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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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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困境。那日出发后,我们师兄弟二十五人在全县范围内,展开搜寻。谁知这伙儿悍匪极为狡猾,经过数日追踪,竟是无法找到他们。大多数师兄弟都已丧失了信心,陆续返回白沙镇。五天之后,就只剩下我一人了”说到这里,声音渐趋高亢:“但我并不死心,又连续搜寻了十余日,终于在八台镇附近找到了这伙儿悍匪。此后经过十多天的追剿,其间大小战斗不下数十场,我最终将三十多名匪徒全部击毙,其中当然也包括匪首吴大疤此战大获全胜,但我也身负重伤,回到白沙镇后,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才把伤养好”用力扯开上衣,道:“诸位前辈请看”

众人凝目看去,不禁失声惊呼。当地士绅有几人胆子较小,立时昏了过去。只见他前胸后背大大小小的创伤,竟不下四五十处之多。此时创口虽已长好,但形成的疤痕,突显于皮肤之上,体表就如同爬满了蛇虫,令人心惊不已。可见,当时战况是何等的惨烈小云见其中一条疤痕从他左肩直达右腰附近,长约尺许。受此重创他居然还能活下来,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此人为人坚毅,韧劲十足,加之手段狠辣,性情有点令人望而生畏

柳诚志掩起衣襟,转身面向陈不染,缓缓道:“师父,匪首吴大疤既然是弟子杀死的,依你先前的承诺,都尉名额就应该给我。但你为何又把它给了褚师弟这究竟为什么你发发善心告诉我吧,也好让我死得明白”他心知自己已和师门翻脸,聚会结束后,恐是难逃一死,所以说话已不留任何余地。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已是咬牙切齿,满脸尽是怨毒之色。

厅内众人,包括李成霸在内,原本对柳诚志抱有同情之心,但此时反而转变了看法。陈不染处理此事,虽然有失公允,但他作为掌门人,有权决定“都尉”名额的最终归属。柳诚志为了和同门师兄弟争夺此名额,竟不惜和自己的恩师反脸,不免过于斤斤计较。为人偏狭自私,人品并不怎么高明所以待他说完,厅内一片死寂,众人毫无反应。

陈不染的阅历何其丰厚,见众人沉默不语,知道柳诚志已经孤立无援。心里暗自得意,微微冷笑,道:“我是本派掌门,自然有权做出任何决定又凭什么要对你做出解释”语气极尽嘲讽,只此一言,便将柳诚志随后想提的几个问题,全部挡了回去。

柳诚志心跳加速,面孔涨得通红,投向陈不染的目光中,便似要喷出火来,如同一头负隅顽抗的困兽,神情狰狞可怖。事情至此陷入僵局,众人以为也只能不了了之了。但就在此时,站在陈不染身后的叶不落,开口说了几句话,使事情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变。只听他道:“柳贤侄,此事也不能全怪你师父褚贤侄的父亲和你师父有八拜之交,上个月资助了十万两白银,作为我们行义堂的活动经费。你师父也是出于无奈,才将都尉名额给了褚贤侄。你以后多加努力,像这样的机会还会有很多,也不必急在一时眼下你就不要再和褚贤侄争了”

小云吃了一惊,这句话乍一听上去,似是在劝慰柳诚志,其实是在表明陈不染之所以将“都尉”名额给了褚诚臣,是受贿所致叶不落如此讲话,如果不是脑筋出了问题,就是别有用心以柳诚志的性情,得知此事,无异于火上浇油,又岂肯善罢干休

不出所料,柳诚志闻言后心里乱作一团,暗暗寻思“叶师叔是说我无权无势又没有钱,凭什么和褚师弟争夺都尉名额陈不染贪财忘义,辱我太甚”他家中贫困,只是因先天条件不如他人,导致失去机会,让他如何不怒他悲愤填膺,全身血脉贲张,双手抖个不停,仰天发出一阵狂笑,大吼道:“原来如此”“哐啷”一声,从腰间拔出佩剑,剑尖指向褚诚臣,大吼道:“褚师弟,你有没有种和我大战三百回合让在座的前辈看一看,究竟是谁有资格来当这名都尉”此言一出,他已抱了拼死之心。开罪师门,天下虽大,以后也无容身之处。不如拼死一战,死得轰轰烈烈,强于在人间受此欺凌一时间,即感自傲,又复自伤自怜,值此生死关头,犹如痴了一般,心里百感交集。

褚诚臣功力不及,怎敢下场应战神情怯懦,迟疑半晌儿,向师父投去求救的目光。陈不染“哼”了一声,回头狠狠瞪了叶不落一眼,似是怪他多口。之后缓缓站起,双手抱拳,向左右各施一礼,道:“陈某教徒无方,让各位好朋友见笑了此事是本门的私事,希望诸位不要插手,陈某感激不尽”向李成霸瞥了一眼,看他有何反应。李成霸已改变了初衷,不想再替柳诚志撑腰,拿起酒杯,装作饮酒避开了他的目光。

陈不染微微一笑,转头面向柳诚志,笑容随即敛去,冷冷的道:“我可以传你武艺,当然也有权收回便让陈某代替诚臣,领教阁下的高招”大喝道:“孽障你接招吧”双足一点,飞身跃起,在空中拔出佩剑。越过十几张桌面,长剑疾出,犹如毒蛇出洞,刺向柳诚志咽喉。一招出手,自有雷霆电闪之威。

小云听他自称陈某,不再以师父自居,知道他出手必不容情,果然上手就是杀招。见此招迅捷灵动,已知此路剑法的内力,游走在心脉和肾脉之中。火水皆备,所以使起来迅捷诡异,但估计持久力可能会稍差一点。

见陈不染来势凶猛,柳诚志不敢大意。后退一步,长剑上撩,“当”的一声,将足以夺命的一剑挡开。感到右臂一麻,心知自己的功力和陈不染相差甚远,此战决无幸理。于是不再防守,立即展开抢攻。招招进逼,长剑大开大合,已经形同拼命。

陈不染一脸轻蔑之色,左手负在背后,右手长剑疾挥。银光电闪,虽是处在守势,却丝毫不落下风,看上去闲暇已极。“当、当、当”长剑交击之声响个不停,如雨打芭蕉,即密且急。眨眼之间,二人就已拆了十余招。攻的一方,固然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守的一方,自也有金汤之固,令对手无法越雷池一步。攻守双方,暂时难分胜负。

几招之后,柳诚志已近强弩之末。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剑法渐趋散乱,很难再组织起有效进攻。想起双亲仍在,自己已走到了死亡边缘,不由得心如死灰。泪水潸然流下,狂吼一声,奋力挡开刺向心口的一剑,之后形同疯狂,抡起长剑,劈头盖脸向陈不染砍去。单从招式看,不像是在使剑,竟如同在使一柄单刀,已经毫无章法可言。

陈不染冷笑一声,不退反进,跨上一步,长剑刺向他右肩。待柳诚志回剑自救,他手腕一拧,使了个“粘”字诀,两柄长剑粘在了一起。他单臂运力一绞,随向全力上挑,大喝道:“撒手”柳诚志极其倔强,明明感到长剑便要脱手飞出,却死活不肯撒手,反而用力握紧了剑柄。一声脆响,虎口开裂,鲜血长流,但长剑仍旧牢牢的握在手中。此等行为,其实已经完全背离了武学原则,纯是在赌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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