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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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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款,商人回到房间,片刻后,递给他一个鼓鼓的小羊皮袋。

为了这里面的东西,福兰不但等待了四个月,还拿出了整整二十个金奥意,这足够一个普通家庭衣食无忧的生活半年。

如果不是卖掉了父亲遗留下来的一块琉金画框,福兰还真拿不出货款。

把小羊皮袋系在腰间,福兰找了个靠墙的空位,点上一杯啤酒,朝还在看着他窃窃私语的商人们遥遥举杯示意后,小口小口地抿了起来。

“爵爷,几天没见啦。”有谁附在福兰耳边腻声唤道,某条滑腻的东西在他耳垂上飞快的舔了下。

吓了一跳,差点把酒杯打翻的福兰才发现,一个金发的年轻吧女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猫。

这是个充满活力的姑娘,两只如最上等玛瑙般的绿眼睛总是忽闪着使人爱怜,微小的淡淡雀斑点缀在鼻梁周围,让整个人更加俏皮起来。

“安玫,别吓唬人了。”福兰没好气地挥挥手,掏出手帕将刚才溅在袖口的啤酒擦拭干净。

“咦好漂亮呀。”安玫飞快地抢过手帕,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百合花纹和蕾丝绣边,然后堂而皇之地放入了自家的腰包。

福兰无奈地耸耸肩,在这只小野猫面前,不能拿出任何精致点的东西。

镶嵌银箔的鼻烟盒、造型漂亮的打火机、别致的领扣不知多少小玩意,就这么换了主人。

这种近乎打情骂俏的抢劫,是他和安玫经常玩耍的一种小游戏,也是两人熟黏的象征。福兰也挺乐意用这种方式,送她一些小礼物。

“怎么啦,想我呢”安玫环着福兰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呵着气,“如果现在就去小房间,可是要钱的哟。”

“现在可不成,下午还要工作。”福兰掏出一枚刻着天坪的黑色胸徽,得意地朝安玫晃了晃。

安玫睁大漂亮的绿眼睛,兴奋地用身子大力蹭着福兰,“你升到检控官呢”她尖叫着。

“现在还只是见习,不过再打上几场官司,相信离正式也不远了。”福兰自信的炫耀道,感染着安玫的喜悦,他心里也暖和得很。

毕竟在利益至上的费都,真心为他祝福的,也只有这个姑娘。

福兰的家族,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衰败的贵族世家。

从祖父的子爵,到父亲的男爵,当传到他时,除了最低等的勋爵头衔,家族中再也没有任何产业。

这也是他卖掉祖宅,搬迁到老区居住的原因。

亏对律法颇有研究的父亲生前写有大量的笔记,熟读了这些的福兰才在一位远亲的帮助下,勉强在法院找到了工作。

从十六岁到二十三岁,七年时间里,福兰已经将法典背得滚瓜烂熟,也积累了大量的经验。有时候,一些资深法官在庭上还得靠他悄悄提示一下律法条文的内容。

“第七庭的活法典”,大伙都这么亲切地称呼他。

凭借着这股聪明劲,他的职位一升再升,从最先开始的记录员,到书记官,再到见习检控官。如果好好的为几场官司做出适当的裁决,福兰相信,很快会去掉前头的见习两个字。

“等酒馆打烊了,记得来接我。”安玫漂亮的小脸红通通的,她撅着俏皮的小鼻子说,“送你件礼物来祝贺,免费的哦。”

福兰清楚那已经送给他很多次的免费礼物是什么,很多孤寂的夜晚,那份柔软娇艳的礼物,在他破旧的小公寓里,点燃着热情。

“嗯。”福兰爱怜地拍拍安玫的脑袋,小声对她说,“再等些时,我坐上了检控官的职位,就能养活你了。”

片刻后,金鹅酒馆的某个角落,传来了桌子被掀倒的嘈杂与围观者的口哨,酒台里的老板,望着拥抱着跌倒在地的两人,大声嚷嚷,“爵爷,楼上的小房间现在要用的话,给你打个八折。”

第一卷 傲慢之都 第二章 处子戏

处于马蹄大街一隅的两百四十四号,就是第七街法庭的所在。

黑色的屋顶,略有些陈旧的木制两层楼房,箩蔓顺着墙角盘旋缠绕而上,夏日里掩盖着大半墙壁的绿色,在这个季节荡然无存,枯萎的褐黄茎脉让整栋建筑显得萧瑟,只有门前做工不甚精细的公正圣徒穆图的雕塑。提醒着这儿是个庄重的地方。

虽然只是个普通的三等法庭,只能负责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但毕竟是福兰事业的第一步。

说不定哪天福兰会进入贵族法庭,为连国王殿下都要关注的要案进行公正的裁决。

费都西城的新区第一贵族法庭,福兰去参观过,那儿的一间审判庭,都比整个第七街法庭大,足足可以容纳三百人。

据称贵族法庭里还有一位精通精神魔法的法师,可以轻而义举地让最顽固狡猾的人,说出事实的真相。

天,魔法师福兰还从来没见过这种神秘的人。

无论在哪个国家,魔法师都是如沙漠中的绿洲般稀罕的存在。

光是和他们说上几句话,都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法庭里暖气烧得正旺,福兰将风衣脱下,裹着羊皮袋塞入了办公桌的抽屉,向几个朝他打招呼的记录员点点头后,朝着法庭长的办公室走去。

不知是在坏天气里,回廊的木板开始腐朽,还是兴奋的心情使然,福兰觉得脚下仿佛踩着光滑的羊毡,软飘飘的。

今天是他第一次以检控官的身份上庭的日子。

法庭长罗斯西尔瓦男爵,是个身体精瘦,精神矍铄的老头。见到福兰,合上了摊在面前的大本子,示意他关上房门。

“弗莱尔爵士,你对自己负责的案件,有什么看法”法庭长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问道。

对即将开庭的官司,福兰已经研究了很久。

两名刚在酒吧喝得烂醉的男爵家少爷,在某条小巷堵住了位年轻姑娘,他们做了每个恶少都爱干的事情,殴打、虐待以及强暴。

姑娘的父亲闻讯赶来,然后,更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被酒精冲昏脑袋的少爷们对姑娘的父亲拳打脚踢,直到被巡逻队阻止,而那时,可怜的老人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从表面证供来看,这是很单纯的暴力伤害案件,就算以被告者贵族的身份,也难以逃脱律法的制裁。

根据贵族法典,任何低等贵族导致平民身亡,只能享有免死权,以巨额的赔款和长期苦役来代替。

但关键一点是:受害者,姑娘年迈的父亲,并不是纯粹的人类,而是被称为歌德人的亚种。

歌德人一眼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通常在身体隐蔽的部位长有细小的鳞片,或者额头上微微突出骨质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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