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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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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不信,朋友请走。”恶汉道:

“奸夫业已饮诛,奸妇亦难逃死,此处行将易主,该走的不是在下,火速决定态度,以定去留。”刘德道:

“一面之辞,不足凭信,乱石岗往返需时六日,待刘某亲往查明,如系事实,留也留不住我,如系栽诬,朋友,这笔账有得算,可敢留个万儿”恶汉道:

“有何不敢,在下余平,范场主座前四侍之一,六天之后,听你回信,这两个人蓄意鼓动是非,得交我带走。”话中之意,自是指关兆祥与随行站丁而言。刘德断然回绝,道:

“办不到,你擅闯我这长寿站,刘某尚未追究,莫得寸进尺,自讨无趣”余平嘿嘿连声,道:

“范场主仁义为怀,临来之前,一再叮嘱,对于你们这些老人,多加屈全,以免外人物议。你一再怜犯,余某均已容忍,莫不知进退。这两个人”关兆祥因有张厚先入之见,故始终默不作声,以观刘德应对,现见余平已将箭头指向自己,再难缄默,接口说:

“务必杀以灭口,以免揭穿范凤阳的阴谋对不”余平道:

“随你怎么说,你们两个今天是死定了。刘管事,是你动手,还是要我费事”这家伙,好阴险,硬要刘德摊牌。刘德道:

“杀鸡何用牛刀,看我的。”双掌提足功力,却向余平狠厉击去。他看出余平,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估量未必能敌,故声东击西,期能侥幸一逞。关兆祥与站丁,怎知他的用心,立向一旁闪去,借势已将兵器取手中。余平狂笑道:

“刘德,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他居心就想杀刘德,只不过要制造一个冠冕的借口,也换拿桩作势,信手一挥,便已劲风潮涌,灯火俱熄。

关兆祥发觉判断错误,再想挥刀策应,业已嫌迟。轰然一声大震,屋摇、窗裂房瓦飞、尘土簌簌下落,没有听到有人受伤倒地,也没有再接战第二招。

这种情形似乎不合理。片刻之后,灯火重燃,屋中景象,顿时明朗。屋子里除了原有四人,多了一个公孙启。公孙启和黑衣怪人到的正是时候,制住了余平,救了刘德。黑衣怪人则在外边巡风,没有进来。刘德见救了自己的人,竟是公孙启,无限愧悔,道:

“小的实是该死,竟不知范凤阳人面兽心,万幸公子业已回转,敝场主实已回了”关兆祥即时接口道:

“场主没回锦州,实因身受重伤,惧范凤阳爪牙侵袭,不见公子,不准泄露行踪。二公子身陷火窟,为一金衣人堵塞出路,几遭不测,亦已遇救,现均匿隐秘之处,等候公子驾临,小的即是奉命促驾的。”公孙启甚是赏识他的机警谨慎,道:

“她们现在隐身何处”关兆祥觑了一眼刘德,道:

“明天一早起身,小的给公子带路。”仍不相信刘德,故不敢把匿处说出。公孙启道:

“那太慢了,范凤阳网罗妖邪巨擘甚多,她们挡不住,我现在就得赶去,你只管直说,不妨事的。”关兆祥道:

“小的换匹马,现在跟公子走。”公孙启若有所悟,转注刘德道:

“刘管事,我以前从未谋面,何以晨间一到,你便认出我来”刘德道:

“沿线各站,范凤阳均置有信鸽,不准告知敝场场主,小的初还以为他们夫妻捉迷藏;不料范凤阳凶藏祸心已久。公子到此之前,小的恰好授到他的鸽令,一切俱是照令行事,望公子恕罪,以后绝对不敢再犯。”公孙启道:

“范凤阳偷开印记金矿,已有十年,失踪矿工,也全被他暗中截留下来,在做苦工。他的恶行,还不只这一件,最近始被印场主发觉,是以他才想把印场主除去,并虏杜丹公子,以图独霸辽东。以往的事情,不知者不罪,今后望勿再犯。”转注关兆祥,又道:

“骑马也慢,刘管事不会泄秘,但说不妨。”关兆祥微一犹豫,始把晓梅和印天蓝藏身之处,说了出来。公孙启道:

“你不用去,天亮回去不迟,刘管事,一错不再错你要当心了,马在刘六家,天亮自己去取。”挟起余平,出屋招呼黑衣怪人,越墙而去。刘德紧随追出,哪里还能看得到人影,换回一命,不禁暗呼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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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计毙恶寇

一觉醒来,日已偏西,印天蓝觉得伤处,痛楚全消,只是身子反而有一些软绵绵的发懒。她知道自己一向养尊处优惯了,如今骤遇强敌,失血甚多,连夜又没得好好体息的原故,已无大碍。睁眼。一看,晓梅正在炕的另一头,闭目行功,被褥根本就没有动过,前边面铺,也是静悄悄的不闻一点声息。

她的目光,呆呆地定在晓梅的面颊上,一眨也不眨,愈看愈舍不得移开。除了面色发黄,似是久病初愈,晓梅的确是无处不美。高鼻粱、小嘴巴、两道弯的长眉,一对大而有神的眼睛,尽管现在是闭着的,也不难想见睁开时的神采,五官部位,配合匀称,皮肤也极是细腻光润,如果将病黄变成白里透红,终是女子,也堪称绝色,何况他不是。早怎么没有遇着他他肯要我么会不会嫌我已是败柳残花我该怎么办看样子他比我还小,即使改嫁,我能再嫁给他么问题一个接连一个,起伏不停,像开了锅的水,在煎熬着她。既不甘受命运的播弄,想得到晓梅,以求补偿,又怕晓梅已有婚约,或是看不起自己,难以如愿。

“唉”她叹了一口气。这是感怀七载青春年华的虚掷,与愤恨当前环境的无情变化,发自内心,情难自己,想藉这一叹,排遣无余。最后,她终于作出了明智的抉择,暗暗警惕自己道:

“印天蓝啊,印天蓝你不是贱女人,在目前的事情还没有澄清以前,谈这个问题,未免太早”紊乱而烦燥的心境也经这一叹,轻松了很多。这一声叹,虽然很轻,听在晓梅的耳朵里,却不亚九天响雷,心弦蓦感一震。晓梅并没入定,只因是面铺后院,前边的客人,进进出出,身份相当复杂,既要隐秘,便不能暴露行踪,不能行动,只好静坐养息精神。

印天蓝的心境,他现在已经完全了解,并且,也正设身处地,代印天蓝暗中谋划。几天来的演变,敌情虽然仍未摸清,但已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同仇敌忾,已无庸置疑。难处理的,还是印天蓝未来的归宿问题。相处已经好几天了,她怎么还没有看出来我是女扮男装和她一样,同是女儿身啊

最要命的是,一片痴情,倾注自己,愈来竟愈认真,这怎么成我得跟她说清楚,免得将来揭穿真相,她要怪我玩弄她的感情,今天爱我有多深,将来恨我也必有多深。马上就说

不成她受得了这双重打击么一念及此,晓梅睁开了眼睛。当她发现印天蓝正在深情地凝眸自己时,心里又是一惊,道:

“伤还痛”觉得时机不对,到口的话,终于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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