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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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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到几位警察打扮的男人围在身边,“发现受害者了,叫医生来。”有人嚷道。

“你们是”他几乎发不出声音。

“先生,我是蒂罗莱警察总署的巡佐,请放心,您安全了。”

安全

疼痛让里德尔从暂且的恍惚中清醒了过来,他挣扎着爬起来,急急地问道,“绑匪被抓住了吗”

巡佐面露难色,“我们是接到线报,才找到这里的,但还是晚了一步。”他看到里德尔神情不悦,解释道,“歹徒逃得很匆忙,甚至屋子都没收拾干净,我想能找到线索的。”

“那就去查。”里德尔望了望断指处的伤口,干枯发黑的血渍让这个模样英俊不俗的贵族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凶残。

第七章 疯子是梦么

佩姬脸上荡漾着渴望的笑意,眸子里流盼着的热情,她比他大五岁,正值女性灿烂到极致的年龄,连呼吸都带着香甜的诱惑。她浑身赤裸,除了脚上鲜红的,鞋跟足有半尺高的马靴,和脖子上皮革的项圈,再无半丝片缕。

“你要干什么”他觉得心脏拼命跳搏,仿佛正有几百匹奔驰的马拽着,大脑一片空白。

“我想做的,便是你正在想的。”佩姬声线沙哑,带着赤裸裸地挑逗,她轻咬他的耳朵,将手慢慢伸入睡衣扣子间的缝隙,轻轻抚摸,冰冷的触感让他开始呻吟。

“噢,请请再用点力。”他喘息,浑身发抖。

力度似乎重了些,但不够。

“再用点力。”

还是不够。

“天,求您了,践踏,用力地践踏,让我感到痛,感到正在受折磨,这便是我正在想的”他忍不住了,大声嚎叫,“请让我兴奋,鞭子蜡烛狗嚼具什么都依你,等会再轮到你,你也得依我。”

剧烈的痛苦让他达到了高潮,让他眼球无意识地转动,让他醒了过来。

他滚到床边,脑袋正抵着床头柜的桌角,房间里阴郁幽暗,仿佛充满了诸多无形的魂灵,它们包围住他,无声无息地奚落与嘲笑。

果然是个梦。

“又来了我该冲个澡了。”朱利尔斯冯科摩感到满身热潮潮的汗,睡袍的裤裆湿了一大片。

穿过走廊时,朱利尔斯看到妻子的房间还透露着淡淡的光,那张紧合的门遮挡了他的梦,拒绝了他的爱,他不由得又开始想象方才的梦境。

所有人都认为,拜伦地储君是个无害的好人,女孩儿陶醉地赞叹他的温柔,男人们则暗暗讥讽他的柔弱。总之,在物质社会中,好人、温柔或者柔弱,都算不上是个好形容词。

而对朱利尔斯来说,他觉得自己正处于地狱之中,一个孤寂,被欲望所煎熬的地狱。

他爱佩姬,刻骨铭心地爱。疯狂地爱,就像他爱那些曾养过的波斯猫。

猫真是种充满魅力的动物,野性勃勃,倨傲得藐视着主人,和他珍爱的妻子一般。

那些猫哪里去了呢朱利尔斯记不起来了。

他得先去洗个冷水澡,也许自渎几次,让体内地火焰冷却。

浴室镜子里印着的美男子,有张苍白文雅的脸,身体消瘦,他看着镜子。里面的人仿佛正懦弱地避开他的凝视。他想起了父亲。

他伸出一只手死死扶着墙壁,感到突如其来的头昏眼花,胃中一阵痉挛。眼皮不断地跳动。

周围的一切都荡起了涟漪,一副副破碎的片段浮上心头

“绘画诗歌戏剧”父亲嘲弄着,却因为说话的声音过大,引来了咳嗽,“所谓的情操和文采,是有力量地人,继续充实自己地彩衣,你得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地方,学习那些能保护自己,能掌控他人的东西。”

父亲弯下腰。期待又严肃地说,“我地孩子,我爱你,不想你变成一个懦夫,科摩家族永远是拜伦的王,一位大君应当坐在御座上。”

这是爱么

朱利尔斯不清楚,他只知道,父亲总是警惕又忙碌,从未听到。他温和地和自己说过话。身边的护卫侍从,没一个能交流的,只会回答,“是,我的殿下”或者“请别,很危险,殿下。”

孤独感让朱利尔斯发狂了,他不了解君主论和强硬手腕那些经典著作的内涵,只知道死记硬背,他用锐利地刀片割自己的手臂,疼痛让可怜人感到他不再是具行尸走肉。

“你再干什么”父亲知道了这件事,赶来,揭开他的衣袖,心疼不安地看着结疤的伤口,问道,“疯了吗”

“不,我发觉自己怕疼,所以想锻炼忍耐。”慌乱中,朱利尔斯撒谎了。然后他看到父亲眸子里闪烁着赞许,“好孩子,科摩家的后代都是坚强地人,但这种锻炼的法子太疯狂,你可以”

朱利尔斯没在意父亲的循循善诱,他只在心里呐喊,“父王夸奖我了”

他突然爱上了受痛的感觉。

另一个人生中的意义,是十一岁那年的某个夏日。

他瞒着父亲,躲在花园里,想模仿昔日那些伟大和永恒的诗人,创造一行长诗。

他绞尽脑汁,用繁花似锦的修饰语来妆点文字,浑然不觉外界,直到一只纤细,皮肤白净得宛若透明的手,蛮横地将写满字地纸夺了过去。

“那是装我罪恶的灵框,蛆虫、苍蝇和腐烂,地狱的尽头,我的归宿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话的是位穿着男式夹克,头发短短的姑娘,她不以为然地评点着诗词,“无病呻吟,毫无力度。”

她背对着阳光,脸庞被阴暗的影子笼罩,金色的灿烂的光顺着她的身躯蔓延,一瞬间,朱利尔斯以为自己看到了游步人间的美神。

“我我是想写首诗,力图描绘出绝望心境,您知道,悲剧往往是不朽的。”他结结巴巴地回答。

“只靠美丽的文辞,写出来的也是苍白无力。”

“您很懂诗与艺术”

“不,我烦那些东西,不过世上许多东西都是相通的。”她斩钉截铁地说,“力不论是欢喜,还是悲哀,文字想打动人心”必须充满力。”“那什么是力”

“嗯”对方好像没词了,她跺跺脚,仔细想了片刻,忽然把手中的纸揉个粉碎,“瞧,这便是力,把喜欢的、珍惜的事物打烂,破灭。”

朱利尔斯不知道这位刚成年的姑娘只是在嘴硬,他从未见到过,有女性用如此成熟的口吻和他交谈,宫廷里的都是群说话细声细气的侍女,他又懂了两个词:“倾慕和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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