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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个人也确实不需要这么多人跟着一起跑来跑去的。
柳风涯微蹙了下眉心,点头回应。
三人随即下山去往村东村的学堂里找到卫阿布父子,一番表明来意之后,卫阿布兴奋不已,当即拐进里屋。半晌之后才出来,两手拉了拉身上湛蓝色的长袍,道:“我这样穿好看吗”
萧千音一怔,方才注意到卫阿布刚刚进去里屋原来是去换衣裳了,看来他似乎很期待这次的见面。随即莞尔笑笑道:“好看,好看。”
卫阿布笑颜逐开,竟比今日的太阳还要灿烂。流水亦欢腾得厉害,一路上紧紧拉着阿芥的手前边后边地窜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高坡上赶,山头上没了那群狐媚人女妖拦路果然省去了不少麻烦,接近午时的时候到达桃仙洞。
柳璎依言在洞中厅堂见了二人,流水本来就被告知此行是要去见他的生母了,却不想生母竟是“桃仙”,当即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奔跑着扑到柳璎怀里,大声唤道:“阿娘”
第80章 乌龙一摆桃仙洞15
柳璎似被惊吓到了,随即拉开流水一脸惊愕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流水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阿娘,原来你就是我阿娘”
柳璎顿时哭笑不得,原本脸上的惊吓也变成了嘲笑,道:“谁告诉你我是你阿娘了”
萧千音闻言咯噔了一下,心道柳璎怎会如此,那卫阿布却早已抢先一步在他面前质问道:“你,你你不是我妻子。”
画风急转而下,萧千音硬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道:“阿布,你这是何意”
卫阿布气不成声,拉着流水往后退了几步,道:“她根本不是我妻子,也不是流水的阿娘。”
流水当即傻住了,瞪大双眼抬起头看着柳璎,又看了看卫阿布,委屈至极摇了摇他的手道:“阿爹”
卫阿布则直接指着柳璎,怒不可遏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假装我的妻子。”言罢似乎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连忙转身朝萧千音看来,怒问道:“还有你们,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骗我说我妻子回来了”
萧千音怎么都不会想到一场认亲结果变成现在这副局面,一时之间难以理清楚这里头的状况。听到寂子云道:“卫先生,你看清楚了,柳璎当真不是你的妻子”
卫阿布连看都不看那柳璎一眼,笃定脱口道:“什么柳璎,我妻子叫王素。”
寂子云似不甘心,难以置信跑到柳璎面前指着她道:“卫先生,你再仔细看一下,她当真不是你的妻子,不是流水的阿娘”
卫阿布想都不想道:“她当然不是我妻子了,我与她素不相识,她怎么会是流水的阿娘,再说我自己的妻子我怎么可能认错”
至此,萧千音总算捋清楚一些头绪了,看来先前是他想错了,竟然闹了这么大的一场乌龙。
寂子云却不死心,转而向柳璎问道:“柳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家卫先生说你不是她的妻子啊”
柳璎哭笑不得,扭着腰轻飘飘转身走到厅中位置坐下,来回扫了几人一眼,方才止住笑声开口道:“我什么时候跟你们说过我是流水的阿娘了”
寂子云不解,道:“你不是她阿娘,你还叫我们带她来给你看。”
柳璎闻言复又笑了笑,却也不解释。
寂子云皱着眉头一脸狐疑的神色,跃步上前想再探究一番,萧千音反应过来忙拉住他道:“寂兄,不必问了,想来是我们搞错了。”
寂子云急得都快吹出胡子了,道:“你们谁能跟我说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千音只得叹气,一旁从头到尾沉默的柳风涯方才上前打断道:“柳璎当然不是流水的生母了。”
他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柳璎并没有否认他的说法,自始至终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卫阿布则义愤填膺:“那你们为什么还要骗我前来”
柳风涯眉心一蹙,眸底染上鄙夷与不屑,声音冷冷道:“这便要问问你自己了。”
第81章 乌龙一摆桃仙洞16
厅堂里所有的人皆屏住了呼吸,几乎大伙的目光都从柳风涯脸上移到了卫阿布身上。
一边是大伙疑惑何以柳风涯承认是欺骗了卫阿布,一边又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何以答案却又出现在卫阿布身上
卫阿布看了众人一眼,身形倏然一顿,不解道:“明明是你们说要带我来找妻子的,怎么又怪到我头上了”
柳风涯轻描淡写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卫先生的妻子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你既知妻子已死,为何还要被我们骗”
闻言,卫阿布脸色顿时煞白,须臾蹲坐到地上,似方才回忆起旧事,堂堂七尺男儿竟当场嚎啕大哭起来:“素儿我的素儿啊”
流水着实被吓得不轻,蹲到卫阿布面前一手帮他抹着眼泪,一边道:“阿爹,你怎么啦”
寂子云似乎快要被好奇心折磨死了,上前拉着柳风涯道:“柳兄,你此话是何意”
柳风涯娓娓道:“昨日我在卫先生家里看到一个灵牌被丢在床底,后便留心多观察了一下,果真在学堂后面的山坡上看到了和那灵牌上有着相同名字的墓碑,而立碑之人便是卫阿布。”
如此一说,萧千音方才想起昨日柳风涯进到那卫阿布家后便一直神色沉重的样子,想来他当时就发现端倪了,乃至后来他几次单独离开,想必也都是去查探真相的。
卫阿布妻子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死去了,而他却不能接受妻子之死,于是给自己也给流水编造了一个美丽的谎言,哄骗流水妻子还尚在人世。
但他没有想到,有时谎言说多了,久而久之可能连他自己都忘了那是一个谎言了,再加上他太爱自己的妻子,于是便忘了妻子已死之事。
至此,真相已白了一半,只待当事人亲口确认。
柳风涯自始面不改色,朝卫阿布道:“王素当年如何身死”
卫阿布已哭成泪人,泣不成声:“她她是生流水之时难产而死。”
柳璎也接话道:“你们看,我就说吧,我不是流水的生母。”
寂子云皱着面容,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道:“那你之前如何要对流水那么好,让人误会你是她的生母”
柳璎似笑非笑:“对他好就代表我是他的生母吗我都跟你们说了,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可怜同情他便时常照顾他一下而已,我又没有说过他是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