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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人的大转移,就在一条仅容两个人通行的密道里进行着。
烟呛的很难受,我用力气的捂住口鼻,不知道他们在外面烧的是什么植物,但我能肯定的是,这种植物一定有毒,我开始觉得眼前景物在旋转,里面已经有人开始昏倒。
展昭矮着身子蹲在里面,一直很老实,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些人,防止出现意外。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了想,扯了扯展昭的衣服道:“展大哥,知哪里有水”
展昭想了想:“出了这个洞向南走约摸半里地,有一个水塘。”
“我先出去一下。”听完他的话,我急急的跑到外面,调上二十个士兵一路狂跑找到那个水塘,看看这个巴掌大的水塘,应该是下雨时积下来的,南方湿气重,所以这滩死水一直没干,泥乎乎还散发着一股股臭水味。
“将军,您要干什么”旁边的士兵不解的问道。
“用你们的头盔,所有能盛水的东西,舀水,然后往地道里送。”
“舀水舀水干什么”士兵不解。
“笨蛋,问那么多干嘛”我敲了一下这个士兵的头,骂了一句。
“是。”这些人不再问,纷纷摘下头盔,就着泥和着沙把水舀起来就往洞里跑去。
还好回来的及时,我把展昭和里面人的衣服沾湿,然后捂到嘴上,把昏倒的人背出来,等全部都出来时,天已经近五更,我们就算整整干了一夜。
韩彰笑呵呵的往外吐着嘴里的沙子说道:“你小子挺聪明的,只是这水也太臭了。”
“韩二哥过讲了。”被人一夸,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展昭来到白玉堂面前道:“白兄,展某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只要是我白玉堂能办的,就义不容辞。”与我们这些一脸臭泥巴的人相比白玉堂是最干净的一个了。
“这些人暂不能回家,为防止走露风声,打草惊蛇,展某想请白兄替为照管些时日,多则半年,少则三两个月,展昭定能揪出原凶首恶,让这些人与家人团聚。”
白玉堂有些为难,犹豫一会,好似下定很大决心似的说道:“好,白某这就给家父飞鸽传书。”
我暗自偷笑,原来这小子是不想求他爹。不过,为了义气,就再不愿意他还是求了,只是想不明白的是,他和他爹之间究竟有什么过结,还是仅仅就是因为不想当那个丐帮的丐主吗
听到白玉堂答应,展昭微微松了一口气。唉想在开封府里混口饭吃,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吃苦受累也就算了,什么艰难险重的活都要亲自上阵,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到最后还得求人给公家办事,这幸好还有白玉堂,否则这两千号人是不是要带回开封府养着。
展昭拱手道:“展某多谢二位大侠,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等要先行回京,将此事禀报包大人,请大人定夺。”
白玉堂抱拳道:“二位放心,保重。”
韩彰也抱拳道:“保重。”
“保重”我们与他们告辞,然后连夜启程回京。
一路上晓行夜宿,只是展昭突然变得十分古怪,白天拼命似的赶路,晚上却天不黑就投宿,而且早早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在鼓捣些什么,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味。再一次看到他把自己关进房里,我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于是我决定夜探猫窝。
月上中天,四野寂静,屋外只有蝉儿在鸣叫,看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我就越想知道他在干什么。我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的一点点的拨动着门栓,两扇房门间的视线越来宽。
“嗯啊嗯”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展昭的床上传出来。
他在干什么我用力的把头探进去。
美啊
太美了
美极了
我用力的伸长脖子,明亮洁白的月光从窗棱挤进来,似乎也和我一样,试图偷窥这屋内的美景。只是它很幸运,有幸的披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体照得如出水般晶莹。
光裸的脊背肌肉健壮均匀,上面横七竖八的布满伤痕,发髻已然散开,墨一般顺长的黑发披散在肩头,虽是堂堂男子,却又凭添了几许柔雅的气质。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抬手将头发全部拢到右肩窝处,一个触目惊心的伤疤刺入眼中,就在左肩的肩头处,黑色的一个洞,深深的凹下去,就像怪兽的一只眼睛。
胡尘看到这个可怕的伤痕,我就想起这个让我恨的牙根痒痒的名字。
“呃啊”似是难以抑制的痛楚,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他在干什么我不解的凑过去,只见他死死的咬着一缕头发,右手执刀,刀尖已经刺进左边锁骨下方,正慢慢从血肉中挑出一根细细的丝。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却一点不敢轻动,慢慢的转动着刀尖,那一根细丝竟带出一团血肉。
“展大哥”我忍不住惊呼。
“啊”随着他短短的一声惊呼,手中的匕首啪啦一声掉到了地上。
“风杨”他意外的看着我,茫然的目光在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展大哥,你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侯受的伤啊,我想起来了,是他上次偷闯冲霄时受的伤,没想到伤的这么重,居然还有东西留在了伤口里。唉,这一个多月竟然没有取,看样子是害怕取出来流来血过多,所以才迟至今日。
“没事,没事。”他的脸红红的,不顾流血的伤口,急匆匆的往上拉衣服。
“展大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扯下他的衣服,此时我才看清楚他左边锁骨下方,巴掌大小的一片伤口血肉模糊,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绞碎了一样。
好歹毒的暗器,要不是展昭内力深厚,这个暗器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没事。”他轻轻的抚开我手,淡淡的笑道。
“别动。”我打开他手,扳过他的肩膀,轻轻将他斜靠到床上,回手取过他准备好的烈酒和金创药,小心的清洗完伤口,认真的敷上药,而后把白布再放到酒里消好毒,慢慢的给他包好。
做完这一切,我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抬手擦去脸上的汗。莫名的突然感觉到周围变得好奇怪,奇怪的来源就是,就是这只猫的眼神。我咽了口吐沫,实在理解不了这种眼神,直怔怔,傻呵呵。
“展大哥”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啪,突然手腕被他抓到手里。
我吓了一跳:“展,展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