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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有别人而且还是自己的仇人而且他说过要亲自训导一些年轻将领,莫非朗将对池亦悔十分欣赏
云白信马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迟衡还在发愣。
雪青马很知趣一动不动,马尾拂过马背。
云白回想一下,瞬间明白怎么回事,立刻笑着说:“不止是池亦悔,当时一行好几个将领都去见了。我们这边军制严谨,层级分明,底下的将领是不能直接去见朗将的,除非是朗将下令。”
迟衡把心按了回去。
之后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他的心思全绕在朗将的身上,想见他的焦虑,怕他与别人亲近的焦虑,烧得浑身都难受,他暗自下定决心,攻下垒州,无论如何都要缠在朗将身边,无论如何
两个心不在焉的人,骑马在前。
很快,静寂的山路上传来快马的笃笃马蹄声。迟衡一听,似乎七八个人,山野之地,哪里来的战马声。顿时绷紧了弦:“云白,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什么人。”
云白犹豫一下。
迟衡沉声:“若有个万一,我会吹口哨,你就去通知咱们的人注意。”
没等云白点头,迟衡的快马已经飞奔了出去。一去二三里,很快就看见雾霭中跑出几匹马来,再看马上的人的装束,心顿时放下,瞬间喜上眉梢,缰绳扯住,停在原地等。
奔到了跟前,那几个人飞身下马:“末将见过迟副都统。”
迟衡笑:“你们来得正好”
那几个人是谁正是迟衡从炻州带到武知县的几名小头目,为首的与容越一样,是校尉,名凌罕。凌罕没多寒暄,道:“岑都统命我们几个来接应副都统,并有一封秘函令末将捎来。”
迟衡打开信函。
却不是岑破荆的亲笔书,而是朗将的,迟衡心一阵狂跳,越看越惊喜。
温云白见一直没动静,知道没事,鞭马追了上来。
“云白,就说朗将厉害,我没说他都知道我最想要的东西。”迟衡无法克制眉宇间满溢出来的笑。
93兢兢业业打战啊
九十三章
霍斥可连横。
朗将的密信寥寥数行,大意就是如此。
这是迟衡最想要的,也正是迟衡思索过而未敢涉足的。
霍斥在夷山,夷山绵延千里,靠近夷州城的那段当然远,而靠近炻州的这段却距炻州的边界极近。与霍斥联盟,借霍斥的兵力合力去攻垒州,可比六万生兵的胜算大多了当然霍斥肯定会从中得利,个中就不详了。
迟衡召集百长们过来,将校尉等人一介绍,并宣布此后由凌罕来统领行军,直至武知县。
各项事务与凌罕一交代。
凌罕上手很快,行军依旧快步向前。诸事都清晰之,迟衡本想将霍斥连横诸事与云白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等尘埃落定之后再细说。
跟着行军一路向南,又走了一天,行到了距离夷山最近的地方,迟衡抑制不住开心,骑着马儿哼着小曲子,那个悠扬,简直让人以为是阳春三月。
云白忍不住问:“难道朗将的信函就能让你这么高兴”
当然。
“这人要疯魔了,果子都是尝不到的时候最甜。”云白戏谑道,“就你这样的啊,最好一辈子得不到,一辈子惦记。”
迟衡欢喜地说:“得到得不到没关系,在一起就行了。”
“”
“云白,我去夷州城一趟,与红眼虎有些事商议。你先与凌罕他们领着兵士回武知,我骑马快,不定还先到呢。”
云白一愣,没多问,道了一声保重。
迟衡心情好,不惧冷风四侵,雪青马蹑影追风,一日多就来到了夷山,青山依旧,过冬犹半绿。与上次不同,他到夷山关口才一通报名字立刻被迎了进去。
霍斥面容未改,依旧很豪爽。
穿一身土色的兽皮袄子,蛮气十足。
古照川则一身淡黄的裘衣,笑起来仍是让迟衡很警惕无怪他警惕,正因有古照川在霍斥才越来越横阔,可知谋士让人敬畏。二人往高台上一站,真叫珠联璧合。
大堂之内,霍斥开门见山:“颜鸾都和你说了吧既然连横,就不能单打独斗。说吧,垒州准备怎么弄我的兵是现成的,武器是现成的,就看你们那边如何部署”
迟衡棘手了,他对进攻垒州没有清晰的想法。
出发前朗将也只让他们招兵买马,并没有点破要攻击垒州。之前都愁兵源了,所以他和岑破荆都没有来得及思索如何进攻。迟衡遂反问道:“夷山与武知地理不同,将夷山的兵一起调到武知县也不现实,霍大哥觉得攻哪里最是合适”
霍斥性子直不敷衍,手指比划。
“我与照川考量多时,对垒州也打探过了。垒州一半邻陆,一般邻海,你们倒是能从海上攻击,不过,颜王军水军甚弱,此行不通。”
的确,颜王军没有水军。
且说垒州地势如何:垒州东边临海,西边一线临山地,北邻夷州,南邻炻州大部。
不提东线的海岸。
垒州西线来看:垒州的城池分布如一个打开的扇形。扇柄是垒州中央的首府石城,扇子边缘是数个城池和关口,牢牢地守护着西线,交相呼应。
“从山地进攻的话,骆氏家族早将西边临界关口建筑得无比严实。骆惊寒的部署最大优势是:环环相扣,不容易攻进去。边界关口将士全是最枭悍的猛将,城池也是。”霍斥说得明白,“尤其垒州的首府石城,更是固若金汤,又建在高处,想从外边强攻很难。”
“嗯”
“石城地势高峻,从下往上攻的话,石梯都不管用。最近那次被攻破,是二百年前先帝统一元奚时,那一战真是惨烈,耗了数月,石城人食人,直至人快食光了,城主自尽,才给攻下来。”
迟衡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