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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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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错喜不自禁,要能给他按个尾巴都能摇上天空了。

伸手又给迟衡递了一个。

两人甚是愉悦。霍斥瞅了瞅迟衡,佯装不满地说:“你们朗将让我出兵助你攻垒州,这还没怎么着就先把我的人挖走了,是想让我揍你呢。”

迟衡尴尬:“我军中没一个郎中,特别需要安错。”

霍斥拿一个红薯,筷子拨开,斜眼看他:“天底下没郎中了无水县没郎中武知县没郎中还非要大老远跑来把我们夷山的郎中顺走。敢说不敢认,我看你是意在沛公要不是我们安错想出去转转,我肯定不会让你得逞。”

迟衡尴尬。

所幸,古照川自始自终没说话,慢慢挑着筷子吃红薯。

早饭后,迟衡与霍斥说了日后接洽的细节。

都变得肃穆起来。

霍斥至始至终都极为认真,一看就是大哥模样,让人信赖;向他请教时,更是知无不言,就像他刚毅的容貌一样让人踏实放心。迟衡原先是把霍斥当乱军看,难免警惕有加,现在成了盟友,越发感受到霍斥的豁达。

古照川站在一旁,静静地听,只是最关键的时候提点两句,但大部分是围着武知县的。

比如,他会轻描淡写提醒:“虽然垒州的梓子城离炻州最近,千万不能先攻那里。因为从武知切进去,就等于瓮中捉鳖,脱身很难。”

也会有意无意地说:“最好的方法是敲山震虎,要么你们引过去,要么我们引过来。”

或者含笑:“朗将用什么法子,竟然得了花雁随的相助”

最初迟衡觉得古照川很精明狡猾,不太喜欢,接触多了觉得这人很是机警,心思又多,结成同盟后,也不计前嫌、不吝指教,许多提醒很是巧妙,牵引着迟衡的思路豁然开朗。

迟衡忍不住想,岑破荆肯定是很想要这样的谋士,放在身边多放心啊,什么都能替你考虑周全。

人就是这样,先抑后扬,反而比原先更好。

眼看中午过半,迟衡要告辞。

古照川看了一眼正忙着给马背上绑药草的安错,面露担忧。霍斥没说什么,只是揽了揽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笑说:“我早看出这小子留不住,天天念叨迟衡来不来,不如了了他的心愿。想去就让他去吧,折腾够了他才知道你的好。爹娘都栓不住儿女的腿,何况你这个半路师兄。”

霍斥比古照川高大,这一揽,难得的亲昵。

迟衡琢磨,人与人相处久了一定会生出坚固的情谊吧,比如霍斥和古照川,比如梁千烈和左昭,比如朗将和纪策,你说是亲如兄弟也行,说比兄弟多一点比情人少一点也行,总之就是不同的。萍水相逢的知己,到底也比不上朝夕相处的深厚情义。

安错倒挺没心没肺。

把草药绑好,高高兴兴地跑过来:“迟衡,都好啦”

霍斥双手叉腰,粗声粗气说:“你这小没良心的,说走就走,不跟你师兄好好道个别,哼,有你吃苦的时候。”

安错一吐舌头亲亲热热地抱住了古照川的腰,腻了腻:“师兄,谁能像你这么好呀,对我比对亲弟弟还好,这世上就你最好了,我可舍不得你了”

古照川嘴角上扬:“舍不得还要走”

“你不是说攻下垒州我们就能相聚了吗那又要不了多久师父一生走南闯北才会了那么多东西,我却连夷州都没走出过,很不甘心啊。”安错松开手,有一点儿留恋,更多的是开心,“师兄,霍大哥,我走啦。”

时值十一月,寒冬光景,山峦巍峨。古树上纷雪披挂,溪谷间水流渐冻,天色苍茫,平林漠漠,偶尔见一两只鸟儿簌簌飞过。

两人一前一后行在崎岖山路之上。

因为安错的马驮的药草太多,虽然肥壮,到底是寻常马,跑得不快。

迟衡见状,让安错过来与自己共骑一匹马。

安错坐前边,迟衡一手执鞭一手环住他的腰。雪青大马脚力极好,耐性又佳,驮两个人行得也很轻松。安错心无邪念,一路好奇地问这问那,缠着迟衡讲苦兹活捉元州王的事。两人靠得近,安错很自然地倚在他胸膛,不一会儿迟衡的心口就热了,迟衡越行越尴尬,琢磨着如何找个借口,避掉这种窘况。

安错兴致勃勃:“很久很久以前,师兄没上夷山没当谋士时,也喜欢骑马带着我。就像现在这样,很稳很安心。迟衡,你的动作很熟练呢,以前也常带着别人吗”

迟衡蓦然心口冷下来,默认了。

安错追问他是谁,迟衡眼睛一垂:“是谁已不重要了。”

是啊,是谁已不再重要,总有许多人一鞭千里马,一骑绝尘而去,让你追之不能望尘莫及。再怎么悲痛欲绝,也只能接受所有即成的事实了,假装,红尘俗世一切都已遗忘已封尘。

安错裹得很严实,昨晚忙到很晚,很快就瞌睡了,直接整个半身都倚靠迟衡的身上了。

迟衡揽紧了他。

他心中记挂着进攻垒州的事,倒也没什么心思胡思乱想,只觉极乱,极焦虑,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攻击。行到半路,天色微暗,安错一个激灵醒来:“迟衡,天黑了我饿了”

偏僻之地,好容易遇上一处人家,二人敲门上前借宿。

所幸山野人家,都还好客。

将两人迎进门来,这家人有老有小,最小的还在襁褓之中。安错少不了想逗小孩,扒开被子一看,面黄肌瘦终日昏睡,安错只一眼就讶然:“这小孩是不是拉稀拉半个月了再不治,就怕”

全家顿时都一阵惊喜。

急忙求救。

安错当即拿出一株草药,就着药罐捣成糊,全数覆在婴儿的肚脐之中。这一剂下去,次日婴儿的母亲涕零,连连道谢,说看了一个月的郎中,怎么都没用,还当这孩子保不住了呢。

这家人的菜园子就在院子后头。

安错在田埂上拔了几株似野草又似藤蔓的野菜,吩咐她熬成汤,每天喂三次,以后可安枕无忧。一旁的迟衡本是忧虑,后见那孩子面色转红润,少不了对安错刮目相看:“你比以前娴熟很多,也有分寸了。”

安错笑:“要再回到去年,我肯定不会傻乎乎地为了救就给你下那么多重药。”

迟衡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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