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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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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府第,江陵家中的这架古筝也因多年未动松了弦,我只得起身来到院子里,坐在石凳上让深夜的微风抚平波澜的情绪。事已至此躲避是没有用的,只能打气精神面对,强摁下胸中的烦躁,思索着能考虑到的一切举动与应对措施。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在黄忠离开南郡还不到二十天的时候,探马急报曹营于禁举大军过樊城奔襄阳直扑荆州。尽管自己已经做好了敌军来犯的心理准备,不过当接到军报时心中还是稍稍一震,似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不及细想,已被关羽叫到了厅堂议事。

这次商议的结果是关羽亲自提兵应战。对于这样的结果,我虽心有不甘却也说不出什么,纵观荆州诸将,能应对于禁的恐怕也只有二爷一人了。

我只得嘱咐他退敌即可,不能乘胜追击,免得战线过长,形成孤军深入的局势,而且现在荆州空虚,更要提防江东来袭,关羽倒是点头表示同意我的看法,临走之前把江陵及整个荆州的调度都交给了我。

关羽走了,我仿佛独臂撑天一般,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我一人身上。黄忠和关羽两处开战,哪边我都得紧盯着,关注前面的战况,筹备军需物资,处理一应事务,更要加紧对东面的防范这样劳心劳力,一天休息的时间也就三五个小时。有时,压力压得我真想大哭一通,直接扔了身上的包袱会成都,可这也只能想想而已,只能是转瞬即逝的念头。

相对于关羽黄忠两路人马,我更关注的是江东动向,派出了更多的探报探听孙权那边的动静,又下令沿江各城,凡是有皆着白衣的商队或者什么人,一律不许靠近更不许入城。这个指令听上去非常荒诞,更没有人能参透其中的意思,或许只有我这个后人知道其中的原由。

而江东到现在为止都很平静,也正是这种不正常的平静给东吴图上一抹神秘色彩。现在的孙权仿佛压根不晓得荆州所发生的一切,又好像是在坐山观虎斗,独收渔人之利。或许越是平静的下面越有涌动的暗流,它不来则以,如果袭来定石破天惊。

黄忠已出征近两个月,却迟迟未能取得胜利,这不得不让我感到意外,以老将军的能力加上马良的计谋,平定五溪应该不算难事,而现在是什么导致了目前的局势

发现或许在不经意的莫名其妙的灵感或者念想中获得。一天下午,从外面回家的路上,无意中掀开车帘透透气,一眼竟瞥见远远的墙角处,蒋济与一人说着什么,因为离得远并未看到他们的表情,但从动作上看是十分小心的样子。脑海中一闪而过蒋济的名字,蒋济,蒋济没错就是蒋济,史书上记载他是曹魏的重臣我幡然醒悟,心下大大吃了一惊,他的生平我记不清楚,但只此一点就够了他不在曹操那边,跑到我营中任从事,这是偶然的巧合,还是精心设计的圈套联想到那天他力荐黄忠去五溪,感到事情大为不妙。于是,轻轻吩咐身边之人,等蒋济和那人分开之后,悄悄跟那人去,得便就将他抓回来。

当日蒋济出现在关羽的厅堂上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但因为后来诸事繁忙,每日应接不暇便把这个疑问丢在了脑后,如今记起他的来历,我便坐不住了。经过一番打听之后,我查清楚了他是平阿人,年轻时曾任过计吏,后不知为何辞官,前年春天才来江陵居住,因人举荐,又兼有才华,是以在江陵任了从事。

我反复推敲着蒋济的个人阅历和他从任职以来的行为,除了那日举荐黄忠有些怪异,其余也并无什么可疑之处。难道因为曾经改变的历史连曹操的重臣都甘愿在刘备手下为官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正踌躇,有人报说和蒋济在一起的那人已经带回来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荆州之危一

更新时间2010118 20:18:44字数:2041

第一百八十五章荆州之危一

在自家的后厅。

我仔细端详这人,一副生面孔,四十来岁的样子,挽着发髻别了一根短簪,短打,穿着朴素,给人感觉像位从人。他面上带着十分愤懑与蛮横的神色,嘴里一直叫嚣着自己无辜,我们不长眼睛之类的话。在注意到我一直以一副冷峻的神色打量他,渐渐地他不再大喊大叫,只是在刚才的表情中又多了几分古怪的神情。

或许我冰冷的眼神让他不舒服又或是对自己无辜的一种申白,他怒问:“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因何抓我”

多日的沉郁和压力让我没有一丝好心情,也懒得多说话,只冷笑道:“我乃营中参军,现总督荆州事务。汝是何人欲往何处”

他稍稍一愣,随即带着几分嘲讽道:“既不晓得我是何人,有何原由抓我”

当我变得越发凌厉的目光扫在他脸上时,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不屑的神色也掩起了许多,只是理直气壮道:“小人是蒋济先生父亲的家丁蒋才,奉家中太爷之命前来江陵探望先生,此时得了先生的家书正欲回还,不料却被大人拿住”

我又是一阵冷笑,“你道是得了蒋先生的家书,为何先生不在家中与你,而偏要躲在背人之处”

蒋才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甚至刚才掩饰下去的讥讽神色又再一次浮了上来,他亦冷冷地反问我:“大人何以知之先生不是在家中将书信交于小人”

我倒被他问得一愣,是啊,当时只远远看到蒋济和他在说些什么,并没有看到其他动作。

“既交与你,你自赶路就是了,为何又与蒋大人在府外背人之处嘀嘀咕咕”略一思考,我还是紧紧追问。

他的嘴角夸张地挑了起来,使刚才的那分讽刺更加张扬,“前晌先生把书信交于小人便有事出去了,小人午后用了些餐饭才离开府第,路上正好遇先生回家,先生嘱咐小人几句有何不可”

“”我突然很无语,第一次被一个下人问得无以为答,尴尬之下只得问道:“可有书信为证”

蒋才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我大致看了一下,确实是蒋济写给父亲的家书,又让人在蒋才身上搜了一遍,除了小包袱里几件衣服和铜钱外,一无所获。

不仅没有查出蒋济通敌的证据,还无故猜疑营中要员,私自扣留他人家丁这件糗事让我一时间陷入尴尬境地。在蒋才身上再也找不到可疑线索,只得请蒋济来府里认人,又说了一车好话,才平息了蒋济初来时的几分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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