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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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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又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地调整着气息。许久,他才缓缓地走到门前,将门关好,自己反倚在门后,慵懒地靠着门槛,他感到了累,一种身心俱疲的劳乏,刚才那一架似乎迸发出了一生一世的精力,赵云不记得有哪个人有哪件事会让自己失去理智失去得这么彻底,起初他还觉得做了对不起发妻的事情而内疚,而妻子今晚失态地几近疯狂的怒骂让不仅让自己颜面扫地而且触及了他人格的底线,是以他也爆发了,爆发得如同蓄势已久的汹涌波涛,原本谨言慎行的他无遮无拦地把周瑜抛了出来。其实,这是他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那么多的流言蜚语他不是没有听到也不是根本不在意,即便心胸再宽的男人也难以容忍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和别人有床第之事,但是他竟生生忍住了,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在妻子心中的地位,他信任发妻,决不是随随便便的那种女人。不过,人总有软肋,谣言说多了也变成了真理,有多少次他都想坦白得问问妻子和周瑜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可每当融化在梦烟似水的柔情里的时候他总开不了口,他怕就这样一不小心伤了她,这个女人承载了原本不应承载的东西已经够多够重了,他即便不能为她分担什么,也不能再给她的担子加码了。于是,这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悄然地藏起来,时间久了,连赵云自己都以为自己真的不在意了,是以才有了那次他和周瑜为了同一个女人的安危冰释前嫌,可天知道,人潜意识里的一些东西是挥之不去的,像烙印一样永远地刻在了那里,平日里看不到是因了上面厚厚的遮饰,一旦扒开了遮饰便显露无疑。今晚不就是如此么

赵云以前听到的那些传闻,他不愿意相信,传闻仅是传闻,又没有亲见,即便亲见了又能怎样,有时眼睛也会欺骗自己的。这种本就不确定的事情,却被他用勿庸置疑的语气掷地有声地说出来了,头脑开始冷却的赵云此时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莽撞了。

望着被自己踹翻的案几和这一地狼藉,他从门框上缓缓起身,眼睛却瞥见一盆水静静地独自呆在一边,心,蓦地被撞了一下。梦烟这个最初以男装示人的小女子,有着非同寻常的刚强和倔强,她柔弱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火烈的心,而她又是个对家里事家外事绝对分得清楚的聪明女人,若是军中营中之事她可以当面和赵云争得脸红脖子粗,而若以家眷的身份出席在任何场合,她又那么端庄文雅,是个惟夫君之命是从的好夫人;在家中,无旁人时,女人那娇憨之态又显露无余,耍小性子也好恃宠而骄也好都如此自然而毫不做作。男人不是喜欢爱撒娇的女人,而是喜欢会撒娇的女人,她便是这样,从来恰到好处适可而止,即便是平日里的嬉骂也总带着让人眷恋的味道。可这般天赐的尤物偏偏又学会照顾人,赵云不由想起重伤重病之时,梦烟衣不解带地侍侯在榻前,比起那些亲兵来妻子的照应永远是最周到的。

可为什么今晚,梦烟会如此失态赵云自然知道娇妻的穿越身份,他也试图了解梦烟时代的思想,不过终究隔了1800多年的鸿沟,不可逾越的时空概念使他如何不想象不出21世纪的男人多数在家中都是处于水深火热阶层的。

赵云此时真累了,他感觉这比任何一场大仗都打得艰苦,包括长坂坡的时候。那是肉体相搏,现在却是精神摧残,梦烟扔在地上的青龙剑和她临走那一字一字迸出了的两句话是如此决绝,他深深知道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一旦做出决定便是谁也更改不了她的想法,而赵云当时只是赌气,被怨愤冲昏了头,他何尝真舍得让一纸休书断了多年的夫妻情分

他弯腰捡起青龙剑,轻轻地擦拭着剑鞘,这把剑当初是作为信物送给梦烟的,自那以后它便不离梦烟之身,而今却孤零零地失去了主人,难道梦烟就真得这么离开了么这到底是谁的错而此时的赵云根本给不出什么答案,他有些木然地将目光转到翻倒在地的案几上,自己和案几有什么冤仇,为何偏偏和它过不去赵云嘴角挂着一丝自嘲的冷笑,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周围地上翻落着各种各样的什物,他想将它扶起来,可是不经意的触及让他蓦地将手闪电一般收了回来,他严肃的脸上又添了一层冰霜,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举起手仔细端详了一下,又凑到鼻子跟前嗅了嗅,经年累月的战争让他对血有着一种敏锐的嗅觉,他愣在那里,回忆起两人打闹时的情景,若不是自己那没轻没重的一推一搡,此时这里怎会有血迹

赵云开始后悔地自责了。曾经,那锋利无比的青釭在自己最爱的人身上留下了永远的疤痕;曾经,自己一再发誓再也不让心爱的人受伤害,而今却又是自己亲手伤了她。难道,伤的只是身,没有伤到她的心么

刚才和妻子吵闹时的一腔怒火与怨屈消失了,消失在眼前越来越清晰的鲜血之中,他像被抽空一样一下子坐到地上,扶着身旁的案几,不知道自己会能做些什么。

那被火烛烧毁的残帕握在手里,用它慢慢地擦拭着血迹,赵云此时心中五味陈杂,若不是当日机缘巧合地救了徐氏,哪有至于和妻子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第二百三十四章 去意

更新时间2012221 15:44:40字数:2822

第二百三十四章去意

带着冰冷的绝望我摔门而出,这一刻只想永远将他在我的记忆里永远地抹去。若不是因为身负重任,若不是因为研究所里还有这么多人,若不是因为刘备、诸葛亮就在此地,我真想冲出这个偌大的院子跑进深山老林,找一个赵云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而现在我也只能任由这个想法天马行空在脑中盘亘,自己却不由得在走廊尽头停了下来。

我靠在墙壁上平了平起伏不定的气息,凉风吹在脸上、打在身上,稍稍梳理了烦乱不清的神智,此时甚至萌生了一个朦胧的念头希望走廊的那头追出来那个熟悉的身影。可这个念想也转瞬即逝,摸了摸依旧流着鲜血的额头,我冷冷嘲笑着自己对负心人的痴情,那种绝望和委屈再次溢出了身体。

我一转头跑到楼下自己平时的办公室,当对着镜子擦拭着额上的血迹,那种钻心的疼痛牵扯着满是冤屈的情绪,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

漫漫长夜,伤心、冤屈、抱恨、纠结更突兀明显,当一切情绪占据了身心,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到那人。

一夜未眠,次日一早,我在包扎好的头上缠了一块抹额,以遮住绷带。

走到院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听到主公在身后呼唤的声音,我转身施礼,尽量平和着自己的脸色和心情,但刘备还是觉出了异常。

“梦烟你怎么了脸色不好,眼睛也红了”

当刘备的问话随他关切的语气入耳时,难过的心里蓦地增加了几分酸楚,我甚至想哭,想扑到他怀里,将昨夜的事情都告诉这个如父如兄的主公。但是,主公毕竟是主公,我即便再冲动,还是忍住了,强压住泪水做出笑脸,“不敢劳主公挂怀,我只是昨夜受了些风寒,不曾睡安稳,无碍的。”

“哦,主公,昨夜一直盘算一事”,我又岔开了话题,道,“如二将军出兵,荆州空虚,恐东吴会生异变。若主公不嫌我愚陋,愿前往荆州坐镇以防孙权来袭”

“啊”,我的话显然有些出乎刘备的意料,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有些迟疑。

恰在此时,赵云也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忙把眼睑垂下不去看他,不过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稍作了停留。

“哦,子龙,你来得正好,梦烟欲请缨去荆州,你看若何”

“去荆州”,赵云也微微吃惊,他蹙眉看着了看我,随即又转向刘备道,“依云愚见此事不可行,若论词令外交内务之事梦烟倒有些主意,若论行军布阵守城御敌她却牵强,守不得。不若留守成都做些内事,荆州还是另择人选前往为是”

赵云的话使这本就积怨的心里又添了一层不如意,想反驳几句,可我知道这个时候只要一张嘴,便如同憋足水位的河堤一泻而不可收拾,所以只狠狠瞪了瞪他并无言语。

刘备似乎没有觉察出我和赵云的不对劲,他看了看我,又转向赵云,忽然笑了,“子龙此言有失公允,且不说取汉中定交州,单单上次守荆州抗孙权,梦烟可是调度有方指挥有法,才保南郡等地无虞,怎说守不得”

见赵云语塞,刘备又打趣,低声道:“莫不是四弟舍不得弟媳受征战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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