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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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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是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昏睡的尼南,如果两个人都醒不过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随着林间的第一声鸟叫,尼南悠悠醒了过来,在他和然中间,坐着脸埋在膝盖里的苏抹,不知是不是睡着了。果然就像鬼主梦冲所说的,这种蛊毒跟别的蛊毒不一样,服的时候没有太多感觉,一旦突然停服,毒性反噬。疼痛已经过去了,但是他还觉得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

“尼南你醒了你到底怎么了,吓死我了”苏抹听见响动,抬起头来,双眼布满血丝。

“我没事了。这个月忘记服药了,所以”

“那怎么办,你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这多年,毒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本来也可以不用服药了。”

“哦,你没事就好。”

“请别告诉别人这件事,可以吗”

“好。”

尼南沿路采了些清热解毒的草药,捣碎了敷在然的背上,没有太多的效果,伤口越来越糟,然也依然昏迷。下午的时候,远远看见山脚有个村落,尼南快马赶过去,买了满满一皮囊的烈酒回来。将酒煮沸,稍微放凉些,慢慢冲洗然的伤口。许是太疼了,然着醒了过来。

两日后,他们遇到了后援的队伍。带队的是越析诏的副将军波冲,正将军乌汗已经在越析诏的边界集结好一万人的军队,只等救出然,就发兵南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一切的混乱都过去后,与王昱的分手和石洞中不堪回首的事,才像洪水般淹没了苏抹。

苏抹觉得心烦意乱,做什么都没有心思,她花大把的时间坐着发呆。尼南的不离左右也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如果不是石洞里发生的那件事,苏抹本可以大大方方地感谢尼南,帮她救出了阿爸。但是现在,去说谢谢,好像是件很别扭的事。同时,尼南如果能像其他侍卫那样,那么谦卑恭敬,也许她也可以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做出一副是他理所当然分内之事的态度。但是,那个该死的尼南总是那么一副毕恭毕敬却又不卑不亢的神情,令苏抹不知该如何对待。最后,就是他那双该死的眼睛,虽然他从来不言不语,但是无论苏抹在做什么,想什么,回过头去,总能看见他用那双似乎要剥光她衣服的眼睛审视着她,让她觉得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自己想的什么尼南都听得到。

尼南因为救诏主有功,被升为了侍卫队的副队长,赏了他一件胸前镶着虎皮的新衣。但是对他来说,生活没有任何变化,除了频频发作的蛊毒反噬。鬼主梦冲没有告诉他,如果他停服蛊毒,毒性反噬后,还可以不可以再接着服。

伊米跑了。她和那个叫英至的毛头小子跑进山里去殉情了。

牙米出嫁后,管家保司给伊米说了一户好人家,对方是方圆百里最大的盐商家里唯一的一个独子,和伊米年岁相当,对方父母远远看了伊米一次后,对伊米的样貌和丰满的身材很是满意,对保司管家的身份也满意,这门亲事很快就定了下来。谁知伊米知道后,死活不肯同意,被保司一顿狠揍之后,就跑了。

苏抹听说伊米跑了,其实心里很羡慕,至少伊米能有个爱人愿意同她一起殉情。想想她自己和王昱,唉。

保司管家带着几十号人,连夜进山去找,最后在那个叫绝情崖的地方找到了那对打算双双服毒的苦命鸳鸯。西洱河畔长着一种小花,当地人管它叫殉情花,因为用花和油熬成的汁有毒,一起服食这种花油是当地殉情的男女最常用的方法。一来死后不会像上吊那样面目狰狞,又不用像跳崖那样得不了全尸,二来可以保证双方同时服下,不用担心一方吊死了自己,另一方临时改变主意。

伊米是苏抹见过的最多情最苦命的女子,保司带人赶到的时候,伊米已经服下毒油昏迷在地,英至却好端端坐在旁边,抱着伊米放声痛哭,脚边还放着他那碗碰也未碰的毒油。伊米想必怎么也未曾料到自己倾心舍命相爱的男人,会是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伊米最终没有死成,被救了回来,但是伊米肚子里的娃娃却掉了。伊米醒来之后,发现英至居然最后关头舍自己而去,肚子里的娃娃也没有了,万念俱灰,便同意了那门亲事。保司管家怕事情泄露出去,人家嫌弃伊米,所以等伊米身体刚刚恢复,就敲锣打鼓地把伊米嫁了过去。名誉扫地的英至很快也找到一个木讷的山里姑娘,娶进了门。

伊米这件事情之后,苏抹更加的消沉了,英至的所为让她颇为愤怒,让她怀疑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薄情寡义。

尼南觉得,苏抹是他见过的最不快乐的女孩子。自从从山里回来后,她紧锁的眉头就从来没有放开过,她甚至不怎么出门,镇上她最爱去的集市也不去了,总是自己一个人躲在花园的角落里,盯着某个地方,半响一动也不动。尼南每每看过去,发现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在看,眼神落在一个虚无遥远的地方,仿佛把自己也关在那个虚无的地方,不出来,也不让任何人进去。他大约知道,她是为了王昱。

伊米的事情出了以后,她的消沉中又多了一抹烦躁,对尼南本已疏离的态度中,又多了一些躲躲闪闪。一不小心的眼神接触时,她总是像受了惊般飞快地转开头。因为苏抹总是躲避他的眼神,他就可以更加直接地打量苏抹。苏抹轻轻皱起的眉头,微微嘟起的红唇,尖尖的下颌,白皙的颈间微微跳动的脉搏,偏着头时从长发间露出的粉粉的耳垂。尼南觉得他开始有些把握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总有一种想走过去,把苏抹那细细的肩头揽在怀中的冲动。但是他知道,他和苏抹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的身份。

苏抹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停满了大大小小的牛车,来回奔跑的仆役,原来是南诏的诏主皮逻阁和蒙巂诏的诏主照原来了,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虽然回到家后,阿爸反复嘱咐她,被劫这件事她不要操心了,他会处理,但是苏抹心里很不服气,凭什么南诏人做了这样的事,阿爸还要忍气吞声,她们越析诏又不是没有好男儿。

接风宴上,苏抹破例穿了身绯色的绫锦襦裙,头发仍披散在身后,发间坠着星星点点的珊瑚珠子。西洱河一带贵绯,紫两色,通常只有诏主或者立了大功的人,才能穿紫,绯色就是其他人能穿的最高等级了。苏抹长这么大,也就见过阿爸穿过两次紫,一次是六七年前,她跟着阿爸去参加皮逻阁的继位仪式,一次是两年前,她跟着阿爸去吐蕃见赞普。

苏抹走进大厅的门才发现,原来王昱今日也到了。

菜上了三道之后,然端起手中的酒杯。

“王大人,来,然敬王大人一杯。”

“多谢。”

“还是王大人的面子大啊,若不是王大人,宾川城这个小地方,怎么请得动南诏和蒙巂的两位诏主的大架。话说,上一次两位诏主莅临我们宾川,也是因为王大人啊。”

“然诏主太客气了。但是既然诏主这么说,王昱今日就斗胆做个中间人。不瞒诏主,王昱此次前来,是应南诏的皮逻阁诏主之情,特来给诏主谢罪的。还望诏主看在王某的面子上,通融几分。”

“王大人太客气了,我们这点区区小事,如何敢劳动王大人。更何况,南诏,蒙巂和越析,历来亲如手足,同为唐臣,皮逻阁诏主何罪之有。”然低头把玩自己手中的银杯,头也不抬地应道。

皮逻阁从自己的座位后面站了起来,几步绕到了厅中间,面对着然的桌子,单腿跪在了地上。

“皮逻阁诏主这是做什么,折煞然了。”然抬了抬眼皮,仍旧继续把玩手中的银杯,拇指在杯子上镶嵌的红宝石上来回摩挲着。

“既然王大人已经开口了,皮逻阁就直说了。皮逻阁此次是专程来道歉的。小儿诚节无知,加上皮逻阁平日管教不严,致以诚节做下了荒唐事,让然诏主受了委屈。还请然诏主看在南诏,越析诏情如手足的份上,看在王大人的面子上,看在来帮我说情的照原诏主的面子上,原谅皮逻阁这一回。也请然诏主明鉴,此事绝非皮逻阁授意,纯属小儿年轻气盛不懂事,皮逻阁回去定会好好管教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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