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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的指导员。”
作为在公安战线打拼多年的老江湖，林斐然察言观色的能力早已锤炼的炉火纯青。
尽管五指早已喜怒不形于外，但林斐然依然敏感的观察到，当自己说到“指导员”三个字的时候，五指的身体不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毫无疑问，在五指早已冷硬如磐石的思想中，指导员这三个字，仍然是他柔软的一个角落。
“斐然，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们曾经的雪狼岁月。”五指意味深长的说道。“指导员的事情我深表遗憾。但是，这件事我真的不想再提，而且也确实无话可说。”
“你确定”林斐然沉默了几秒钟，冷冷的问道。
“非常确定。”五指的回答迅速而肯定。
“那这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唐颖突然冷冷的插话道。
说话的同时，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在五指面前。
五指拿起照片看去，脸色顿时一变。
照片上是两个亲密交谈中的男子，勾肩搭背，把酒言欢，正是查尔斯和五指。
“这张照片你是从哪里来的”五指努力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可是语气中还是带着些许颤抖。
“很重要吗”林斐然冷笑。“你以为查尔斯死了，就一切烟消云散了吗你一定想不到，查尔斯会留给你这样一份礼物吧”
“什么意思”五指眉头紧皱的问道。
“这是查尔斯送给你的最后的礼物，作为你杀死他的回报。”林斐然冷笑着说道。“照片是用定时发送的方式发到我邮箱的，当初我并不知道指导员的死和查尔斯有关，但现在”
“我的确和查尔斯有过几次交易，但是，指导员的事情绝对和我无关。”五指很快恢复了平静，站起身淡淡的说道。“斐然，如果你们这次是来玩儿的，我乐意奉陪，而且竭诚欢迎，但要只是为了这件事的话”
五指摊开了双手，逐客令已经很明显了。
林斐然站起身，将照片收了起来。
他冷冷的盯着五指说道：“我会继续找你的，直到这件事水落石出为止。”
说完，他便转身甩门而去。
办公室的豪华木门“咣”的一声关上了。
五指看着林斐然二人大步远去的背影，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林斐然和唐颖走出龙氏大厦，在纽约市的大街上并肩走着。
“林局，以五指的眼力，你不担心他会发觉照片是合成的吗”唐颖疑惑的问林斐然道。
“非常担心。”林斐然淡淡的说道。“所以最后我才将照片带了回来，并没有给他留下。”
“还有，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怎么保证五指会对我们下手呢”
“只要他不动手，我们就不停的旁敲侧击，给他制造麻烦和混乱，一直到他忍不住动手为止嗯，当然，这个死缠烂打的手段可不是我的风格，而是宿梦起的杰作”。
说到这一点，林斐然忍不住笑道。
“不是，林局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唐颖摆了摆手，解释道：“我疑惑的是，我们怎么掌握五指动手的时间和手段万一掌握不了，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明白了，你是担心我们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莫名其妙的死在五指的暗黑手段下，”林斐然点了点头笑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难道这个问题还不够麻烦吗”唐颖疑惑道。
“不麻烦。”林斐然得意的笑道。“关于这个问题，用八个字来解决就行了。”
“哪八个字”
“以攻为守，主动出击”
第82章两个江湖
咯噔咯噔咯噔。
纤细的鞋跟快速踩过地面，发出急促而悦耳的声响。
没有敲门，门就被直接推开了。
“五指时间到了我们赶紧准备出去吧。啊你为什么还不赶快换好衣服”
埃琳娜急匆匆走进办公室，焦急的对一身运动装，正将双脚搁在办公桌上晃悠着的五指说道。
五指慵懒的抽回双脚坐起身，不耐烦的说道：“妈的，我就不明白，和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狗记者打交道能有什么用而且每次还要换衣服，穿的西装革履的我最讨厌穿西装了”
“记住，现在的你和以前的身份不同了。”埃琳娜走到五指背后，搂住他的脖子语重心长的柔声劝慰道：“你是江湖人，一定知道江湖的险恶和复杂吧”
五指不耐烦的说道：“这跟江湖有什么关系吗”
“商场也是江湖，是另一个战场，同样的险恶复杂。”埃琳娜耐心的解释道。“在你以前的江湖，只要拳头和心肠够硬就行，而在这个新的江湖，你必须掌握新的游戏规则。”
五指强行让自己保持足够的耐心，听埃琳娜的谆谆教导。
“现在，你要学会逐步的向大企业家、向公众人物转变。而要做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公众人物，你就得学会利用媒体，学会和他们周旋。他们是你的工具，但表面上你要和他们成为朋友这是必须经历的一步。明白吗”
“不明白。”五指无奈的甩甩头发，叹息道。
“最近这几次和媒体见面的机会，都是我煞费苦心的为你争取来的，你知道我有多么的不容易吗一方面要为你争取最好的抛头露面的机会，为今后的计划做准备，另一方面，又要想方设法的瞒过龙三的眼睛，不至于让他对我们的计划产生怀疑和戒备而你竟然还不领情”
埃琳娜觉得自己解释的够明白了，五指还是假装不明白，因此赌气的推了五指肩膀一下，背过身板起脸不再说话。
“好了，我知道错了，一切听你安排就是。”僵持了几秒钟后，五指叹了口气，站起身抱住埃琳娜肩膀服软道。“给我点时间，让我学会适应改变。好吗”
“这就对了。”埃琳娜柔声说道。“媒体都在门外了，你抓紧时间。”
五指爽快的点了点头，乖乖的走进更衣室去了。
二分钟后，五指容光焕发的走了出来，举着双臂转了个圈笑着问埃琳娜道：“怎么样”
埃琳娜扭头看去，只见五指一身笔挺的黑色条纹西装，白衬衫，红领带，黑色油亮的皮鞋，银白色的头发梳理的纹丝不乱，这身打扮与刚才松松垮垮的纨绔形象大相径庭，很有种成功商业人士的模样了。
埃琳娜赞赏的点了点头，帮五指正了正领带，轻声道：“先这样吧。今天晚上我陪你去重新挑选衬衫和领带。”
“好。”五指很罕见的柔声答应着，听话的如同小孩子。
“我们走吧，记得面对镜头要自然一些，尽量多些笑容。”埃琳娜一边走一边提醒着。
“面对那些讨厌的家伙，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扁他们一顿，还让我对他们笑我笑不出来。”五指为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