬,紧随颜鸾前后。巧不巧的,正好在半路上,遇见了纪策、庄期和岑破荆。
三人一起看他们。
颜鸾下马,觉得庄期甚是面生,凝目思索。迟衡立刻勾住颜鸾的手臂,亲热地介绍:“朗将,这是容越的师兄庄期,在信中与你提到过的。”
143一四三
第一百四十三章
细雪扬起,纷纷落在了水上、衣上、发上,悄无声息。
红衣铺在白雪之上,颜鸾侧卧,他的头发散乱:有些散在红衣上,有些散在雪上,有些飘在迟衡的脸上唇上。
迟衡深吸一口气,满身是汗,倒在雪里。
歇了一会儿,等冰雪把所有的想法终于冻下去了,呼吸平稳下来,等终于能看清白的雪、枯的枝、红的衣时,发现颜鸾已经起身,红衣穿得端端正正,肃着脸说:“醒了回营”
回营
真头疼。迟衡揪着头发跳了起来,抱住颜鸾的腰:“朗将,刚才有没有把你伤了”
颜鸾咬牙切齿。
迟衡仰天长叹,难道动作还能更轻吗
天色渐淡,眼看元州城城门在望,迟衡很郁闷,下马之后一把拖住了颜鸾的手:“朗将,疼吗”
颜鸾挑起眉,似笑非笑:“你躺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