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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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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一步,这病人是谁婴孩又是谁

房中那微有病容的少年公子缓缓睁开眼睛,“来者是客,池云看茶。”池云怒道,“你怎可叫我给这小丫头倒茶”那少年公子心平气和的道,“来者是客。”池云五指紧握成拳,咬牙切齿,憋了半日,硬生生应了句“是”,转身到厨房里倒茶去。钟春髻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这池云猖狂成性,世上竟然有人将他差来唤去,当作奴仆一般,真是天生一物降一物,却不知这人究竟是谁

“我姓唐,”床上那病人微笑道,“池云说话一贯妄自尊大,刻薄恶毒,想必是让姑娘恼了。”钟春髻忍不住问,“不知唐公子是池云的”那唐公子自怀里取出一物,略略一抖,钟春髻瞧得清楚,“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啼笑皆非,原来那是一张卖身契,池云在八岁那年既已卖给了唐家做书童。这京城唐家大大有名,乃是当朝国丈府,国丈唐为谦,官居户部,位列三公,其女唐妘,受封妘妃。既然这位少爷姓唐,自然是唐为谦三年多前收的义子唐俪辞唐国舅了。虽然此时池云早已经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独来独往,但遇见他这旧日少爷,却仍是书童身份,无怪唐俪辞会遣他上茶,不过不过池云这等身份脾气,绝世武功,为何却又要听唐俪辞指使她心里奇怪,只是不便乱猜,但见唐俪辞虽然微笑,眉宇之间总带些微痛楚之色,不禁问道:“公子何处不适”

唐俪辞又复闭上眼睛,池云已端茶回来,一壶凉水泡茶梗“咚”的一声掷在钟春髻面前,池云冷冷的道,“喝”她为之愕然,唐俪辞微笑道,“池云沏茶之术,天下无双,姑娘不妨一试,茶能解忧,就算池云给姑娘赔不是了。”池云两眼望天,冷笑不语。钟春髻骑虎难下,只得勉强喝了一口,苦笑道,“唐公子说的是,我尚有要事,这就告辞,打搅二位了。”喝下凉水茶梗,满口怪味,她匆匆走入另一间客房,关起了门。

“你倒是会做好人。”池云冷冷的道。唐俪辞闭目微笑,“毕竟人家姑娘喝了你泡的好茶,难道还不气消”池云嘿了一声,“分明是你惹火老子。”顿了一顿,他又道,“施庭鹤杀了江城,如果江城前来小燕湖是为了和小丫头接上线,要找雪线子那老不死,那么猩鬼九心丸之事,至少雁门知道。”

“要查猩鬼九心丸之事,与其追去雁门,不如跟着钟春髻。”唐俪辞眉间微蹙,“只不过只不过”他双手放在被上,原是按着腰腹之间,此刻双手微微用力抓紧被褥,“嗯”池云大步走了过来,“三年多来,你那腹痛的毛病还是没见好,京城的大夫可谓狗屁不通。”唐俪辞微微一笑,“三年多前我说你非池中之物,你自非池中之物,三年多前我说这毛病好不了,它便是好不了。”池云冷笑,“你说这话的意思,是说你自己言出必中,绝不会错”唐俪辞道,“当然。”池云为之气结,“要不是老子看你病倒在床上爬不起来,早就去了雁门,怎会在这里受你的气”唐俪辞仍是微微一笑,“你决定了要去雁门”

“老子一个失算,施庭鹤他妈的把江城砍成了四块。”池云冷冷的道,“猩鬼九心丸好玩得很,不陪它玩到底,岂非剥了老子池云的面子”唐俪辞道,“你要去尽管去,我尚有我的事。”池云怀疑的看着他,“老子实在怀疑,你是故意装病恶整老子。”唐俪辞轻咳一声,“这个,我若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了。”池云再度气结,“老子今生今世都不要再在道上撞见你这头白毛狐狸精伺候你半年,没被你气死,那是老子命大”一道白影弹身而出,拂袖而去。

唐俪辞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双手搭在被上,神色安然。他身边的婴孩早已被池云大喊大叫吵醒,然而一双眼睛乌溜滚圆,双手牢牢抓着唐俪辞的长发,不住拉扯,玩得专心致志,并不哭闹。窗外阳光淡淡,春意盎然,房内光线黯淡,仅有几丝微光透入,隐约照出,唐俪辞乃是一头光滑柔顺的灰发。

钟春髻奔入隔壁客房,心头之气却已消了。池云这厮虽然言语恶毒,却也并无恶意,何况其人和自己萍水相逢,也不必将他的可恶之处太放在心上。关上房门,她自茶壶倒了一杯凉茶,浅呷了一口,说不出的心烦意乱,江城被施庭鹤所杀,施庭鹤被池云所杀,一连串的杀孽,似乎都与施庭鹤服食的那毒药有关,只是她明知这是江湖大祸将起的征兆,心中却无法全神在意,隐隐约约在想,若是他入得江湖,也许也许形势又会不同。

喝了几口凉水,她轻轻吁出一口气,突听隔壁有婴孩咯咯笑声,微微一怔,那唐俪辞贵为国丈义子,为何会携带一名婴儿江湖漫行这世上不和常理之事,实是数不胜数。

“仙客来”客栈之外,两名穿着草鞋布衣的汉子走进客栈,拍了拍那有些痴呆的中年女子,住进了客栈中剩余的最后一间客房。其中一人道,“草无芳,池云那厮已经去远了,和你我猜的一样,他放弃姓钟的丫头,反扑雁门。”另一人道,“哈哈,既然如此,你就下毒毒死那丫头,你我好带着她的人头,回去复命。”说话之间,门外那中年女子已无声无息的歪在一旁,宛若睡着一般。

钟春髻定下神来,摊开纸笔细细给雪线子写了封信,只是雪线子脾气行径只有比池云更加古怪,就算她这徒弟,也很难说这封信能顺利传到雪线子手上。她在心中写明池云所说猩鬼九心丸之事,请师父出手相助,如师父见信应允,请一月之后到雁门相会。写是如此写,但雪线子看是不看,理是不理,她却没有半点把握。笔下写的虽是请师父出山,不知不觉,总是把师父当成了“他”,若能请得月旦出山,那就好了,心底明知是落花流水一场空,却忍不住幻想。

窗外有人走了过来,轻轻敲了敲她的窗户,“姑娘,小生有事请教。”钟春髻闻声抬头,只见窗外一位褐色衣裳的年轻人面带微笑,轻轻推开了她的窗棂。她惊觉不对,按手拔剑,手中剑堪堪拔出一半,鼻中嗅到一阵淡雅馥郁的花香,脑中一晕,左手抓起桌上的砚台对窗外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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